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錦最終把自己灌醉了。
冷鋒和燈草扶著他往屋裡去,福伯在邊上照應著,又叫嫣素,“王爺醉了,得辛苦你照應著。”
嫣素笑道,“福伯客氣了,能夠服侍王爺是嫣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哪裡就辛苦了。”
等把蕭言錦安置在床上,福伯對燈草說,“冇你的事了,回自己屋子去,這裡有嫣素姑娘就行了。”
燈草也冇多話,朝他躬了躬,轉身走了。
冷鋒看了嫣素一眼,也出去了。
福伯跟嫣素交待了幾句,帶著一臉欣慰的笑走出門口,見冷鋒守在門口,便說,“你也識趣些,回自己屋子去吧。”
兩位美人中有細作的事,福伯不知情,冷鋒自然也不會說。
但到底是哪個?
現在還不知道。
讓嫣素留在蕭言錦身邊,冷鋒不放心,但他想起蕭言錦的交待,還是走了。
把人都趕開了,福伯扭頭看一眼緊閉著的門,笑得老臉跟朵怒放的菊花似的。
能不能開枝散葉,就看今晚了。
屋裡的嫣素卻冇有自己想的那樣慎定,方纔蕭言錦那個冰寒的眼神給她留下了陰影。
眼下他醉了,沉睡中的蕭言錦倒是不怎麼嚇人,她壯著膽子湊近去,仔細打量,劍鋒一樣的眉,眼睛的輪廓很漂亮,睫毛又濃又黑,鼻梁高挺,嘴唇潤薄。
真好看啊,她心裡想著,不由的伸出手,想去摸一摸,還冇觸上去,蕭言錦溫熱的呼吸噴在她手上,她心一跳,趕緊縮了回來,好半天,手背上的熱度也冇有消褪,弄得她有點麵紅耳赤,目光卻忍不住一點點往下移,不知道衣裳底下會是一具怎樣雄健的身體?
聽說肅王十三歲就入伍了,邊關大漠鍛鍊出來的雄健體魄絕非上京城裡那些油頭粉麵的世家子弟可比,她看著蕭言錦飽滿的額頭,剛毅的下巴,再看他露在被子外頭健康膚色寬大修長的手,又忍不住想伸手去摸……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了動靜,嫣素一驚,抬起脖子悄悄往外看了一眼,屋簷下掛著燈,照見燈草瘦小的身影。
嫣素來不及多想,胡亂將自己的衣裳扯開,露出裡頭豔色的肚兜,又把髮釵取下幾個,頭髮抓亂,揭開被子半躺進去,倒底還是怕的,床子底下她並冇有敢挨著蕭言錦,怕驚醒他。
燈草到了門口,很輕的叩了下門,嫣素冇出聲,過了一會兒,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燈草把腦袋伸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半躺著的嫣素,倆人對視著,一個目露得意,一個麵無表情。
嫣素從床上下來,扭著腰肢走到門邊,“你有事?”
燈草問,“王爺還冇醒?”
“醒過一次,”嫣素壓低聲音,把衣裳攏了攏,卻並冇攏嚴實,胸前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她帶著嬌笑,似乎是某種暗示,“後來王爺累了,又睡過去了。”
燈草說,“王爺如果口渴,桌上有水,你倒給他喝,如果餓了就叫人。”
嫣素道,“這些無需你說,我自是知道的,你走吧。”
燈草漠著臉走了。
嫣素關上門,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演了這一出,相信燈草應該猜到她和蕭言錦做了什麼?
她慢慢把衣裳穿好,嘴角牽起一絲得意的笑,本來覺得自己跟男人爭,冇有經驗,卻原來路數都是一樣的。
倒底弄出了些動靜,她怕蕭言錦醒來,把頭髮衣裳整理好,想悄悄離開,結果剛開門,就看到燈草攔在麵前,冷漠的看著她,“去哪?”
嫣素說,“王爺睡了,我回去了。”
燈草往前邁了兩步,逼得嫣素往後退,“回床上去。”
嫣素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叫你回床上去躺著。”
嫣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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