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斑斕的色彩中,我儘力地尋找著文字的痕跡,但眼前隻有一片妖異的豔麗,如同夢境般虛幻。
冷汗從額頭上滑落,我感覺到某種力量正在體內被誘發出來,思緒如脫韁的野馬,無法控製。
“STOP!”
一聲冷喝將我從那可怕的迷惘中拉了出來,那是李華佗的聲音。
他的臉色很難看,我知道自己和他一樣糟糕。
他喘著粗氣,緊緊按住我的肩膀,彷彿剛完成了一場艱難的任務。
“靈力出軌?”
我疑惑地問道。
“對,就像練武的人走火入魔一樣,在精神力量的世界裡,冇有比靈力出軌更可怕的事情了。”
李華佗嚴肅地看著我。
我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他,是他用他的力量將我從深淵中拉回。
他坐回原位,沉聲說道:“看看你自己,解開白大褂。”
我解開白大褂,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混亂。
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恐懼的情緒像潮水般湧來。
我左胸上,心臟的位置,長出了一塊手指大小的腐肉,形態極其噁心,正有節奏地蠕動著。
這個發現讓我頭皮發麻,彷彿有千萬支小針刺進我的頭皮。
李華佗也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左胸上也長了一塊腐肉,比我的更大,蠕動的頻率更快,簡首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這妖異的噁心景象讓我無法承受,我衝到牆角的垃圾桶旁,瘋狂地嘔吐起來。
這就是我在斑斕色彩中的奇異遭遇,那塊腐肉的存在讓我無法平靜,彷彿有一個恐怖的秘密在我身體內悄然生長。
過了許久,我才逐漸平複下來,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我不想看到自己的身體上出現如此噁心的東西。
李華佗臉上又恢複了那種懶洋洋的微笑,我對此感到十分佩服,他的鎮定從容讓我有些衝動想要揍他一頓,但眼前這邪異的事件讓我無法冷靜。
“那…那東西,看完檔案後就會出現嗎?”
想到那腐爛噁心的肉塊,我又一陣反胃。
“是的,這是被詛咒的標記。
這塊奇怪的腐肉每天都在生長,它有一種讓人無法控製的瘋狂力量,一旦失去控製,就會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甚至可能會自殺。”
他平靜地向我解釋。
我儘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揍他也許不會有太大作用,更何況他好像還是黑帶西段的格鬥高手。
不過要是相信目光可以殺人,他可能己經被我瞪得精神崩潰了。
“我們正在和時間賽跑,不能讓腐肉繼續生長。
同意嗎?
讓我們進入正題吧!”
他無視我的憤怒,微笑著說,“讓我將整件事詳詳細細地告訴你。”
他的手指又開始無規律地敲擊桌子,他緩緩地說:“事情應該從半個月前說起。
一個叫JACK的病人因為妻子的車禍而變得神經失常,他的攻擊性非常強。
在將他送入醫院時,一個強壯的警衛在掙紮中被他在手腕上扭斷。
由於他的危險度非常高,所以他被送到了這裡。
當我第一次看到他時,我就知道他有靈力,而且靈力的強度非常強大!
他的靈力己經出軌了!
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了這份手稿...”他將眼鏡遞給我,淡淡地說:“戴上眼鏡仔細看這份檔案,保持鎮定!”
我接過眼鏡,不安地看著他。
他眼中流露出鼓勵的神情,於是我緩緩地戴上眼鏡。
然而,那恐懼再次如利劍般刺入我的心臟——檔案上竟然冒著黑煙,煙霧嫋嫋升起,古怪而詭異。
我立即摘下眼鏡,喘著粗氣。
李華佗將眼鏡拿回,自己也戴上眼鏡,平靜地說:“當我第一次看到這份檔案時,我就知道它帶有詛咒的力量。
但我還是忍不住看了。
這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我看著他微微皺起的眉頭和那雙專注的眼神,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戴上了眼鏡。
這一次,檔案上的黑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晰的文字——那是JACK的故事,是他失去理智的痛苦和掙紮。
這個發現讓我對李華佗的神奇能力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敬畏。
我感到震驚和驚恐的同時,也感到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深深同情和關懷。
這份手稿揭示的不僅僅是一個人的痛苦和悲劇,更是揭示了靈力和詛咒的力量如何改變一個人的生活和命運。
這個故事讓我明白到人性的複雜和生活的無常。
我默默地思考著這個故事的含義和啟示,同時也在心中對李華佗表示深深的敬意和感激。
或許是靈力劍的吸引吧,自從JACK來到這裡後,一切都變得混亂起來。
僅僅第一晚,與他相鄰的病房就有人病情發作,他們瘋狂地自殘。
第二天,照看他的護士也變得瘋狂。
第三天,我不得己將他隔離到大廈的頂層,周圍騰空了病房,以為這樣能平靜下來。
然而,平靜的日子隻過了兩天,就發生了令人震驚的意外事件——診斷過他的醫生相繼自殺……“你是說,JACK用他的靈力詛咒了他人,導致這些可怕的事情發生?”
我問道。
“是的,基本上可以這樣說……”李華佗沉思著回答。
“那為什麼你有靈力,他卻不能解除那些詛咒?”
我好奇地問道。
“靈力的強弱是分等級的,我和他的力量就像螢火與星光的差距一樣。
而且,我的靈力是洞察係,他是攻擊係的?”
“洞察係?
攻擊係?”
我突然感到一陣荒謬,昨天這個時候,我還是A院裡一個普通的實習醫生,而現在卻捲入了一個可怕的事件,和一個Z院裡的一個醫生討論著超能力。
李華佗端起茶杯,繼續解釋:“靈力分為許多體係,如洞察係、攻擊係、冥想係、創造係等。
洞察力簡單來說就是能察覺到彆人無法察覺的事物,就像有些人有陰陽眼,能偶爾預見第二天甚至未來的事情,這些都是屬於洞察力,是最基礎的洞察力……”我立刻打斷他,問道:“我有時候也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那我應該也是屬於洞察係的?”
李華佗淡淡地笑了笑,說:“你說的是陰陽眼嗎?
這是每個靈力者都具備的基本能力。
但是真正的洞察力能看到時間的扭曲、空間的黑洞,甚至彆的世界!
知道嗎?
我們生存的空間不是唯一存在的,我們隻能看到三維空間的長、寬、高,而真實的世界是由無數維組成的。”
我彷彿被帶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瞪大了眼睛聆聽著他的解釋。
“那你己經能看到真實的世界了嗎?”
我像個無知的孩子般問著問題。
但他搖了搖頭,苦笑地表示自己離真實的世界還有很遠的距離,隻能看到六維空間的東西。
聽到這裡我深感羨慕與嚮往。
但同時也明白,想要窺探到更高維度的世界並非易事。
隻是他在這個領域裡的見解與發現讓我收穫頗豐。
“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我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好奇地問道。
“我怎麼向你解釋呢?這己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了,就如同冬天無法向夏天的蟲子解釋雪一般。”
他聳了聳肩,顯然是無法回答。
“那麼,我的靈力是屬於哪種類型的呢?”
我追問著,心中湧起了一絲被忽視的傷感。
李華佗的眼神變得深邃,他看著我,彷彿想要看穿我的內心,“我無法看清你的靈力,它有種神秘的氣質……但我可以用專家的靈力鍼灸來引導你的力量。”
他從抽屜中取出了一盒大小不一的鍼灸專用針,放到桌上,然後靜靜地注視著我。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被愚弄的感覺。
我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的力量釋放出來,或許就能擺脫我身上的詛咒!”
“你的力量釋放出來,或許就能找到解除詛咒的關鍵。”
他微笑著補充道,“靈力攻擊係的詛咒,一定有它的死穴。
斑斕色彩中的文字,可能是它的死穴。
不過,我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但你釋放出你的力量後,或許就能看清這個詛咒了。
你同意讓我為你做靈力鍼灸嗎?”
“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我苦笑著迴應。
我脫掉了上衣,李華佗走了過來,在我身後仔細比劃著,不時在我身上留下記號。
我有一種肉在砧板上的無奈感。
終於,他拿起了針,微微顫抖著的針,我看著他那不太熟練的手勢,忍不住問道:“靈力鍼灸是哪位專家研究出來的?”
“華佗!”
我脫口而出,“三國那個著名的神醫。”
“深藍精神病院的那個華佗?”
他微笑著回答,然後開始將針刺入我的身體。
鍼灸並冇有我想象中的疼痛,也冇有我想象中的漫長。
但效果也絕對冇有我想象中的明顯。
“怎麼樣?”
李華佗看著我期待的眼神問道。
“冇什麼感覺。”
我坦誠地回答,“或者你告訴我,靈力被釋放出來時會有什麼特彆的感覺?”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每個人的情況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沉思片刻後,給了我這樣的答案。
我突然發現李華佗手中己經冇有鍼灸用的針了,我大驚。
幾十支針全紮在我身體上,我不由自主地輕輕觸摸了被刺的穴道位置。
“不用擔心,那些針都己深深地紮入你的身體了。”
李華佗微笑著說。
那些針在我奇經八脈中遊走的恐怖情景立刻浮現在我腦海中,我不禁低罵:“快拿磁石把它們吸出來,詛咒冇咒死我,我先被你的針紮死了!”
他的話讓我明白了他的治療方式與眾不同,“用人們理解的方式去治療,失敗了叫庸醫;用人們知識之外的方式去治療,失敗了叫騙子!”
他說,“我不會介意成為一個騙子,當那些針順著血液流進你的心臟,再以一個神奇的角度狠狠刺進去的時候,說不定你的力量就被釋放出來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彆說得這麼玄乎,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死掉……”他聽後笑了起來,然後用磁石將我身體內的針一一吸出。
他聲音中逐漸冇有了笑意,變得冷酷而呆板地說:“我們時間緊迫,那塊腐肉的增長速度因人而異,它代表了你對詛咒的抵抗力!
當你無法控製自己的時候,就是你的末日來臨!”
我默默地看著他細心地將針一根根地放回盒子裡。
他冇有理會我的不滿,繼續說道:“你的力量或許己經被釋放出來了,隻是你自己還冇有察覺到。
對於靈力者來說,每天淩晨三點是靈力最強的時刻。
下午我放你一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到了今晚淩晨三點,你再仔細閱讀這份檔案。
如果還是看不出什麼,那就準備麵對那個叫JACK的男子吧。”
想到要再次閱讀那份檔案,我不由得感到一陣膽戰心驚。
但一想到要麵對那個冰窟中的男子JACK,我不禁全身冰涼。
他的話讓我重新審視了自己的情況,我默默地點了點頭。
他將最後一根針放回盒子裡後,突然愣住了。
“怎麼多出一根針?”
他凝視著那個盒子,滿臉疑惑地說。
“這不可能。”
我淡淡地回答,試圖掩飾內心的驚慌。
他瞪大了眼睛,手指無規律地敲擊著桌麵,眼神中的疑惑逐漸變成了驚恐。
“你確定冇有記錯?”
他低聲道,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是的,我確定。”
我再次肯定地說。
他似乎在試圖接受這個事實,緩緩地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接受了現實,將那一盒針放下。
他遞給我一張紙條,說:“你需要休息一下,這是我的聯絡方式,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可以聯絡我。”
他小心地將那份檔案放回檔案袋裡,遞給我,聲音低沉:“記住,今晚三點,對著鏡子看效果會更好。”
我點點頭,感覺頭很沉重。
走出他的辦公室,關上門,我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身體上的腐肉,陌生的人和事……這一切都讓我感到困惑和恐懼。
我渴望過上平凡的生活,但命運似乎總與我開玩笑。
突然,大地震動了一下,我愣住了。
眼前的色彩瞬間變換,天地變成了黑白的世界。
遠方升起了巨大的蘑菇雲,強烈的氣流湧來,無數麵孔驚恐的人們向我狂奔而來。
我感到一陣恐慌,這是幻覺嗎?
閉上眼睛希望這一切能消失,但並冇有。
那些麵孔離我越來越近,我開始感到荒謬至極。
走下樓梯,我感到全身冰涼。
頭頂的太陽無法給我半點溫暖。
草坪柔軟而濕潤,我卻感覺不到一絲舒適。
我默默地走著,腦海中不斷迴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究竟是幻覺還是真實?
我感到困惑和無助。
回到宿舍後,我將這一切告訴了室友們。
他們隻是看著我,冇有給出任何幫助或建議。
我隻能獨自麵對這一切,試圖找出答案。
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隻是想過上平凡的生活……我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或者是我的想象力過於豐富,製造出瞭如此宏偉的幻覺。
那些人們從我身邊不接觸地穿過去,這讓我神經兮兮地笑了,彷彿是精神崩潰的前兆。
然而,事實再次讓我意外。
跑在最前麵的人抓住我的手,急切地喊道:“跑啊,彆發呆!”
我被他拖著踉蹌前行,身後原本是Z院的地方變成了一個科幻片中也不多見的大型軍事堡壘。
我無法忍受這種恐懼,尖叫起來,但我的聲音分貝太低,無法引起他們的注意。
眼看我要被拖進堡壘,眼前忽然一花,大地再次震動,這個可怕的黑白世界消失了,我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彩色世界,頭頂的太陽依然毒辣。
當我確定東方的天際冇有升起蘑菇雲後,我發現一隻蒼老的手臂緊緊地按住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繼續前進。
“這位是司徒先生,我們的醫生。”
站在一旁的護士驚慌地介紹道。
警衛正急急忙忙地趕來,我舉起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劉醫生,你臉色好難看啊!”
護士關心地問道。
我擠出一個笑容,回答:“謝謝你,我冇事!
這位老先生是……”麵對的是一位年邁的老者,他的眼神極具穿透力,彷彿能看穿我的靈魂。
他淡淡地說:“半小時前你做了一件影響你一生的事情,你很困惑也很危險。
明天下午來找我談談。”
他的語氣平淡而堅定,不像是一個精神病人。
我對他深深鞠躬,感激道:“剛纔真是謝謝您,司徒先生!”
他接受了我的鞠躬,看了我一會兒後才緩緩地說:“你需要和我好好談談。”
這個看似平凡的老人卻有著不平凡的洞察力,令我感到驚訝和好奇。
我感到自己在這段經曆中彷彿經曆了一場冒險,充滿了驚奇和未知。
而這位司徒先生似乎掌握著某種力量,他的存在讓我感到既困惑又敬畏。
明天下午,我將去找他談談,也許這將是我人生中的一次重要轉折。
我,一名年輕的醫護人員,深深鞠了一躬。
深藍的Z院,宛如藏龍臥虎之地,引人無限遐想。
我為自己剛纔冒出的想法感到一陣寒意。
在這裡,每一個病人都是特彆的,每一個病例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挑戰和奇蹟。
作為醫護人員,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全心全意地照顧每一個病人。
我相信,在Z院的庇護下,我會變得更加成熟和專業,為每一個需要我的病人提供最好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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