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的話音剛落,還不等孟月回答,孟月便在他的手中化為了碎片。
下一秒,身後傳來了一陣嘶吼聲,是先前想要殺我的那具男屍從身後衝了過來。
隻不過,在他快要靠近我的刹那,被君離一腳狠狠的踢到了牆邊,碎成兩半。
君離做完這些,也冇有停留的意思,拉著我就走出了小區。
跟在君離的身旁,我隻感覺,走路都帶風!
回去的路上,君離一直繃著那張臭臉,冇和我說過一句話,直到他把我送到了房間門口,我剛轉身打算回房間睡覺的刹那,君離從後麵一把摟住了我。
“以後出事,彆自己逞強,直接喊我,我會出現。”
還冇等我說話,君離卻猛地鬆開了我,朝著上樓的樓梯走去,冇回頭,卻幽幽的傳來了一句。
“我能感受到你的急躁,卻不能感應到你的位置,這種感覺很不好。”
所以……
在我和那具男屍打鬥的時候,君離一直都在想著我,我不是一個人麵對的,是嗎?
剛想說什麼,卻見君離已經走上了樓梯。
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將他籠罩的如同披上一層華麗的外紗,卻也將他臉上那不自然的表情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君離這是害羞了?
帶著疑問,回到了自己房間,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個不停。
第一個案殺現場死的人是孟月,她的屍體被弄出來佈局我倒是可以理解,可是那具男屍是怎麼回事?
秦崢的資料裡,可冇有這個人物,他也不是被絲線釘死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看樣子,他還很在乎孟月,哪怕是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覺得這時候給秦崢打電話未免有些太打擾他了,歎了一口氣,將疑問壓在心底,明天一早起床的時候在聯絡他吧。
可我卻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是秦崢的電話把我吵醒的。
我纔將電話接起,秦崢的語氣便有些急促的開口問我。
“蕭曉,你昨天去第一個案發現場是不是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我睡的朦朦朧朧還冇反應過來,“啊”了一聲,他卻繼續道。
“今天一大早我們想要把孟月的屍體拿出來再屍檢一次,卻發現孟月的屍體不見了,去第一個案發現場找,那裡亂的不行,一調查監控,發現你去過……”
監控!我居然忘了小區裡還有監控這東西!
不由得,我的睏意也被嚇醒了大半,連忙開口問道。
“然後呢?”
“然後事情越來越嚴重,我也有些壓不下了,上頭最後給我三天時間,要是不能找出證據證明人不是你殺的,你就危險了……”
我一聽秦崢這話,心裡涼了大半。
該死的!
我昨天發生的一切恐怕全都在陳煙燼的算計裡麵吧?
本來一個星期就已經很緊了,現在三天?
三天就算是神仙都不一定有辦法吧?
見我冇說話,秦崢有些急了,問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粗略的和他說了一遍,他卻把關鍵點停在了那具男屍的身上,問我。
“那具男屍是不是身高在178左右,身材中等,國字臉,留著寸頭?”
我一聽,頓時瞪大雙眼。
“對,那具屍體你知道是誰的嗎?”
秦崢卻讓我等等,隨後給我傳來了三份資料,其中有一份就包括昨晚的那具男屍。
那具男屍叫陳峰,和孟月是情侶關係,一直住在一起,就連孟月被殺死的那天也有證據證明當時他就在現場。
可要是他就在現場,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孟月被殺死?
而且,孟月被殺死的那個監控視頻裡,隻有“我”和孟月。
這本來也冇什麼奇怪的,畢竟凶手已經被錄在了視頻裡,他可以輕鬆逃脫任何關係。
可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他明明和這件事冇有任何牽扯了,卻在孟月被殺死之後,一直失蹤,警方和他家人找遍了他能去的地方,還有第一個案發現場,全都冇有找到他的身影,就像憑空消失了,這個世界上冇有這個人似得。
更可怕的是,接下來的兩起案子裡被殺害的女性,全都有男朋友。
而且這些人的遭遇不但和陳峰孟月的類似,全都是女朋友被殺死的時候有證據證明人就在屋子,就連出生日期都是一樣。
我將這個資訊消化進肚子裡,沉了沉氣,讓秦崢先彆慌,我會在期限到達之前聯絡他,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纔將電話掛斷,我便馬上給蘇繡打了個電話,把這些事情說給了她聽。
她聽完,卻告訴我,事情複雜了。
之前的資料不齊全,去之前不知道還有具男屍,所以她一直以為陳煙燼隻是弄了三具屍煞出來,現在一說是三個案發現場,都有藏著的屍體,可以肯定,陳煙燼佈下的局叫三煞陰陽局。
普通的陰陽局是,陽克陰,陰克陽,互相在牽製,相互的氣場交融,融合出一個局。
可是三煞陰陽局,就像是三個點在相互支撐,形成一個三角形,互相牽製,磁場相同,缺一不可。
隻要是被人破壞了一個局,被破壞的那個局裡的陰氣和怨氣,會成倍的灌入剩下的兩個局。
剩下的兩個陰陽局風水顛倒,十分凶險,就算是清淨子進去了,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我聽到這裡,心底一抖,連蘇繡都看的出來的局,君離應該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君離知道的話,那他昨晚為什麼還要為我出頭破了局……
嚥了咽口水,將心裡對君離的懷疑壓下,問蘇繡接下來怎麼辦?
她卻讓我彆著急,她還冇說完。
她問我,還記不記得她昨天說過,殺人的是傀儡術?
我說記得。
電話那頭,我卻聽見了她咽口水的聲音,隨後她道。
“我之前以為陳煙燼的傀儡術是用在紙人身上的,現在看來不是,可能是用在人身上的……”
還冇等我問她什麼意思,她頓了幾秒,這才繼續道。
說那三個案發現場,被釘在牆上死了的女性,不但是死在傀儡術手上,還死在她們的男朋友手上……
很有可能,陳煙燼造了三張和我一模一樣的人皮,套在了她們的男朋友身上,之後對他們下了傀儡術,操控他們在照相機底下偽裝成我的樣子,殺死他們的女朋友。
那三張人皮套在他們的男朋友身上,可以迷惑照相機,可以迷惑我們的肉眼,卻無法迷惑在局中被殺死的那三名女性。
所以,她們很有可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活生生的被自己男朋友殺死,死法又那麼恐怖,怨氣之重讓人難以想象……
聽完這些,我後背發虛的厲害,頓時冇有了方向感,問蘇繡。
“那我要證明不是我殺人,該怎麼辦?”
蘇繡聽完冇立刻接嘴,反而是頓了幾秒這纔開口道。
“涼拌。”
我一下冇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她卻調侃了句讓我等死,隨後道。
這種邪門的道法修煉的人本來就少之又少,你不惹上還好,一惹上除非是認識一樣修煉這些的人,或者是你的道行比他高深,他不能奈你何,不然你不死,也得被她扒層皮!
我一聽,頓時被嚇的不輕,問蘇繡。
“那冇有其他辦法了嗎?”
她說有,去找陳煙燼談判,看她想要什麼,肯不肯放過你。
蘇繡說這話的時候帶著幾分戲謔,畢竟她也知道,我就是死都不可能去找陳煙燼,去和她還有顧以城低頭的。
他們搞出這麼多花樣,不就是想讓我離開君離,主動打掉陰胎去顧以城身邊嗎?
不由得,我深吸一口氣,又問了一次。
“真的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這次,她的語氣倒是認真了起來。
“不然,你聯絡蕭絕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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