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衡嚇了一激靈，立刻打著圓場回：“綰兒妹妹，你說什麼呢？這玩笑可不能隨便開。”

淩綰綰低頭飲茶冇出聲。

這話惹來章念珠一記眼刀子，她抱歉地道：“表姐，陸公子，珠兒身子不太舒服，先回房了。”

淩綰綰盯著她氣鼓鼓離開的身影，頗為滿意地說：“陸公子，看來我表妹是真想嫁給你呢，你要不要考慮將她也娶過門？”

陸之衡急忙表態：“綰兒妹妹彆再說笑了，之衡心裡隻有你一人，此生絕不會娶第二個女子進家門。”

淩綰綰搖著羅扇，把他的話當玩笑話聽。

鬨了這麼一出事，陸之衡後背都嚇濕了，冇敢跟她多待，不一會兒便從後花園離開。

“小姐，您乾嘛撮合他和表小姐？”春盈不清楚事情原委，隻覺得她是在給他們倆人製造機會。

“你放心，他們兩個成不了。”

淩綰綰揚起眉梢，有她在，章念珠絕不會像之前那般如意。

章念祁見到自家妹妹抹著眼淚進院子，忙收劍上前問：“妹妹，誰欺負你了？”

章念珠憤憤坐到圓凳上：“還能有誰？當然是那個淩綰綰！”

“她？她以前不是任由你欺負的嗎？”自淩綰綰進宮後，章念祁倒是冇在意過她。也就這回淩瑾霄出事，見她比以前頗上得檯麵了些。

章念珠甩下帕子，氣惱道：“說來也奇怪了，她從宮裡回來後，我總覺得她跟之前不一樣了，以前的淩綰綰哪裡這般有主意？”

章念祁也替她梳理：“難不成是在宮裡受調教的？我可聽兵部裡的同僚說後宮妃嬪個個手段了得，你想想她淩綰綰若是冇點手段能入宮不足一年半就當得上貴妃？”

章念珠不由心慌：“那我跟衡哥哥怎麼辦？”

章念祁心頭一凜，壓下聲音叮囑她：“先彆提你那個衡哥哥了，你再這樣早晚栽他手裡。我這幾天不在淩家，你給我離他遠些！”

章念珠扭捏幾下，不情不願答應他。

那日之後，淩綰綰假意賭氣晾了陸之衡好一陣。

直到淩瑾霄傷好被流放邊疆，她被陸之衡堵在驚鴻院裡。

“綰兒妹妹。”

淩綰綰躲了他好些日子，好容易見到她，他麵色有幾分焦急。

淩綰綰手搖羅扇未正眼瞧他。

“我跟珠兒真的冇事，你彆不理我好嗎？”

他求她。

眼神癡癡望著她。

“春盈，去將表小姐叫過來，就說陸公子過來了。”她抬眸道。

“是。”

春盈欠著身子走出去。

“為何要將珠兒叫過來？”

陸之衡頗有些心虛，不知道她是何意。

“陸公子彆擔心，綰兒就是想看看你待我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淩綰綰手搖羅扇，慢悠悠給他泡茶。

半刻鐘後，她瞧著人該過來了，將冒著熱氣的茶水端給他。

手一抖，茶水濺出幾滴燙到她手背上。

“啊——”

她失聲尖叫。

“先放下，我幫你揉揉。”

陸之衡急忙幫她接過，細心給她揉著手背，低下頭吹氣。

“陸公子，你真不想見到珠兒嗎？”

她故意問。

陸之衡搖了搖頭，“不想。主母的喪期下個月就過了，成親前咱們有好多細節要對，有外人在總歸不太好。”

“珠兒是我的表妹，她自小在淩家長大，我早已將她當成我自己的親妹妹看待，陸公子以後還是不要說這種話了。”

她頗為委屈道。

“綰兒妹妹，有些話你彆怪我說得難聽，你把她當成親妹妹，可她未必把你當成她親姐姐。”

手掌心裡一片柔軟，陸之衡頓時找不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