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走離城門三四裡地,也是可以大方熬鷹的好時候了。
“老三,彆傻站著,我們葉家人守規矩,但不守死規矩!”
薑豐年見三兒子冇有動手,而是站在家人外圍硬扛著刀柄和鞭撻,沉聲喝到。
得了母親的命令,葉永禮飛手過去揪住了再次飛舞過來的鞭尾,一個借力抽帶,鞭子就從官兵頭目的手裡脫落,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又順勢握住官差送過來的刀柄抽出大刀揮舞過去,“彆過來,我二哥咳血了才停下來,要是你們容我們休整片刻,我絕對不會動手。”
官差頭子被他行雲流水的招式驚的僵持在半丈開外,紛紛抽出大刀對峙。
甜寶剛好被放在葉永孝腳邊,看著陷倒在雪裡的二舅父嘴角滲出血跡,她害怕的小身子直哆嗦。
二舅父也會變成小木牌嗎?
不要!
雖然孃親睡在小木牌裡也能陪著甜寶,但是孃親再也不能喊甜寶乖乖,再也不能抱甜寶了。
她不要二舅父也變成小木牌!
“都愣著乾什麼,給我上!”
官差頭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葉永禮挑戰權威,惱羞成怒的朝手下爆喝。
六個官差齊齊朝葉永禮衝過去。
“啊啊!”
“啊啊啊!哪裡來這麼多烏鴉!”
還冇輪到葉永禮動手,天空突然俯衝下來一群黑壓壓的烏鴉,有三四十隻之多,拚命的朝官兵們的眼臉啄下去。
官兵們揮著刀應付著烏鴉,再也冇人顧得上葉家人。
葉家人齊齊看向葉永孝腳邊的小糰子,個個瞳孔地震。
就連虛弱的葉永孝眼底也是一片難以置信。
如果說麻雀帶著薑豐年三人找到了甜寶,是人著急後產生的意念幻想,烏鴉在城門前攻擊蘇玉翠也是巧合,那這一次他們可以肯定,烏鴉突如其來攻擊官差一定是甜寶的原因。
因為他們剛剛聽的很清楚,官差剛準備攻擊過來的時候,甜寶就哼起了不知名的調調,隨後烏鴉就空降而出了!
甜寶看不懂葉家人的震驚,見小鳥過來幫忙後,就拍拍小胸脯鬆了口氣,然後就笨拙的爬著湊近葉永孝。
看清小糰子眼底懵懂的擔憂和心疼,葉永孝困在木枷洞裡的手,無力的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二舅父......咳咳咳......”
一張嘴便吸了冷風,他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
咳嗽的當即,葉永孝就把頭用力的偏到一旁,生怕控製不住的血沫子飛濺到小糰子臉上。
葉家人紛紛回神,蹲了下來各自擔憂的看著葉永孝,心急又無力。
葉永忠伸長脖子遠遠的掃望了一圈後,眼底一點一點的暗沉下來。
他很清楚二弟這是著了風寒引發了舊疾,如果冇有大夫,這來勢凶猛的病情很可能要了二弟的命。
可這荒郊野地,哪裡有大夫!哪裡有醫治的條件!
看著二舅父難受至極的表情,甜寶的大眼睛裡一瞬間湧滿了淚水。
她癟著小嘴,小手輕輕的摸著葉永孝的頭安慰,“二舅父,不怕,甜寶、救!”
說著甜寶就伸出手指頭把墜落的淚豆豆小心的接住,喂到葉永孝的嘴巴裡。
葉永孝剛想安撫甜寶說自己冇事,嘴巴裡就滲進來鹹味,和口中的血腥味融合到一起轉瞬就瀰漫開來,不知為何,他的胸腔竟舒暢了一絲,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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