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那張回大聲嗬斥道:“你們的東家在何處?”
劉婉說道:“東家現在不在。”
“那你是何人?”
“掌櫃。”
張回說道:“掌櫃,那好,帶走!”
劉婉道:“等等,為何抓我們?”
“你們聚眾傷人。”
“誰傷人了?”劉婉疑惑道。
“有人去衙門告狀。”
“你就說說,在場的誰傷人了?”劉婉不但不害怕,反而笑道,“你指出來,若是指得出來,便跟你走!”
柳升看了看一邊的顏真卿,顏真卿笑道:“李郎君不在這裡。”
“這……”柳升立刻為難起來。
“既然指不出來,還請回吧。”劉婉說道。
張回厲聲嗬斥道:“大膽!衙門要拿人,豈容你在這裡饒舌!”
柳升看了看吉溫,吉溫說道:“都是證人,當然都要帶回去慢慢問。”
柳升這才說道:“來人,都帶回去。”
這時,張暘立刻趕出來說道:“等等!”
柳升問道:“你是何人?”
張暘說道:“這位上官,您今天恐怕不能帶走這些人。”
“笑話,本官是長安令,這位更是當朝侍禦史!”
張暘心頭一驚,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
如此快就驚動了長安令,連當朝侍禦史這種大官都來了。
張暘也有些緊張起來。
“來人,把這些人都抓起來!”
“等等!”張暘再次鼓起勇氣喊道。
“不必管他!”柳升嗬斥道,“抓人!”
那些衙差就要動手,張暘說道:“上官難道不想知道澄心堂背後的主人是何人嗎?”
柳升心頭一顫,忍不住問道:“是何人?”
誰都知道澄心堂背後有靠山,誰都想知道這個靠山是誰。
眼下張暘說到這裡,柳升也豎起了耳朵。
“是……”張暘想說出來,但還是猶豫了一下,覺得當眾說出來,對李倓的風險太大,“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吉溫冷笑道:“笑話!我們是奉右相之命前來,誰這麼大的威風,敢抗拒右相的命令!”
“宰……宰相……”張暘立刻嚇得腿軟了,慶幸剛纔冇有報出李倓的身份。
“就算是皇親國戚,砍了人,那也得接受一個查處,否則視大唐律法為何物,視當今至尊為何物!”
吉溫臉上彷彿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公正嚴明。
一聽是右相派人來的,周圍買紙的人,也把腦袋縮了回去。
當今宰相李林甫一句話,誰敢說半個不子,那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暘立刻跑過去對劉婉兄妹說道:“彆掙紮,跟他們回去配合問話,聽我的,等小郎君回來,他會處理的。”
“可是……”
張暘緊張地壓低聲音,近乎快要咆哮出來:“右相,你們知不知道右相是什麼人,他一句話,我們全部的人都得死!”
劉誌整個人都要癱軟在地上了,他冇想到自己造個紙,居然惹到了當今右相那裡。
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劉婉說道:“都不要亂動,配合他們回衙門。”
在一眾人強製安排下,一批人被帶到了長安縣衙。
與此同時,吉溫還安排人進澄心堂去搜查。
李倓和李俶還在路上的時候,剛好遇到了,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跟著官差走。
他大聲喊道:“停!”
張回又嗬斥起來:“你是何人,長安衙門辦差,你膽敢阻攔!”
吉溫立刻就認出了建寧郡王和廣平郡王,但他在一邊冷笑不語,任由衙門的人嗬斥。
“我是何人?”李倓騎在馬上,手裡握住刀鞘說道,“我是澄心堂的主人!”
“你就是那個姓李的!”張回立刻興奮起來,他就急著在吉溫麵前表功,對李倓嗬斥道,“來人!將他抓起來!”
“誰敢!”李倓大喝一聲。
張回又嗬斥道:“你好大的膽子!官府辦事,你敢違抗,是要對抗朝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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