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在天澗樓的體驗真算不上美好,貧富差距,強弱之彆,尊卑之分在這裡被呈現的淋漓儘致。
而她,是貧、是弱、亦是卑。
這讓在末世裡一向橫行霸道慣的她,一時間適應不過來,自尊心多少有點受傷,且急於掙脫這些低級的標簽。
此刻的宋清婉像隻戒備森嚴的刺蝟,脾氣暴躁、戾氣濃重,似乎一點就能炸。
她瞪著眼前的男人,目光很是不善,倔強中透著幾分同歸於儘的瘋狂。
因為,眼前的男人眼裡同樣醞釀著風暴,深沉而狂戾,似乎能摧毀這世間的一切事物。
看到她台上的舞姿,看她同彆的男人談笑風生,李明赫心裡曾想過無數種嚴厲的懲罰與瘋狂的報複,對台下的觀眾,對張知亦,當然還有宋清婉。
可眼前的小野貓受傷了,他的心忽然就軟了,先前一切假設性的打擊報複如潮水般慢慢退去。
“你來做何?”可能很少去關心彆人,所以李明赫的語氣有些僵硬。
宋清婉一把甩開他的桎梏,急切的想掰清彼此的關係,“第一次山中遇見是意外,若不是你激怒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後來你派人跟蹤我,無非是想調查我的底細好消除風險與威脅,人之常情我忍了。
那兩個以保護為由行監視之名的護衛,是你派來的人吧?被我識破後你停手,我也就不計較了。
第三次交易時你故意剋扣我五千兩,我報複一下你冇意見吧?我看你當時也挺享受。
第四次,在宋家被歹徒闖入的那晚,我追出去的對象是你吧?”這當然是吱吱跟宋清婉說起的,但當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吱吱冇在場也冇打聽到。
“那些事已經過去,我都不想去計較,所以、也請你少管我的事,以後彆再有牽扯了行嗎?因為男人隻會礙事。”
經張知亦一事,宋清婉已經不想再跟任何男人扯上關係,特彆是在她微末弱小的時候,不宜張揚,她要蟄伏搞事業。
可李明赫的臉色卻越來越黑,顯然不想放過她,“怎麼?衣服都脫了你還想跑?”她怎麼會以為他很好招惹而能全身而退?
李明赫危險的眯起眼睛,上前一步將宋清婉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氣勢逼人!
宋清婉眼睛一瞪,不是,這傢夥以前不都是受麼?被她強的那個,現在怎麼突然想雄起?
“你可是和尚!還想真脫?色是空啊大師。”戒律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宋清婉冇好氣的翻白眼,對李明赫她冇有虧欠,所以絲毫不膽怯。
“花和尚。”她剛叫的,如此,不得殺、盜、淫、妄、酒五戒都占個遍纔對的起她的讚詞。
“我有說錯嗎?你難道不是在這裡花天酒地?”這裡是什麼地方?酒樓!與妓院相比可能也隻差掛個牌子。
為顯文雅,簡直又當又立,自欺欺人罷了,而這些、宋清婉當然也是聽吱吱講的,天澗樓最深處,就是淫樂場所。
“未來得及花,正等你。”李明赫說罷,伸手一抓就將眼前的女人摟進懷裡,眼睛盯著她那自己咬紅的粉唇,腦子裡不禁想起她舞台上的妖嬈,眸光變得越發深沉與火熱。
宋清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高高在上的男人,靈動的眼裡迅速的蒙上一層水光,隨即眼淚決堤而下。
她哭了,還有一臉的受傷並指控,“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隨便的女人?我是低賤的女人?我是不需要尊重可以為所欲為的女人?
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你卻可以坦然的對我這樣那樣,即便是去妓院嫖還要交錢呢,而你上來就欺負人。
我的初吻都給了你,你還欺負人家,嗚嗚....”太可憐了,慘到說哭就能哭倒城牆的那種。
李明赫身體一僵,手更是被宋清婉的眼淚燙到了似的,頓時有幾分手足無措起來,“孤、我,並無此意。”
上來就撲的人是她好不好?怎麼反倒委屈上了?“我名李明赫。”見她繼續哭,李明赫隻能妥協,先是說了名,後又為她拭淚,愛惜的不行。
“好吧李明赫,如果我把自己給你,等你得到以後是不是就不再糾纏於我?”男人不都貪鮮麼,宋清婉楚楚可憐的哀求。
李明赫一聽,忽然就鬆開了宋清婉,他抿著嘴唇,深邃的眸緊盯著她的臉,似乎想從她臉上望進心底,“你如此看我?”
到底是誰在看輕誰?視他為輕浮的淫賊?
宋清婉連連搖頭,眼淚都給她甩了出去,顯得眼睛更加水汪汪的。
她無奈的苦著臉,說:“不,我隻是發現自己確實配不上你,所以想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給最好的男人,從此以後封塵不啟,用以餘生珍貴留念,足矣~”
彷彿眼前的男人,是她愛而不得又棄而不捨的心愛之人,宋清婉一臉痛心的模樣,她伸手輕輕撫著男人的臉,描繪著他的五官,似是要把他刻進自己的心裡。
隨後扯住他的衣領,掂起腳尖,吻上了那張溫熱迷人的唇~~
忍不住了!草!太他孃的誘人!
宋清婉使出十八般武藝,越陷越深,勾引男人跟著沉淪進去,惹出一室的滾燙與火熱。
良久,她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宋清婉突然抬起頭來,她一臉嬌嗔與媚態,連聲音亦是滿滿的情~欲~色,問:“隔壁蘭字號房誰在那裡?”
她嘟著嘴表示不滿,像極了無理取鬨的妒婦,查房審問呢,李明赫眸光一閃,脫口而出,“平王,先帝二子。”
“真的?嗯~冇騙我?”
“嗯。”這個迴應含糊不清,被吞進了嘴裡,男人繼續著他們的唇舌交戰!
宋清婉很滿意這個答案,於是極力迎戰,兩人旗鼓相當。
“~嗯~,梅字號房呢?我聽說是個女人。”宋清婉手上功夫不錯,趁著解救回自己的唇,又甩出一個送命題為難男人。
男人不過癮,很是急切的迴應,“忠勇侯府二小姐,不識、她比孤重要?”
男人很是不滿,就想深深的索取,讓她心裡嘴裡都裝不下彆人。
誰知,宋清婉巧妙的避開,然後‘啵’的一下、重重的親在他的臉上,小手更是不安分的朝他臀部一拍,手感極好。
隨後她迅速閃身,朝李明赫飛去一吻,“臭男人賤女人,哪有我美人重要,而美人哪有銀子重要!謝啦親愛的,麼麼噠!”
宋清婉破窗而出,直接從三樓順著欄杆一躍而下,她猜、李明赫絕對不敢跑出來追她,誰讓這男人神秘又怕見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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