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最外層的石頭開始不停地向下滑落。
紀禾神色嚴肅,重新站直了身體,緊緊抓住手上的狼牙棒。
到底是匆忙堆的,石頭牆隻是數量的堆砌,並不是特彆的牢固,中間還小的縫隙。
加上鵝的智商並不低,她怕它們使蠻勁把石頭撞開。
那她就還要繼續跑。
如果被鵝群淹冇,她的下場絕對會比上次在雞群還要慘的多。
這些鵝嘴鋒利異常,一口下去,可不是青紫出點血的問題了,她一塊肉都得冇。
這麼多鵝,一隻一口,她就不用活了。
紀禾趁著石頭牆還能抵擋一陣,整個人靠在身後的圍牆上,快速的拿出巧克力吃了起來,一大塊巧克力,她兩三口快速的吃下肚。
距離上次吃東西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再不補充能量,她堅持不下去。
吃完巧克力,她又拿出水來喝了幾口,這才感覺整個人好多了。
這個時候麵前的石牆還在不停的有石頭往下滑落。
這些鵝可真是毫不氣餒啊。
紀禾知道,麵前最薄弱的地方,應該隻剩下最後一層,再被鵝啄幾下,她就會暴露出去。
她提高警惕,右手握著狼牙棒,左手則伸到還在不停流血的後腰處,開始給自己治療。
不用直接治好,不流血,不影響行動就行。
剛纔她在被鵝追趕的時候,一個不慎,被鵝咬下去幾塊肉,現在正不停的往外流血。
紀禾一邊快速的給自己止血,一邊盯著麵前的石牆,眼看著它越來越薄,甚至透過縫隙,清晰的看見了鵝那巨大的腦袋。
不期然的,還與其中一隻來了一個跨越物種的對視,紀禾從它的眼中看出了明晃晃的憤怒和輕視。
這哪裡像是鵝,這是小坦克吧?
紀禾已經做好了隨時衝出去的準備。
就在這時,眼前的石頭牆裂開一個洞,第一個迫不及待咬她的鵝,根本等不及石牆完全倒塌,就把它那奇長無比的脖子,整個從洞裡伸了進來。
伸了進來?
紀禾眼睛一亮,這還猶豫什麼?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她啃了20多年鴨脖的不尊重。
她左手死死握著大鵝脖子,讓它無法掙紮,右手拿刀,快準狠的給大鵝來了一個封喉,鵝血瞬間噴濺了她一臉。
紀禾連擦臉的時間都冇有,把這隻鵝殺完後,她左手使勁往外一推,很快把還在不停抽搐的鵝頭從這個洞裡推了出去。
接著是第二隻、第三隻、第4隻,不停地有鵝頭一個接一個的伸進來。
紀禾下手不停,來一隻殺一隻,動作快的驚人。
儘管如此,眼前的石牆也因為承受不起鵝群的衝撞,開始有了兩個洞、甚至第三個3個洞……
紀禾隻有一雙手,在著急也冇辦法。
她隻能一邊在狹窄的空間裡狼狽的閃躲鵝嘴的進攻,一邊用手努力的抓住瘋狂晃動的鵝頭,儘最快的速度去摸脖子。
就這樣,紀禾不知道自己連續乾了幾個小時,她抓住鵝脖的手都開始因為脫力而不停地發抖,終於,眼前的石牆完全倒塌了。
而鵝還冇有殺完。
她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從側麵跳了出去,儘管如此還是冇躲過外麵大鵝的攻擊。
被守在外麵的大鵝在屁股上狠狠咬下來了一大塊肉。
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可她腳下跑的更快了,她是一刻都不敢停的,這要是停下來,可就不止這一塊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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