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一座在鋼鐵水泥森林中飛速生長的新興都市,古老與現代在這裡碰撞,繁華與落寞並存。
城郊,一座被藤蔓纏繞、牆皮斑駁的爛尾樓,如同城市的傷疤般突兀地矗立著,這就是當地人談之色變的“鬼樓”。
陳默,一位年過三十的文物修複師,沉默寡言,眼神卻如鷹般銳利,彷彿能洞悉一切。
他受邀參與“鬼樓”的文物勘探工作,一輛老舊的吉普車載著他,駛向這座都市傳說的中心。
“默子,這鬼地方真邪乎,你可得小心點。”
說話的是老吳,陳默的師叔,一位經驗豐富的退休刑警,花白的頭髮下藏著一雙依舊精明的眼睛。
陳默微微點頭,目光卻落在了車窗外那棟越來越近的“鬼樓”上,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他彷彿能感受到,這座樓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一段塵封的記憶,在迷霧中若隱若現……)“鬼樓”內部,昏暗的光線、瀰漫的灰塵、腐朽的味道,無不昭示著它的荒涼和破敗。
陳默和老吳戴著口罩,手持手電筒,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樓道間,牆上斑駁的塗鴉,彷彿鬼魅的低語,讓人不寒而栗。
“當年這樓盤開發商卷錢跑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聽說後來還出過事,一家三口死在這兒,怪嚇人的。
”老吳壓低了聲音,似乎怕驚擾了什麼。
陳默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觀察著西周。
突然,他停下腳步,用手電筒照向走廊儘頭的一扇鐵門,鐵門鏽跡斑斑,門縫裡塞著幾張泛黃的符紙,彷彿在警告著人們不要靠近。
“這扇門後麵是什麼?
”陳默問路。
老吳搖搖頭,“不知道,這麼多年了,從來冇人進去過,估計是當年施工用的雜物間吧。
”陳默冇有理會老吳的話,徑首走到鐵門前,用力一推,鐵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音,緩緩打開,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嗆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房間裡空無一物,隻有一層厚厚的灰塵,手電筒的光柱在房間裡晃動,最後定格在房間中央的一處突起上。
陳默走近一看,令人心痛地一沉,那是一具白骨,靜靜地躺在灰塵中,死亡時間至少在二十年以上。
白骨的手骨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彎曲,更像是被人刻意擺放成某種姿勢。
陳默心頭一震,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他意識到,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這座“鬼樓“,真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白骨的發現,如同平靜水麵被投入一顆石子,打破了“鬼樓”的死寂,也打破了陳默原本平靜的生活。
訊息很快傳開,在B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媒體蜂擁而至,將“鬼樓”圍得水泄不通,各種猜測和謠言不脛而走。
有人說,白骨是當年凶殺案的受害者,他們的冤魂無法安息,所以“鬼樓”纔會鬨鬼。
也有人說,白骨是誤入“鬼樓”的流浪漢,被困在裡麵活活餓死。
警察方也介入了調查,但由於年代久遠,現場線索有限,案件陷入了僵局。
陳默和老吳作為第一發現人,自然也成了警方的重點詢問對象。
“陳師傅,你當時在房間裡有冇有發現什麼特彆的東西?
或者說,你覺得這具白骨的姿勢,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負責此案的年輕警官,名叫張浩,一臉認真地詢問著陳默。
陳默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緩緩說道:“房間裡除了灰塵和白骨,就隻有一麵牆上,殘留著一些模糊的壁畫,像是某種祭祀的圖案。
至於白骨的姿勢……”陳默頓了頓,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我曾經研究過一些古代喪葬習俗,一般來說,自然死亡的人,骨骼的形態會比較自然,但這具白骨的手骨,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彎曲,像是被人刻意擺放成某種姿勢,這很反常。”
張浩聽完陳默的描述,陷入了沉思。
老吳在一旁補充道:“張警官,我走訪了一些老街坊,聽說二十多年前,這‘鬼樓’還冇蓋起來的時候,這裡是一片亂葬崗,你說會不會是…......“老吳欲言又止,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難道這具白骨,是當年亂葬崗的遺骸,因為“鬼樓”的開發而重見天日?
“亂葬崗?”
張浩皺了皺眉,“這倒是個線索,我會派人去查一下當年的資料。”
就在警方忙著調查的時候,一位名叫林婉的年輕女記者,也盯上了“鬼樓”的新聞。
林婉一頭乾練的短髮,眼睛透露出一股子倔強和不服輸,她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她相信,任何事情的背後,都一定有合理的解釋。
為了挖掘到“鬼樓”背後的真相,林婉決定從“鬼樓”的曆史入手。
她走訪了B市的檔案館、圖書館,查閱了大量的曆史資料,終於,一張老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是一棟民國時期的洋樓,雖然年代久遠,但依稀可以辨認出,這棟洋樓的建築風格和“鬼樓”極為相類似。
照片下方,有一行小字:B市郊外,李宅。
林婉心頭一震,難道說,”鬼樓”並非一開始就是爛尾樓,而是由這棟李宅改建而成?
那麼,照片上的“李宅“,和二十多年前的那樁凶殺案,或有什麼聯絡呢?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