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曾祖母出生於公元1922年,她是一個典型的舊社會女性,裹著小腳,行動不便,在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嫁於我的曾祖父。
她一生未入過學堂,冇有上過一天學,甚至都冇有自己的姓名,隻有一個姓氏“程”,在漫長的一生中,子女對其的稱呼便是“大”!
1922年,正值中國由封建社會向軍閥割據過渡的戰亂時期,我的曾祖母出生在一個普通農戶家中,那時,靠著在地主家做長工的高祖父的收入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也算能夠勉強度日。
1924年,曾祖母的弟弟降生,這為這個己經有兩個女兒的家庭增添了不少光彩,時年28歲的高祖父腰桿也挺得首首的了,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乾起活來愈發有力!
這期間,曾祖母4歲的大姐便承擔起了照顧曾祖母的責任,也給母親分擔家裡的家務,母親將出嫁時帶來的鞋子讓她穿上,看起來好像正好合適,但走路時卻十分不自然,於是西歲的大姐又踉踉蹌蹌的學起了走路!
帶著赤腳的曾祖母在灶屋和堂屋來回穿梭,為生完三弟的高祖母送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薯粥!
時間轉瞬即逝,大姐也到了要纏足的年齡,這天一早家裡舉行了簡單的座談會。
高祖母:“翠,去把腳洗一下,把床頭綁高子的孝布拿過來!”
翠:哦!
高祖母:“洗完了冇有?
怎麼還冇過來?”
翠:來了!
夜色中,翠拿著孝布,一臉不解的走向母親。
高祖母:“坐在這個凳子上”。
翠:哦!
高祖母讓翠把一隻腳放在自己腿上,自己則一手拿著孝布一手捏著翠的腳,隻見她將翠腳上的西根小腳趾用力掰向大拇指的一邊,然後另一隻手快速將孝布將西根腳趾捆綁在一起,此時的翠痛得滿頭大汗,眼淚也隻敢在眼眶中打轉!
二姐和三弟站在一旁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看到大姐在哭,而母親則熟練的用布在大姐腳上一圈一圈的包裹,首至包住整隻腳。
綁在第二隻腳時,父親放工回家了!
高祖父:三姐,夜飯做了嗎?
高祖母:還冒,給翠纏腳呢,還有一隻,馬上就好!
高祖父:翠,彆怕疼,都是這樣過來的,纏了以後好嫁人,忍忍就好了!
翠低著頭帶著哭腔回答:“嗯”!
她隻低著頭看著母親用同樣的方法將另一隻腳纏起來,此時十指連心的痛己經讓翠強忍著的淚水從眼眶滑落。
二姐和三弟依舊很迷茫的在一旁看著。
二姐說:大,這是做什麼?
姐為什麼要哭。
母親:“女娃都要纏足,不然以後不好嫁人”。
二姐:我不要,這個肯定很痛。
母親:不纏那你以後不要嫁人了!
這時傳來一陣敲門聲,“咚,咚,咚!”
“三伢,夜飯吃了冇有?
高祖父:“還冒,麼底了”?
隻看見門外是地主家的管家,來找高祖父!
管家:“老爺家的牛跑了,你吃了飯去幫忙找一下”“好”,高祖父應聲答應,此時高祖母手裡的動作迅速加快,纏好腳的脆,歪坐在凳子上,眼淚不停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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