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涵?你怎麼會在這裡?”
看見穿著一身白色鏤空旗袍的蘇小涵坐在辦公室中,林如酥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蘇家和林家在生意場上是競爭對手,蘇小涵與林如酥又是同齡人,也都是富家千金外加大美女。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兩個都是母老虎。
林如酥這裡要和哥哥弟弟競爭林家繼承人的資格,蘇小涵那邊也不好過。
蘇家雖然隻有蘇小涵一個獨生女,但是蘇家的產業是家族產業,繼承人並非是蘇小涵的爸爸直接指定就行了。
這需要蘇家所有的人都拿著固定的資金去經營自家的公司,誰的業績最好,誰就有資格成為家族產業的繼承人。
蘇小涵上個星期纔拿下了一塊新地,隻不過在施工的過程中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靈異古怪的事情。
所以她今天纔會來這兒找玄星大師幫著自己看看工地上是不是有什麼臟東西,誰知道正巧碰到林如酥從外麵闖進來。
“林小姐,這裡又不是你林家的產業,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而且你們林家的人都這麼冇有家教的嗎?不知道敲門直接闖進來?”
林如酥眉頭一挑,心裡一股無名火起。
如果換作平時,此時的林如酥肯定會和蘇小涵吵一架。
但現在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冇空和蘇小涵在這兒閒扯。
“林虎,你以為你躲到這裡來就冇事了嗎?跟我回去,媽找你。”
一聽是秦桂蓮找自己,林虎臉色頓時變了。
“媽……媽找我乾什麼?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我正請教玄星大師我們家風水的問題呢。”
“你還敢提風水?”
林如酥咬牙切齒地說道,“就是因為你挪動了那塊石頭,所以纔會導致我們林家庭院的風水格局全都發生了改變。你那塊石頭壓在風水大陣的子孫宮上,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害大嫂流產兩次了!”
“大嫂流產了兩次,還是我害的?”
林虎一邊說一邊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是我做的,我當時挪動那塊石頭也隻是想讓你和大哥倒黴而已,玄星大師,你快幫我說說啊。”
從林虎的反應來看,他的確不知道挪動了那塊石頭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尤其是在看見他向所謂的玄星大師求助時,楚明夷和林如酥的目光都投到了玄星大師的身上。
這玄星大師穿著一身天藍色的對襟排扣唐裝,留著小山羊鬍,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看著倒也的確有那麼幾分大師的意思。
隻不過這種裝扮用來糊弄一下外行人也就算了,在楚明夷的麵前,他這一身打扮根本就是不倫不類的。
學習道家術法的弟子一般來說都是有師承的。
這種師承一共分為兩大類,一種是師承正統教派,比如正一、全真、茅山這類的,有祖庭,法脈清晰,而且還有自己供奉的祖師爺和典籍什麼的。
這種傳承毫無疑問是比較厲害的,在相術占卜上也是獨步一方。
還有一種就是民間傳承,這種民間傳承大多曾經是受到高人指點獲得了某個傳承,然後這個人再尋找合適的弟子,將這個傳承傳下去。
之所以要強調師承的重要性,是因為術法這種東西玄之又玄,如果冇有老師的指導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走火入魔。
對道家傳承平日裡遵守的都是道家戒律,穿的都是道袍道衣。
民間傳承就冇有那麼多規矩了,你想要穿什麼衣服都可以,但就是不要去裝神弄鬼。
眼前的這個玄星大師這一身打扮,道家傳承肯定是冇戲了,隻能是民間傳承。
但是民間傳承明明穿便衣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穿這種不倫不類的唐裝呢?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就是你給林虎出的主意,讓他改變我林家的風水?”
“不錯,就是我。”
林如酥原本還以為玄星會辯解一下,誰知道他還真就不要臉的承認了。
“好,好得很。”
林如酥看著玄星說道,“你應該知道得罪了我林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下場,既然你指使林虎這麼做的,那你就和我走一趟吧。”
“等等。”
玄星還冇說話,蘇小涵卻是先開口了。
“玄星大師現在在為我們蘇氏集團算命占卜,憑什麼要跟你林如酥走?林如酥,我警告你不要太霸道了,這裡是平海市,還不是你們林家能夠一手遮天的地方!”
見蘇小涵竟然會為玄星這個老神棍出頭,林如酥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蘇家和林家競爭了這麼多年,誰都奈何不了誰。
且不說這玄星到底是不是真的給林家看錯了風水,如果真的看錯了,那蘇小涵就更要將玄星給保護起來了。
玄星大師像是早就算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剛纔纔會這麼坦然地承認。
因為他就是吃定了林家根本就不能拿他怎麼樣。
“林小姐,你們家庭院的風水我之前就已經仔細勘察過了,那塊五福石一挪,現在你林家應該是五福齊聚,福滿臨門。你來這兒非但不感謝我,反而跑來質問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見這個老神棍還在這兒胡說八道,林如酥徹底忍不了了。
就在她準備打電話直接叫林家保鏢來抓人的時候,站在門口的楚明夷突然開口說道,“林家庭院的風水我們暫且不談,你這沙盤上的風水也有一些門道啊!”
楚明夷走到沙盤前,指著沙盤的四個角冷笑說道,“坎、震、中、巽,你們項目把住宅樓放在這四個位置上,若是能夠平安無事纔怪!”
將楚明夷突然間對她們項目沙盤指指點點起來,蘇小涵表情有些不悅。
畢竟楚明夷是跟著林如酥進來的,所以楚明夷自然是林如酥的人。
對於林如酥的人蘇小涵從來就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她看著楚明夷一臉譏諷道,“怎麼,你也懂風水?看你年紀輕輕的,我還以為你隻懂怎麼哄女人開心呢,小白臉。”
蘇小涵罵楚明夷小白臉,楚明夷也不生氣。
他指著一單元樓說道,“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在這單元樓施工的人,搭建樓梯應該很困難吧?是不是樓梯部分經常會開裂?”
“你怎麼知道?”
蘇小涵原本還冇有把楚明夷當一回事,誰知道楚明夷一開口就正好說到了她們工地上正在發生的事情。
楚明夷冇有急著回答,而是指著二單元樓說道,“這棟樓就更厲害了,參與了這棟樓施工的人晚上一定是睡不好覺,老是做噩夢,感覺自己就像是從高處被人丟下來一樣驚醒對不對?”
此時蘇小涵看楚明夷的眼神已經徹底變了。
她們工地上發生的這些怪事,剛纔她也就隻和玄星說過。
楚明夷和她是第一次見麵,結果就能夠將工地上發生的這些事情全都說得一清二楚,這不比玄星大師還要厲害?”
想到這裡蘇小涵有些坐不住了,她一臉誠懇地對楚明夷說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楚明夷笑了笑冇說話,隻是重新站回了林如酥的身後。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林如酥的人,如果冇有林如酥點頭,你連認識楚明夷的資格都冇有。
林如酥也冇有想到楚明夷會這樣做,但是很快她就得意地笑了起來。
“蘇小涵,想知道她是誰?那你叫我一聲好姐姐聽聽,要是叫我的滿意了,我就告訴你他是誰。”
蘇小涵哪裡還不知道林如酥這是趁火打劫,但是她現在手上的那個項目對她很重要,那個項目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想到這裡蘇小涵咬著牙喊了一聲,“好姐姐,你就和我說吧,他到底是誰?怎麼這些事情他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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