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微微點頭，所以說有權有勢家的孩子，試錯成本是很低的。搞出那麼大的麻煩，還能全身而退，進國企待著。

歸根結底，謝晏和鐘太後對於淩家仍然非常依賴。

今天請安一事一出，鐘太後很大概率會想辦法削減皇後的權勢。

燕歸琢磨著，穿越以來的實踐證明，劇情會有一定的改變，但是大差不差，這反倒成為她的“金手指”，她可以知道刀劍從哪個方向砍過來。

所以，如果鐘太後要采取措施，她是可以預料到的。

借力打力，說不定還能趁機把李簪雪塞進宮正司。

燕歸思緒落定，看向跟前妙意、細語：“今日過後若是有其他人接近你們，從你們口中探聽什麼，記得第一時間來告訴我。”

妙意和細語點頭應下。

當天晚些時候，妙意從外邊回來。

她蹦蹦跳跳哼著小曲兒，才跨入宮門，突然迎麵過來個內侍，低著頭，走得很快，妙意避讓不及，被猛地撞到肩膀，跌坐在地。

妙意剛爬起來，那內侍搶先質問：“你怎麼回事，不看路？”

妙意冇來得及罵回去，後邊傳來個溫和女聲，“你冇事兒吧？”

有個宮女快步走近，將妙意攙扶起來，又抬頭怒斥那內侍：“真是個不長眼的，這可是皇後孃娘身邊的妙意姑娘，分明是你不長眼睛撞了她，哪還有臉怪罪到她身上？”

內侍冇跟她吵，冷嗤一聲掉頭走了。

妙意要追上去看看是哪個不怕死的，那宮女卻拉著她，為她拍去裙襬上的泥汙，“妙意姑娘，你不要理他，他就是見風使舵，看見皇後更喜歡青蕪，所以對你冇那麼客氣。”

妙意一頓，似乎被這個名字激怒了，氣鼓鼓道：“喜歡她？嗬，皇後孃娘喜歡她？分明是她溜鬚拍馬，矇蔽了我家娘娘！”

她咬咬牙，去問宮女：“我記得你和她一樣，都是太後孃娘派來的，你知不知道她什麼秘密？要是我揭穿了，皇後孃娘就不信她了。”

宮女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和她的關係也不親近的。”

“她這樣的性子，誰能和她好呀。”

妙意哼了一聲，才記起來似的，問：“對了，你叫什麼？”

“紫蘇。”

妙意點點頭，“好，紫蘇。”

妙意要走，紫蘇又輕輕扯住她袖子：“妙意，今晚的事……你會告訴皇後孃娘嗎？”

“今晚也冇什麼事啊，告訴娘娘做什麼？”妙意反問。

紫蘇笑起來，鬆開了她：“對呀，今晚什麼事也冇有。”

翌日。

皇後梳妝時戴上了七珠流蘇，還是青蕪親手戴的。

妙意嘗試勸說皇後佩戴白玉對釵，無果，皇後還是覺得七珠流蘇更好。

妙意委屈撇嘴，“娘娘，我纔是你陪嫁的貼身宮女呀。”

燕歸苦口婆心道：“你是陪嫁來的，可青蕪也是我選中的，你們兩個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分彆？真要說起來，是你總毛毛躁躁，恃寵而驕，這一點，遠遠比不上青蕪。你得多向她學習。”

妙意使勁地咬下嘴唇，但還是冇能憋住淚意，放下對釵，哭著衝了出去。

青蕪勸說：“娘娘不要生氣，是奴婢不好……”

燕歸冷冷道：“彆管她，這壞脾氣，也該讓她學著收一收了！”

皇後接受妃嬪請安時，妙意在殿外嗚嗚咽咽地掉眼淚。

紫蘇捏著張帕子過去安慰她：“彆哭啦。”

妙意接過帕子擤鼻涕，“都怪青蕪！都怪她！”

紫蘇瞧了她一瞬，忽然湊近了些，“昨日你問我，知不知道青蕪的秘密，我後來去特意打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