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亨問道:“三郎之意,澄心堂一天是能出十萬張紙的?”
李倓說道:“能否出十萬張暫無定論,但現在就急著要收過來,卻是下策。”
李亨點了點頭,說道:“三郎說的確也有道理,那我從明日開始,便全部使用澄心堂的紙?”
“如此甚好。”
李儋卻道:“即便如此,現在也可以派人去接觸。”
李亨說道:“三郎說得對,先不要操之過急。”
隨即又說道:“大郎,這件事你密切跟進。”
“是。”
轉身,又看向李倓說道:“三郎,我還冇問,你來我這裡何事?”
“我是來還錢的,上一次不是找阿耶借了一千貫麼?”
“這麼快就還了?”李亨疑惑道。
“剛好有一些餘錢,就來還了。”
李亨笑道:“就當是阿耶給你的。”
“無功不受賞,等以後我立了功,阿耶再賞賜我也不晚。”
“行,按照你說的辦,一千貫我收回來了。”
卻說走了一趟太子彆院,收穫不小。
現在的出紙量並未達到李倓的理想目標,雖然每天賣出一萬多張,但幾乎大多數都是被貴族和官員派人排隊買走了。
客戶的範圍依然太小。
對於整個長安來說,遠遠不夠。
大唐太子雖然冇多少權力,但頭銜卻十足尊貴,影響力絕對十足。
幾日之後,李亨在彆院裡的用紙,果然全部都換上了澄心堂的。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了李倓耳朵裡。
既然李亨開始大規模使用澄心堂的紙,那接下來離李隆基知曉已經不遠了。
或者說,李隆基現在已經知曉,畢竟李亨的一舉一動,他都儘收眼底。
李隆基倒不會對一個造紙的感興趣,但這事總是會提一嘴的,最關鍵的是,大唐朝堂上下很快就會有不少官員用這種紙。
到時候出貨量暴漲,名氣必然在整個長安鋪開。
接下來就是懷璧有罪了。
五月十五日,興慶宮。
一個身形微胖的身影,向前麵的龍池殿行去。
尚未入殿,便聽到優美動人的絲竹管絃之音,還有女子們銀鈴般的笑聲。
高力士沿著長廊一路行進來,在後苑假山與清池之畔,看見了李隆基的身影。
周圍有許多梳著望仙髻的宮娥,那些宮娥皮膚雪白,容貌姣好,比周圍的鮮花都要美麗。
隻是如此多美麗的宮娥,在另一個女子麵前,卻立刻顯得黯然失色。
那女子膚如凝脂、體態婀娜,容貌端雅,如巫山上的雲,似清穀中的月,恐怕連仙人見了,也會感慨世間竟有如此絕色。
那人自然便是集萬般寵愛於一身的楊玉環。
此時楊玉環正在清池邊翩翩起舞,每一個動作都輕柔如雲,有一種迴歸自然的媚態,給人極大的賞心悅目。
另一邊,李隆基坐下,手持琵琶,一邊深情地凝望著楊玉環,一邊手指快速在琵琶上撥弄,那優美的樂曲,從弦上流淌而出,與楊玉環的舞姿形成了絕妙的搭配。
此時已是傍晚,明月掛於枝頭,陣陣夏風徐徐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音樂聲緩緩落下,楊玉環也停下了舞蹈。
“好!愛妃舞得真好,恐怕天上的仙子來了,也要黯然失色。”李隆基放下琵琶,走上前,輕柔地拉著楊玉環的手。
“可惡,三郎又要取笑妾身了。”楊玉環轉過身背對著李隆基,嘟起嘴,跺腳抱怨道。
李隆基趕緊說道:“愛妃,我怎麼會取笑你呢,我把你捧在手心都怕化了。”
但這是,他突然看到了高力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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