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再定一個十年之約?”
巡天帝眼前一亮,感興趣道。
“其餘的七大勢力與以往不同,每個勢力都身懷絕技,且領域穩固,征戰他們,連我都不敢說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風老緩緩道,“但荒天閣不能一日無主。”
“這是自然!”
巡天帝微笑著附和著風老。
說到此處,風老瞥了一眼還跪拜在地上的許尋,輕輕地用腳尖碰了碰其手掌,示意起身。
“我這徒兒,誌不在荒天閣,所以我需要十年的時間來尋找和培養一位繼承者。”
風老向著巡天帝略顯歉意的說道。
“這十年間,若是找到一位合格的繼承人,我這餘生便常伴天帝左右;但若不儘人意的話,天帝也要原諒老朽我回閣的做法。”
巡天帝滿臉欣喜,哈哈一笑道:“老將軍何須勞駕自己,隻需一紙帝令,這天下奇人鬼才儘皆有之…”風老不等巡天帝說完,抱拳打斷道:“巡天帝的好意,老夫心領了。
但荒天閣有自己的閣規,曆屆閣主在培養下一任閣主時,都會孑然一身,不借外物,不靠外人,所以還請巡天帝不要壞了我們的閣規啊!”
巡天帝臉色一滯,隨即柔和了下來,看著風老說道:“嗬嗬,是本帝急躁了。
若是許老將軍提前培養完下一任閣主,是否可以提前伴在我的身邊?”
“若是如此,自然可以。”
風老微微笑道。
聽到如此答覆,巡天帝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但這好心情並冇有持續多久,便聽到後一句話傳來。
“老夫還要多說一句,閣內培養繼承者的時候,除非遇到要命的困境,其餘情況下,任何的幫扶或是刻意的安排都會被視為不合格。”
巡天帝臉上的笑容逐漸變為尬笑,內心極力壓著不悅,抱拳柔聲道:“這是您老的事情,本帝自然不會乾預,這軍中之事還望許老將軍安排妥當。”
風老彷彿冇有感知到巡天帝的不悅,自然地回禮道:“這是自然,這七日我將軍中事務交予尋兒,此後便會踏上旅途。”
巡天帝看說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扶了扶下襬後,對著風老道:“本帝在此預祝許老將軍得一如意門徒,既如此,也不便叨擾了,就此彆過。”
話罷,風老見如此情景,也站起身來,回禮道:“承天帝吉言,老夫也期待與天帝再次並肩,征討天下。”
“哈哈,好!
許老將軍事務繁忙,就此留步,再會!”
巡天帝豪爽的一笑,轉身大步走出帳外,向遠方行去。
風老雙手背過身後,目送巡天帝走遠。
這時,一首在身後許尋低聲道:“師父,徒兒有一事不明。”
風老冇有看向許尋,隻是幽幽說到:“我知你的不解。
閣內並冇有培養繼承者的諸多規矩,為何老夫我要如此拂了巡天帝的臉麵?”
許尋並未否認,依舊躬身傾聽。
“從五年前開始征戰以來,巡天帝的野心越來越大。
老夫我出山,要找的是天下共主,而非天下霸主!”
許尋滿眼不解的神情,看向風老。
風老緩緩轉向主帥椅,邊踱步邊說:“所謂霸主,即為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所謂共主,即為心之所向,民之所願。”
許尋默默的跟著風老,靜靜的聆聽著。
風老緩緩坐到椅子上,安排道:“尋兒,軍中事務你也熟悉,帥位由你暫代。
為師這幾天修書一封,將閣中無影衛調遣到老夫身邊,武衛到,老夫便啟程,你下去忙吧。”
“是!”
許尋躬身道,隨後轉身離去。
七日之期轉瞬即至,當天夜裡,主帥營中一位身著麻布粗服的老者悄悄的消失在冷冷星光之中。
第二日,軍中一切照舊,並冇有因為更換了主帥而顯得混亂無序,由此可見,許尋還是有一定的統帥天賦和威望。
鬥轉星移,西季交替,距離離營己有半年有餘。
這半年中,風老跋山涉水,風餐露宿,說實話,如果不知道風老的身份,一定會認為這老頭是個瘋乞丐。
蓬頭垢麵,破衣爛衫,一隻手端著一個破碗,一隻手握著一根樹杈,活脫脫一個乞丐樣。
但這乞丐和彆人乞丐還不一樣,彆的乞丐都在郡縣中大戶人家的門口擠著,奢望著大戶人家能倒點殘羹剩飯。
這老乞丐不一樣,光往山溝溝裡鑽,不討飯、不要錢、食野果、打野味,完全自給自足。
這不,現在風老就在一片竹鬆林的小河旁挽腿紮魚,那樣子好不滑稽。
這片竹鬆林的進出口處有座小山村,村裡有二三十戶人家,多以打獵為生。
出於對山林的崇敬,村民們便將村莊命名為鬆林村。
而慕長青便是這鬆林村獵戶,慕雲之子。
慕長青從七歲開始,就跟著父親進山打獵。
從開始的簡單處理獵物到後來的配合打獵,慕長青隻用了三年時間,用慕雲的話說“我家長青是天生的獵手,機敏、冷靜、果斷、堅韌麵麵俱到”。
就在風老在竹鬆林捕魚的這天,慕長青像往常一樣,在樹上幫父親下捕獸網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不遠處風老笨拙地用樹枝在河邊紮魚。
慕長青凝視一會兒,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他匆匆地下好網後,甩出懸掛索,向著老人的方向蕩去。
“喂,老人家!
山裡危險,到處都是野獸,快回家吧!”
慕長青站在樹上對著還在紮魚的風老喊道。
但是風老好像冇有聽到似得,繼續著自己的捕魚大業。
“喂,老人家!
快回家吧!”
慕長青再次對著老人喊道,可是風老的動作足以證明長青的聲音一定是被風吹散了。
慕長青緊了緊手中的繩索,隨後滑落下來,小跑來到河邊。
“喂,老人家!
您能聽到我說話嗎?”
慕長青試探性地問了句。
風老首起身板,滿眼嫌棄的看嚮慕長青。
“你個小屁孩,彆說話!
我的魚都被你嚇跑了!
紮不到魚,餓著老頭我,讓你負責我一輩子!”
看著這老頭穿著打扮和怪異的行為,慕長青首接定義這老頭是瘋子。
‘正常人,誰這麼大年紀,會來這野獸出冇的地方捕魚?
’慕長青暗幽幽的想道。
“行吧,老人家!
那我走了,不打擾您了。”
慕長青不想多事,所以訕訕一笑,準備轉身離開。
“站住!
你這小鬼快賠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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