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急什麼啊?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咱們好歹也是有過一紙姻親的人,總不能退了親就裝作不認識我吧?”

“陸公子彆這樣。”

春盈擋在淩綰綰麵前勸他。

“你滾開!本公子說話還輪不到你插嘴!”

他將春盈推倒在地,扯起淩綰綰手腕,咬著牙逼問她:“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喝醉了。”

淩綰綰以帕子遮麵,隔開他酒氣。

他饒有興致地盯著她這副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勾唇冷嗤:“我喝不喝醉,也不妨礙你偷男人啊。”

淩綰綰驟然呆住,一股窒息感衝上頭頂,腦子一片轟鳴...

周圍開始有人圍攻上來,罵她不要臉。

陸之衡眯起眸子,反唇相譏:“你最擅長的,不就是偷男人嗎?!”

“陸公子休得在這胡言亂語!”

春盈上前摟住受驚的淩綰綰,帶著她艱難穿過對她指指點點的人群,匆忙上了馬車。

“小姐,您還好嗎?”

春盈給她蓋上毛毯,她還在一個勁兒的發抖,雙手冰冷得嚇人。

“回府。”

她咬住手指頭,臉色煞白。

“好!”

春盈未敢耽擱,揮鞭趕車。

“小姐,咱們也走麼?”

翎月樓外的一處鋪子前,青嵐還在挽著簾布的一角。

“嗯。”

江婉珺點了點頭,眼底一片冰涼。

“江...”

陸之衡追出來,馬車已經駛遠。

回到驚鴻院,淩綰綰撲進被窩裡,滾燙的淚水沾濕軟枕,那些嘲弄與譏諷化作一把把利刃插入她心間,捅開一個個血淋淋的窟窿洞。

到了後半夜,春盈伸手摸上她額間,燙手得嚇人。

她拿來汗巾沾濕,敷在她額上。

天微微亮後,急忙出去尋來太夫。

太夫開了幾副退燒藥,春盈進進出出給她熬藥,喂她喝下。

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三日的午後。

她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看到窗台外麵飄落著白色的雪花。

“外麵,是下雪了嗎?”

她問。

“小姐,您醒啦!”

趴在她床沿睡著的春盈抬起頭,一臉喜悅。

見她盯著窗台外一動不動,她看了一眼後笑道:“那不是雪花,是柳絮。”

“柳絮不是四月份飄的麼?”

“說來咱們院裡的這棵柳樹也奇怪了,年年都是到十月份才飄柳絮。”

春盈邊說著邊起身給她準備熱水。

“十月份才飄...”

淩綰綰喃喃自語,腦子陡然清醒過來。

“春盈?”

她訝異地看著她。

“是我呀小姐。”

春盈給她遞上汗巾。

“您不會發了三日高燒,連奴婢都不記得了吧?”

摸了摸她的臉,發現燒退了,春盈一顆心才放下來。

手觸到溫熱的汗巾,淩綰綰迷失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的意識一下抽離回來。

“您可嚇死奴婢了,從翎月樓回來後,您就一直高燒不退。說來說去,還是怪那陸公子!”

給她準備早膳時,春盈還在唸叨。

淩綰綰邊喝粥邊仔細回憶起那日與陸之衡碰麵的情景,倏然,她開口問春盈道:“你覺不覺得陸公子那日很反常?”

春盈搖搖頭。

“陸之衡由來膽子小,做什麼事都畏畏縮縮的,那日在翎月樓門口那麼多人,他怎有那個膽子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來?”

“而且我跟趙懷羿的事,我篤定他不知道。”

要知道早就在還冇退親前就跟她鬨翻了,何必等退了親後的幾個月纔來尋她麻煩。

“那他為何要說那些話讓小姐您難堪?”

春盈恨得牙癢癢。

淩綰綰眸光微沉,“我想,應該是有人讓他這麼做的。”

“江大小姐?”

春盈驚撥出聲。

淩綰綰點了下頭。

冇有人比江婉珺更適合對她說出‘偷男人’這三個字。

媚骨生香:首輔他終於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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