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過來的馬槍被磕開。
建奴小頭目身體失去重心,踉踉蹌蹌中,胸口傳來劇痛,噴薄出血色。
一刀處決!
巨大的力量將鎧甲都砍碎!
建奴碰紀塵。
就像雞蛋碰石頭。
一碰之下,雞蛋皆碎。
那是摧枯拉朽般的力量。
手中的武器都不足以承載,有了缺口,即將崩斷。
建奴付出的代價則是斷頭,被斜斬半身。
出血量很足。
紀塵渾身彷彿從血池裡走出來的一樣了。
頭髮已經徹底變成紅色了。
用手擦去臉頰熱乎乎還有點粘稠的血液,那冰冷中帶著癲狂笑意的眸光讓人膽寒。
原本還在湊上來的建奴,已連連後退。
這是什麼怪物!
建奴們拿著馬槍,哆哆嗦嗦的。
不知覺就不敢上前了,而是往後麵退。
他們常自喻為凶狠的群狼,現在他們發現,自己原來隻是綿羊。
而眼前的男人,是凶悍的猛虎!
都是精銳!
征戰沙場多年,能看不出什麼是強者嗎?
這顯露出的幾手,他們看得出!
他們的實力與這個怪物的差距很大!
就像那些明人老農民與他們之間的差距!
不!
明人老農民對他們暫且有一點反抗之力!
而他們.......
在這個人麵前就像條狗,不!
他們還不配!
狗也可以咬人!
他們是羊,他們是草芥!
更後方的充固巴圖魯也是滿臉震驚乃至恐懼。
作為巴圖魯,他戰鬥經驗豐富。
知道單刀破槍的含金量。
沙場宿將們都以此為傲。
這還是一人破數槍!
一般情況下,單刀隻能被槍捅成篩子,長打短,重打輕永遠是打壓製。
並且。
他的這些騎兵可不是廢物!
都是八旗中的白甲軍。
是精銳中的精銳!
一個可以打五六個明狗!
但即使如此。
他們依舊慘死!
被一人破數槍!
這種表現力,難以形容!
真的就比他還要強!
簡直是戰士之王!
“不要與他正麵!上馬!機動騎射!”
充固巴圖魯當即命令。
對現場作出了最優的指揮。
雖然五十多號騎兵放一個無甲步兵的風箏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戰士榮耀等於被他踩在了腳底下摩擦!
事情傳回去,他將會成為卑鄙、下賤、羞辱的代名詞,被極儘嘲諷。
賜號巴圖魯都極有可能會被剝奪。
以後他的地位會很低。
因為一般情況下,一弓騎對一步都是立於不敗之地,除非那個步兵是超高護甲的重甲弓兵或重甲弩兵。
更不要說他們這麼多騎兵還是麵對的一個無甲步兵了。
但是。
麵對眼前這個男人。
再怎麼卑鄙都是有必要的!
像是在說服自己。
充固巴圖魯心中不斷強調。
“是!”
建奴騎兵也毫不猶豫作出決斷。
和充固巴圖魯一樣,絲毫不在乎自己的作為八旗騎兵的尊嚴了。
這些東西跟解決眼前這個男人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臉都不要了,多騎打一步還想風箏我?”
作為騎砍資深玩家、冷兵器愛好者。
紀塵立刻猜到了對方的打法。
撇撇嘴,無比的不屑。
看了眼屬性。
自己1024的跑動!
他們的馬還真不一定能跑過自己!
而且。
這還是建奴騎兵。
講道理,他們真的不擅騎射。
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射手部隊是收編蒙古後的怯薛隊。
大部分建奴騎兵雖然騎射也行,但準確來說更像是騎馬重步兵。
裝備的是大弓重箭的滿弓,而不是小弓輕箭、射程遠、可連續射擊,一般印象裡用來放風箏的蒙古弓。
滿弓是典型的步戰弓,講究抵近而發,冇啥遠程威力,甚至被冷兵器愛好者戲稱為投矛器。
這種弓特彆重,無法連續開弓——原因參考超大重量啞鈴彎舉,且還是在馬上。
開弓也會因為保持不了平衡,射不準。
所以他們怎麼放自己風箏?
玩不了這招。
除非他們這些馬弓手人人是關羽。
還有,現在場上已是一片混亂。
衝過來一半想上馬,哪有那麼容易。
紀塵邪笑著衝向想要退走建奴。
宣泄出符合外表的恐怖爆發力。
驟然近敵之身!
當場又有建奴被紀塵砍死。
靠這些填線的而好運上馬的。
因為一時混亂也來不及拉開距離。
看見紀塵臨近。
揮舞著馬槍欲要抵擋。
緊接著就再次見證了何為真正的人型暴龍!
那是真正的強大!
那是奇蹟的偉力!
一手持刀砍向有衝勢加成的馬槍。
他們這號稱滿萬不可敵的精銳鐵騎。
卻竭儘全身與馬力都無法反抗那股巨力。
再次被單刀破槍!
且連人帶馬都失去重心,摔倒在紀塵的腳下。
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啊!!!”
這隻建奴發出痛苦慘叫。
一腳踏在他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將脆弱的鎧甲踏碎。
他就像一隻可憐的烏龜在麵對大象的踐踏。
隻一聲喊叫便再無聲息。
“羽之神勇,千古無二。”
不知道為什麼。
建奴們腦海中冒出這句話。
紀塵的動作迅猛無比,撿起馬槍,刺向另一個建奴騎兵。
長槍刺下,連著頭盔、頭骨一起洞穿。
建奴騎兵們已經麻木了!
後金引以為豪的重甲,被明軍感歎難以有效殺傷的重甲,在這個人眼裡卻是紙糊的一樣?!
“忘關就是開了?’
“呋呋,乾他良,連我傢夥都拔起來了,在這將會是**一戰啊!”
‘戰鬥,爽!”
紀塵癲狂大笑。
建奴聽不懂,隻感覺是惡鬼在低語。
他們還在被屠殺!
像猛虎紮入羊群,不可阻擋,掀起陣陣腥風血雨。
他的一刀。
有建奴勉強擋下,結果卻是虎口被震裂,連人帶馬都跪下。
也有馬的頭,都直接被紀塵一刀砍斷!
這支騎兵中有十幾人直接折在了上馬拉開距離的步驟上。
用鮮血染紅大地。
充固巴圖魯目眥欲裂,於遠處張弓搭箭。
他是蒙古正白旗人。
一手箭術出神入化,能成為充固巴圖魯,其中箭術足足為他立了大半之功。
他覺得,趁紀塵癲狂,完全冇注意這邊的情況下。
一發冷箭,也許會極其有效。
當即,對準已是血人的紀塵,拉弓如滿月,而後驟然放下。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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