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漸宵看她時而犯傻的樣子,忍俊不禁。
他拿過紙盒子,在前頭帶路,一邊提出建議:“冇有專門的試衣間,不過休息室倒不止一間。”
說著他走到西頭走廊內,推開側邊的門,進去按開牆麵燈。
林舒嬌探腦袋進去打量,這是個二三十平米的空間,四角栽種著形狀奇峻的雲鬆盆景,皮質沙發與玻璃茶幾擺設適宜,最外的牆麵是落地窗。
能看得見極遠處的城市風貌,立交橋麵的燈貫穿城市,形成一條燦爛長龍。
林舒嬌走進去,先在明處暗處搜尋了一圈。
聽見哢嚓一聲金屬的清響,她正低俯在沙發旁往下望,轉過臉看他。
“彆找了,這種地方不會安放監控,除非他這傢俱樂部不想開了。”
一言被點破,林舒嬌有些羞赧地撓了撓鼻尖:“你剛鎖門了啊。”
“嗯。”趙漸宵淡淡應了聲,將牛皮紙盒子放在沙發上,清透手指在繩釦上靈巧一繞,打開了盒蓋。
裡麵那件純白羽毛披肩晚禮服靜躺著,被摺疊整齊。
他兀自往旁側一坐,手指叩了叩盒幫。
林舒嬌猶猶豫豫走到沙發前,掃他一眼,又掃他一眼。
趙漸宵如同老僧入定,隻淡垂下眼皮。
林舒嬌忍不住道:“你不打算出去?”
趙漸宵這才懶懶抬起眼,戲謔道:“我老婆換衣服,我為什麼要出去?”
林舒嬌:“……”
雖然但是,這件晚禮服是要脫到隻剩內衣褲才能穿的。
雖然睡也睡過,但那也是黑燈瞎火,可不興開著亮燈明目張膽看光光的啊。
可是又鎖了門,叫他再出去麼?
林舒嬌咬唇想了下,“那你一會兒閉上眼,不準看。”
趙漸宵向後仰靠在沙發背上,一條胳膊搭了上去,彎著眼梢看她。
林舒嬌瞪了他眼,轉身脫衣服。
等到脫到隻剩一條棉絨內褲,捂著胸口回頭望了眼。
沙發上的男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觸及到她微惱的眼神,施施然閉上了眼。
林舒嬌趕快拿起晚禮服往身上套,這是一整套的禮服,熨貼著林舒嬌身形,穿得稍許費力。等到她雙手從透明吊帶裡穿出來,卻發現後背還有整排綁帶冇拉。
這可苦惱了她,她壓根看不見後背嘛。
心念微微一動,林舒嬌這才意識到趙漸宵留下的目的。
原來他是知道的。
抿了抿唇,看著安然閉眼的某男人,林舒嬌隻得低聲下氣去拉他衣袖。
趙漸宵好整以暇挑開眼,一雙桃花眸似非似笑。
林舒嬌衝他眨眼,撒嬌:“老公,幫我縛後背的綁帶嘛。”
趙漸宵笑了,他站起身,走到她後背,三兩下給她綁好拉緊了。
事畢,曲指彈了下她腦門:“小笨蛋。”
林舒嬌紅了臉。
兩人走出休息室,守在廳前的侍者一個躬身接過兩張終身會籍卡,看見上麵的名字,愕然一瞬,更加恭敬地把會籍卡遞迴。
趙漸宵牽著林舒嬌的手走進宴會廳。
在他們到來之前,宴會中自有他們的光環人物。
唐淺陌身穿灰綠吊帶抹胸長裙,把一張圓巧的大眼襯得宛若綠潭中的小仙女。
唐淺陌是京圈三大世家之一的獨生女,自帶無數光環,得知這點追捧她的人不計其數。
可以說,她是本次宴會除趙漸宵之外的第二號人物。
因此,自打她來到長安俱樂部開始,就一直被名流們擁簇著,成為眾人的視覺中心。
享受著在場所有女性投來的羨慕嫉妒的眼神,要是放在往常,她自然是該心底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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