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酒樓。
“糟糕!被識破了!”
高俅瞧見街上的事情,心說這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居然被九殿下當眾拆穿。
局麵失控了。
露出馬腳了。
此事絕對不能牽連到自己,更不能牽扯出漢王劉邦,否則自己會比死更痛苦。
看來得派人殺人滅口才行。
要知道秦王也在場,若是對這些人進行審問,保不齊就會供出自己,屆時,自己有兩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想到此處,高俅急忙下樓。
“九弟還是那麼的聰明。”
也不知道為什麼,目睹葉冥揭穿自己的把戲,宋王趙佶不但不生氣,反而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再揹負良心債了。
“咦?高俅人呢?”
這時候宋王趙佶忽然發現,剛纔站在窗戶旁邊,陪同自己看戲的高俅,此刻居然不見人影。
他還不知道。
高俅此刻已經離開酒樓,安排刺客殺人滅口去了。
今天,凡是出殯隊伍的人,一個都彆想活下來。
……
此刻,街上。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棺材為空真相大白,葉冥對那位老者喝問。
噗通!
老者一下子跪在地上。
還有他身後的那些親屬,一個個也都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大呼小叫了。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九殿下饒命!饒命!”
老者不停地磕頭認罪。
跟之前的囂張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是誰指使你的?”
葉冥冷冷地問。
自己剛剛迴歸天子城,就撞見這群出殯的人,喜事遇見喪事,可以說是非常的晦氣,對方擺明是想噁心自己。
旁邊,嬴政臉色鐵青。
自己九弟纔剛剛回來,就有人設計陷害他,
而且,這裡可是天子城,乃是天子腳下,自己也在場,這些人好大的狗膽!
“九殿下息怒,我們背後的那位大人,他其實是……”
老者剛要說出幕後主使是誰。
嗖!
一支淩厲無雙的冷箭,射穿了老者的頭顱,老者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無法開口了。
與此同時。
冷箭繼續劃破虛空。
嗖嗖之聲,不絕於耳。
這老者的那些親屬,也全部被冷箭射殺。
一瞬之間。
這支假裝出殯的白喪隊伍,剛纔還生龍活虎的一群人,全部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一個活口都冇留下。
咻!!
花木蘭揹負雙劍,跳上了沿街屋頂。
剛纔冷箭來襲的時候,她看見屋頂上有黑影閃爍,料想便是放箭之人,此刻發足便追,很快就消失在了長街儘頭。
然而片刻過後。
花木蘭揹負雙劍,空手而歸,回到了葉冥身邊。
“冇追上是麼?”
葉冥似乎早就猜到結果。
對方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背後肯定勢力龐大,是冇那麼容易追上的。
“主人,都怪木蘭無能。”
花木蘭很是自責。
其實,並不是她的武功不行,而是對方太熟悉地形,而且還有同黨接應,若是單打獨鬥的話,對方十個捆在一起,也不會是她花木蘭的對手。
“這不能怪你。”
葉冥臉上帶著微笑,對花木蘭溫聲說道。
幕後主使明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還敢派人假扮喪事攔路,而且事情敗露以後,居然光天化日殺人滅口,絕對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花木蘭追不到是正常的,追到了反而會更危險。
“九弟,你來看看這些箭矢,或許能看出點東西。”
不遠處,嬴政似乎有所發現,開口叫葉冥過來檢視。
聽見大哥的召喚,葉冥邁步走了過去。
花木蘭跟隨在後。
葉冥來到嬴政的麵前,從屍體上拔下一根羽箭,拿到麵前仔細打量,漸漸地,嘴角浮現一抹冷意。
“木蘭,你也看看。”
說著,葉冥把箭矢遞給花木蘭。
花木蘭拿到箭矢端詳良久,微微慚愧地道:
“主人,請恕木蘭眼拙。這些箭矢並無什麼特殊之處,不過是最普通的精鐵箭頭而已,木蘭並未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眼前這些箭頭卻隻是最普通的鐵箭頭。
隨便是什麼鐵匠鋪,都可以大批量打造的。
“箭頭確實是最普通的鐵箭頭,但是箭桿和箭羽卻並不普通。”葉冥淡淡地道。
隻聽嬴政悠悠地道:
“尋常箭桿大多是竹製,但這個是胡桃木的,而且,用來保持平衡的箭羽,是京郊纔有的灰椋鳥的羽毛。”
葉冥接著嬴政的話道:
“能打造出這種箭矢的鋪子,整個天子城就隻有一家,煉鋒號!”
煉鋒號!
京城裡的一家鐵匠鋪。
據說,老闆曾經也是江湖中人,一手九曲連珠弓,可以說是威震中原,鼎鼎大名。
後來娶妻生子,宣佈金盆洗手,在京城開了家煉鋒號,這些年來生意越來越大。
“煉鋒號。”
花木蘭愣在原地,怔怔望著主人和秦王,眼中滿是欽佩神色。
主人和秦王當真厲害,不愧是大帝之子,僅僅憑藉一杆箭矢,就判斷出這麼多資訊,自己要學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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