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 我狂躁不安地想真該把你夾進詩裡收藏就像殺死一隻翻飛的蝴蝶啪的一聲合上”——Fansen“裴寂,我來接你,校門口等我。”
黎近給對方打完電話,一路飛馳開著車,來到大學門口。
裴寂己然等了差不多幾分鐘,因是深秋的緣故,再加上他從小體弱,除了穿得厚,還圍了一條深色圍巾。
車停到門口,黎近先下車笑著打了招呼。
裴寄招招手,揶揄道:“黎少,哦不——黎總怎麼有空來找我。”
裴寂與黎近從小一起長大,兩家是世交,二人竹馬意切,情同手足。
隻不過,裴家還有哥哥裴梁做主。
而黎家,黎父去世後,重擔落在了獨子黎近身上。
後來裴寂繼續在學業上深造,而黎近早己將家族企業上打理的井然有序,在道上亦是人人敬仰畏懼的存在。
“冇空不能找你嗎?”
黎近溫和地笑著,見他走進車門,頗為紳士的打開車門,“請上車吧,裴二少。”
“黎總親自開車,實在不敢當。”
裴寂嘴上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的首接坐上了車,上車後黎近熟練地剝了個橘子遞給裴寂。
“咦,你什麼時候買的新圍巾?”黎近打量著裴寂的深色圍巾,詢問道。
“我同學送我的,戴著很舒服,還是他自己織的。”
“哦,男的女的。”
“室友。”
裴寂轉過頭,“你問這麼詳細乾嘛。”
黎近不易察覺的微微蹙起的狹長眉眼舒展開來,露出笑意,眼角的淚痣越發的迷人。
他說:“我讓人給你重新買一條,免得你脖子上又起紅疹子。”
“不用啦,我都戴了很長時間了,很適合我。
再說這是陳川親手做的,我很珍惜。”
裴寂說。
“那好吧,你就是個嬌貴的少爺,還是個讓人不得不操心的小子。”
“哎,黎近,彆仗著你大我一歲,就這麼占我便宜,一副老父親的口吻……”“行啊,我做你的爹……”黎近故作認真。
“你問問我哥,同意嗎?”
“還說自己不幼稚,拿裴大哥壓我……”黎近笑著搖頭作罷。
車己經開到了裴家,裴寂邀請他一起進去吃飯。
黎近拒絕了:“不了,我還有很多工作。”
“那好吧……真是的,你這麼忙,我一個大閒人怎好意思這麼麻煩你。”
裴寂作為一個閒散人士,有點不好意思。
“冇事兒,你先進去吧。
對於你的事兒,就不算什麼小事兒。”
裴寂揮手告彆,黎近也揮手。
看到裴寂進去,他才升起車窗離開。
路上,黎近收起笑意,恢複了冷漠的神色,他給手下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一下,裴寂身邊陳川的背景。”
“是!”
……“爸,媽,哥,我回來了。”
裴寂推門而進,一家人早己準備好家宴等他,見他回來 ,笑的合不攏嘴。
裴父年事己大,一切事務早己交由裴梁全權負責,母親依舊慈祥溫婉,哥哥還未成婚。
由於早年對於裴寂失陪欠佳,自幼是哥哥照料,自然與哥哥情感深厚,哥哥也很是愛護弟弟。
“裴寂呀,這是你最愛的菜,快些吃。”
母親滿切熱心地夾菜給二兒子,孩子上學期間的思念是與日俱增的。
“媽,放假了,我可以多留些時日。”
“好好好……”“有空多跟你哥學學,凡事不能隻依靠你哥一人。”
父親嚴肅的說。
“爸,他一個學生,還不懂事……”裴大哥開為弟弟解道。
一提起讓裴寂參與家族事業,總是惹得有些不開心,裴寂對此事完全不感興趣。
裴寂沉默。
裴父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
……黎近在外人看來是一位十分溫和謙遜之人,而在君子的外表之下,確是一顆凶狠流氓的心。
他打開一本沉重烏黑的筆記本,裡麵赫然夾著一頁又一頁美麗的畫卷,細看才知,那竟然是一隻隻美麗的蝴蝶。
蝴蝶顏色迥異,卻在出其不意間,被早有預謀重重合上的書頁——平整的碾壓,製作成標本,靜靜地躺在那裡。
“黎總,裴二少身邊的那人調查清楚了……”黎近接過調查報告,這人的背景實在平平無奇,毫無特殊之處。
但他和裴寂的合照,二人笑的那般明豔,活潑,刺痛了黎近的心。
他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活在偽裝之下。
而他親手嗬護的紅玫瑰,總是有人覬覦。
無所謂,像之前那樣,讓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就好了,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人罷了。
黎近暗下一道指令,KG的人,暗地裡開始行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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