三天後武當山火車站
趙天明該慶幸,火車還能坐,因為他心中發誓,再也不坐長途巴士了,確實不安全。真正安全的是身邊的三位藍袍的道長,一位是留著山羊鬍的張師友,另外兩位是他的徒弟,臉型圓潤的小胖叫趙蘇玉,身材高挑性感但是麵如寒霜的是李玄真。
“趙蘇玉,好像是女生的名字。”趙天明說道。
“嘿嘿,朋友,名字是爹孃起的,我還冇來得及問為何起這麼個名字,我就被師傅抱上山了。”趙蘇玉並冇有生氣,而是笑眯眯地解釋道。
“這位師姐?”趙天明看向一旁的李玄真,不自覺就多看了一眼。
“這是李師姐,今年二十七歲,未婚,冇有男朋友。”趙蘇玉本就不大的眼睛朝著趙天明擠了擠。
“李師姐好”趙天明笑著打招呼,眼神不自覺就在她的身上又多逗留了一會。他自詡是剛正不阿不為女色所動的五好青年,況且自己喜歡碗碗的心是鐵打的,但是奈何眼前這藍袍道姑高挑冷豔,身材更是浮凸曼妙,這鐵被吸鐵石吸引,不能說是鐵的罪過。
李玄真哼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小友,走吧。”張師友說道,接著便向著一處小衚衕走去。
四個人在小衚衕裡左拐右拐了一會,就走上了一條上山的土路,土路狹窄且陡峭,路旁也常有樹枝攔路,而且還時不時就會躥出一隻兔子,而那些飛蟲蚊蟻更是數不勝數。
“道長,為什麼不走大路,坐巴士上山不行嗎?”趙天明說道,他在火車上一路走來並冇有看到此間的樓房受到多大的破壞,想必應該是武當山的庇佑。而且這大災之後,誰還會來旅遊啊,他們不去坐巴士,那些司機豈不是要失業了?
“你有所不知啊,這正門通往師爺住處的路被封了,要想去那裡,隻能走這小路,而且這小路清淨隱蔽,不會被遊客亂拍照。”趙蘇玉說道。
“封了乾嘛?你師爺下山不累嗎?”趙天明一邊撥開前麵打來的樹枝,一邊一腳把一隻蟑螂踢飛。
“我們上下山都是坐車,這又不是古代,還是坐車方便!”趙蘇玉說道。
“那你師爺封路乾嘛?”趙天明看向走在前麵的趙蘇玉,疑惑地說道。
“咳,是師姐封的,幾年前有一夥流氓晚上偷溜進臥室偷窺師姐,師姐一怒之下第二天就把路給封了。”趙蘇玉來到趙天明身邊,低聲說道。
趙天明無語了,看向了更前方分花拂柳的絕妙背影,背影的主人側頭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趙天明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跟在趙蘇玉後麵向著山上爬去。
大約爬了一個多小時,漸漸地有同樣藍袍的道士迎麵走了下來,他們紛紛跟張師友他們打招呼,聽他們的話中,張師友和他的倆徒弟輩分應該挺高。
又爬了一個多小時,他看到了許多紅牆灰瓦的樓閣,樓閣下有許多低低矮矮的院牆,院牆還又延伸出架構在山壁上的廊道,廊道和二三層的小樓在兩座山峰裡躲躲藏藏,再加上那浮雲做的繫帶,真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
趙天明正在欣賞眼前的風景,趙蘇玉卻把他拉近了一處山洞,山洞高兩米,三人寬,初進山洞,眼前一片黑暗不見一點光亮,趙天明冇有注意眼前,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一顆石柱上,石柱上的碎土落了他滿頭。
趙天明拍掉頭上的土,根據腳步聲向著左側走去,等他跟上趙蘇玉幾人時,也逐漸適應了眼前的黑暗。趙蘇玉走到他身邊悄悄地說道:“你看,那邊就是大路能上來的山道,其實也很隱蔽,當地人都很少知道。”
趙天明看向他指得方向,隱約看到一處被木板和櫥櫃堵死的洞口,洞口那邊隱隱有亮光透出,確實很隱蔽,他不指自己都看不到,趙天明想到。
“奧,那你師姐的房間在哪?”趙天明問道。
“那邊,那邊是師姐他們的臥房。這邊是師兄們的。”趙蘇玉指了指那個被堵死的洞口後麵。
嗯?趙天明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朝著趙蘇玉尷尬一笑:“這樣啊!”
李玄真再一次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趙蘇玉的胖臉笑嗬嗬地走向了前麵。
山洞並不長,很快就走了出來。
趙天明看著腳下那無邊的雲海,雲海中聳立的那座山峰,山峰上有一座紅牆灰瓦的道觀,道觀並不是很大,隻有一座正殿和正殿後的一排小屋。一道木質的廊道從道觀門口沿著山脊延伸至腳下,翠綠的雲鬆零星幾顆漏出腦袋。
這一路的廊道十分的陡峭,趙天明踩下去竟然會吱呀作響,這讓趙天明走得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掉進雲海之中,而反觀前麵師徒三人,卻是步伐沉穩如履平地。
終於到了那座道觀的門前,再一次踏上結實的石頭地麵,趙天明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他看向眼前的道觀,冇有圍牆,冇有門牌,隻有一個一人高的香爐,香爐上插著三顆燒到一半的香。四人繞過香爐,進入主殿,主殿裡一個蒲團,一張供桌,供桌上擺著作為水果的貢品,供桌後麵一張畫像,畫像中的人物怒目威嚴,手持長劍,穿金色長袍青色裡衣,身後有雲朵翻湧腳下是滔滔不絕的海水。
“這位是真武大帝,這武當山就是他當年的道場。”趙蘇玉向著畫像施了個道禮,給他解釋道。
“真的有真武大帝麼?”趙天明問道。
“眼下那些怪物都到處肆虐了,真武顯聖也不遠了。”張師友難得開了一次口。
李玄真站在那裡,抬頭看著那畫像中真武大帝,一句話也冇說。
“小友走吧,師傅在後院等著呢。”張師友做了個請的手勢。
趙天明跟著他從大殿後麵的一處小門走了出來,他看到了一排四間的老式臥房。
“師傅,人帶到了。”張師友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讓他進來吧!”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聲音中氣十足。
趙天明在張師友的示意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臥房設施比較簡陋,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排排的書櫃,一旁還有一張木床。
一位中年的男人從書架後方走了出來,他穿著白色道袍,國字臉,黑色的小八字鬍,白色的眉毛耷拉到了顴骨的位置。
“您是張鈺道長?”趙天明問。他眼前的男人身材魁梧,也就四十多歲,除了那白色的長壽眉顯得年紀大些外,整整就是一箇中年壯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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