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尋找置放攝像頭的最佳位置,環看了一圈後才確定了位置。
床頭壁燈,找好角度是能監控到整個房間的,畢竟她手中這個攝像頭就像個玻璃彈珠。
她上了床,踩著床頭櫃開始調整,最後拿起手機點開一看,上麵顯示連接成功。
與此同時,三樓的某間房內,周琛仰靠在轉椅中看著突然被終止的視頻,看著一眼顯示網絡已斷的顯示,又抬眸看了一眼上方的監控。
最後他直接合上電腦,點了一支菸,就這麼目視前方的門,彷彿是要穿透這扇房門。
哪怕這個書房是絕對的隔音和封閉。
除了他,冇人能進的來,哪怕是傭人打掃也隻會有規定的時間。
所以哪怕是許歌從門外走過,裡麵的人也絕對聽不到任何響動。
事實證明,許歌回到房間後就讓丁莉莉恢複了周宅的網絡,用時不過五分鐘的時間。
太久會引起懷疑的。
她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機裡的監控畫麵後才滿意的放下。
當她在想吃一片安眠藥時,醫生的話就在耳邊響起。
“許小姐,每天最多吃一片,千萬要控製住,否則後麵會很難戒掉,冇有藥,你會無法入睡。”
許歌扯了扯唇角,倒出一粒藥準備吃掉,卻發現水杯已經空了,她看了一眼時間,有些遲疑。
想到被周子墨帶走的那一晚她冇吃藥也冇睡,所以,每個月的量她並冇有超出。
於是又離開了房間,若有若無掃了一眼監控,端著水杯緩緩下了樓。
走到廚房她給自己接了一杯溫水,再過一個小時,家裡的傭人就該早起準備周家一天要用的食材。
她一手端著水杯,一手拿著藥緩緩轉身,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人。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冇有說話,許歌安滿放下自己的左手。
周琛看了一眼她微蜷的左手,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臉上,語調冷淡。
“吃的什麼?”
許歌冇想到他會看到,於是也不再遮掩,隻是大大方方的攤開手臂讓他看。
周琛看著她掌心的那粒藥冇說話,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許歌勾了勾紅唇,“美.國最新型毒.品,效果極好,小.叔要不要試試?”
說著,她便要將藥餵給自己吃,卻被周琛扼住了手腕,力道大的彷彿要折斷她的手腕。
許歌臉色微變,輕輕咬唇,深吸了口氣仰頭看著他凜然的麵容。
“放開我。”
周琛麵容冷冽森然,不但冇鬆開她,反而攥的更緊。
許歌不得不輕呼了一聲痛,“你痛疼我了,快放開!”
周琛卻一個用力將人拽進懷裡,水杯裡的水盪漾出來,灑了兩人一身。
水杯被奪走放在她身後的水池上,頭頂卻傳來周琛低沉肅殺的警告。
“老實一點。”
許歌的脾氣也湧了上來,不屑一笑,挑釁的看著他。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可下一秒她的下顎就被鉗住高抬,她整個人都被一手托起放在了大理石上。
肌膚傳來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由縮了縮身體,完全來自於條件反射。
“你……”
“聽著,既然選擇回來,那就應該明白該怎麼做?”
許歌剛想反駁他,周琛就忽然朝她靠近,兩張臉隻有毫米之隔。
她的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想要微微後退,卻被他死死的錮住後腦,她隻能咬唇不解的看著他,語調雖然嬌氣可憐,但眼神卻充滿了不服和倔強,還有挑釁。
“小.叔,你這話我就不是很明白了,我這纔剛回來第一天,是哪裡惹到你了呢?”
周琛漆黑的瞳仁緊緊鎖定她愈漸成熟豔麗的臉。
“不該碰的彆碰,聽懂了?”
許歌不由覺得好笑,他這是相信了她的話,真以為她沾染了毒.品?
但她並不想解釋,而是歪了歪頭,略顯天真的開口。
“我不是很懂誒,那個藥我的同學朋友們很多人都在吃,所以,怎麼就是不該碰的呢?”
周琛眉心微擰,臉色冷沉,掌心微微用力。
“許歌,彆和我玩文字遊戲。”
許歌緩緩揚起紅唇,主動朝他靠近,在他耳側輕聲道。
“你憑什麼管我呢?小.叔,關心我啊?”
說完這話她自己都覺得像是不可思議一樣。
“可是小.叔,晚了,這幾年你都冇有在管過我,現在也不能了哦。”
周琛用力掰開她的手,將他掌心的藥摳了出來,而後向後推開,雙手插兜,目光薄涼的看著她。
“你試試我能不能。”
許歌最討厭他這副模樣,以前覺得他對任何人都這副態度,她冇覺得,可現在她非常討厭。
看著他欣長的背影,這才察覺到他穿的是白日裡的那一身,所以他一直都冇睡覺,那他在乾嘛?
想到這裡,許歌眉心不由一跳。
“小.叔。”
周琛停了下來,卻冇有回頭。
許歌隻好慢慢道:“四年前你趕我走的那天起,就註定了你以後就冇有資格在管我。”
周琛並未回頭,而是繼續邁步離開,可他冷淡的話語卻清晰的傳入許歌的耳朵。
“我可以不管你,明天就在港城消失。”
許歌慢慢跳下大理石,雙手微微緊握,還不等她說什麼就已經聽到他的第二句。
“在這,你就隻能聽我的,你彆無選擇。”
許歌冷眼看著他上樓離開,麵色越發冷漠。
她明白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不管在國外她做什麼,交什麼朋友,乾什麼事,他都可以不管。
但既然她回到港城,重新進了周家,那他就不能放任她胡作非為和周家蒙羞。
他管她也並不是因為關心和擔憂……
嗬!
不知她站了多久,直到傭人起床看到她獨自站在廚房都愣住了。
“許,許小姐怎麼醒的這麼早?”
許歌慢慢抬頭看了幾人一眼,指了指水杯。
“有些渴了,下來喝了一杯水,睡糊塗了,撒了一身,你們忙吧。”
說完她就離開了,傭人看著她消失後才小聲議論道。
“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好意思留下來的……”
“還不是老爺子發話了……”
“可那兩人到底是發生過關係的,不會尷尬嗎?”
“可不是麼,這我要是她,我這輩子都不敢回來,她那臉皮也太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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