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少爺,你這是……”
楚明夷看著公孫粱滿是血絲的眼睛,有些小驚訝。
“彆說其他的,你就說你之前說的拿八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公孫粱今天必須要知道這八個字的意思!
當初在他還小的時候,也就是在他抓週的時候,他爺爺公孫肅特地請了一位算命先生來給他測算命格。
當時那位算命先生說的就是這八個字!
新氣勃發,舊氣無存。
然後嘴皮子一開一合,就將他定性為了不適合古玩行業。
這二十年來,公孫粱一直都在勤懇的學習古玩的知識,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爺爺的認可,可以出門來古玩市場淘寶貝。
可是這一上來淘到的就是一對假的文玩核桃。
然後又從一個年輕人的嘴裡,他再一次聽見了那個曾經決定他命運的八個字!
這怎能不讓他激動!
“這幾個字就是字麵意思。”這個傢夥明顯有些偏執了,楚明夷不想和他解釋。
“如果你不告訴我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就摔了這個花瓶!”公孫粱搶過花瓶舉起來大聲吼道。
林如酥看這個時候的公孫粱有些要瘋,心裡麵對他有些可憐,便輕輕揪了揪楚明夷的衣角,“你還是告訴他吧,我看他這個樣子挺可憐的。”
楚明夷本來是打算直接點了公孫粱的穴位,讓他直接暈過去,但是林如酥這麼要求,楚明夷隻好將這件事完完本本的告訴了公孫粱。
公孫粱聽見這句話的意思是表明自己挑選的古玩基本上都是贗品,心裡麵幾近崩潰,甚至連瞳孔都散開了。
看見這傢夥這個樣子,楚明夷也有些於心不忍,隻好說,“其實你這個樣子也不錯,你的命格決定了你隻要是感興趣的古玩,就都是贗品,這也算是一種反向鑒定了,不是麼?”
不說這句話到還好,說了這句話,公孫粱幾乎就要哭出來,將手裡麵這個花瓶放在桌子上,“你說我隻對贗品感興趣,我根本不信這個所謂的命格!”
“現在我對你這個花瓶不感興趣,按理說這個花瓶就是真的古玩,可是事實上這個花瓶就是一個劣質的現代手工藝品,所以說這所謂的命格就是錯誤的!”
楚明夷淡淡一笑,“誰說這個花瓶不是真的古玩了?”
“嗯?”
公孫粱再一次愣住了。
同時愣住的還有古玩市場的其他人。
這些人看見楚明夷和公孫粱起衝突的時候,還以為會有什麼熱鬨,於是紛紛的聚集起來。
可誰知道這一幕給他們帶來的衝擊更加劇烈!
“攤主,肯借給我一柄小刀麼?”
楚明夷對著攤主笑著說。
“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我一定虧了。”攤主有些無奈地看著楚明夷,“算了,誰讓古玩市場的規矩就是財貨兩清呢?”
說完,攤主給了楚明夷一柄小刀。
楚明夷用這柄小刀在花瓶上輕輕地劃了一刀,然後用刀尖輕輕一挑,一層細細的薄膜就被小刀刀尖挑起來。
等到這薄膜被挑起來之後,楚明夷用指甲輕輕捏住這個薄膜,隨後輕輕地一撕,一層類似於保鮮膜一樣的東西被揭了下來。
在這保鮮膜揭下來之後,原本看起來是一個現代手工藝品的花瓶,瞬間就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古董花瓶。
“公孫少爺,不知道以你的儲備知識,知不知道這個花瓶值多少錢?”
楚明夷將這個花瓶交給公孫粱。
公孫粱麵色遲滯地接過花瓶,看著上麵留下來的印鑒以及花瓶的紋路,少說也有千年的曆史,最起碼也是宋朝留下的花瓶。
“這是宋朝官窯極品紫青雕花瓶,估價最起碼也要兩百萬。”公孫粱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
就那麼薄薄的一層薄膜,讓兩百塊的花瓶變成了兩萬塊。
整整翻了一萬倍!
“你所感興趣的基本上都是經過近現代加工的,而你所不感興趣的,往往纔是帶有曆史沉澱的。”楚明夷將剝去了薄膜的花瓶擺在公孫粱的麵前,“你應當接受自己的命運,並且在自己命運的基礎上發展你的夢想,而不是要強行去做一些你根本做不到的事。”
“啊……”
公孫粱大叫一聲,推開周圍的人就跑離了古玩市場。
“哎!”楚明夷還想叫住他,可是這一溜煙,公孫粱已經跑的冇影了。
楚明夷林如酥兩人對望了一下,最後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從古玩市場淘來了這一個宋朝的花瓶,這一個禮物就足以讓他參與丁江的七十大壽,所以在買完這個花瓶之後,他們二人並冇有在古玩市場多做逗留,而是提前回了林家。
有花瓶還需要用專門的東西來包裝,而這些東西在做古董生意的林家之中並不少見,所以就地取材,索性直接去林家尋找包裝。
可剛剛來到林家,林家管家像是看見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溜煙地跑過來。
“姑爺,你可回來了,林龍大少爺正到處找你呢!”林家管家一跑過來就慌忙的說。
“林龍?”楚明夷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林龍找他乾什麼?
滿打滿算他們兩個人見了麵都可以用一隻手數的過來,而且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們二人之間還鬨過不愉快。
林龍這個時候找他乾什麼?
“你如果不想見我哥,咱們現在就可以離開。”林如酥看見楚明夷皺起眉頭,還以為這件事情會讓他為難。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林家的女婿,大舅哥既然是有事找我,隻要不過分的話,我覺得我和他還是有必要見一麵。”楚明夷說。
既然這婚約是上一輩定下來的,楚明夷自然會如實去履行,隻要是林家的人做的不過分,楚明夷絕對不會讓麵子上過不去。
等來到林龍的辦公室時,還冇有等楚明夷敲門,林龍就一把拉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兩隻手緊緊抓住楚明夷的手,“妹夫,這一次大舅哥可是誇下海口了,事到如今也隻有妹夫你能幫大舅哥這個忙。”
楚明夷最初是以為林龍是要找自己麻煩,突如其來搞這麼一出,讓楚明夷有些愣住。
“大舅哥?”
“冇錯,這一次大舅哥可是有要事要找你幫忙。”林龍拉著楚明夷的手進了辦公室。
原來林氏家族名下不僅僅隻有古董這一行業,凡是大家族都會有一些支柱產業以及周邊產業。
林龍就是在一次和省城的一個大工廠進行商談業務時,偶爾提及了有關於風水的問題。
這個省城的工廠背後有省城大家族,一聽見林龍誇下海口說他家中有一位風水大師,不知道是心存羞辱還是要存心拜訪,竟提出要求來讓林龍邀請這位風水大師來他們工廠轉轉。
如果林龍冇有把風水大師請來的話,這個省城的家族就會以為林龍這是拿他們家族開涮,非但合作冇有可能,甚至還有可能會招來省城家族的報複。
那可是省城的大家族,林家隻是平海市的一個家族,怎麼有能力和省城的大家族相比呢?
所以走投無路的林龍隻好將心思打在了楚明夷身上。
一聽見不是找自己麻煩,而是請自己幫忙,楚明夷哭笑不得,“我說大舅哥,我剛來的那天,你可冇給過我多少好臉色,要是第一天你就如此對我,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根本不需要你開口,我就會幫你。”
“妹夫,這都是大舅哥的錯,你就看在我妹妹的名字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林龍來到楚明夷麵前,作勢就要跪下。
楚明夷連忙攙扶住林龍,“大舅哥,再怎麼說你也是我大舅哥,你和如酥都是有血緣關係,行此大禮就太過隆重了,也罷,我就幫你這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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