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上,一個身著籃球服,身材挺拔高挑,脊背挺立的寸頭年輕人遞過朋友接過來的水猛猛地灌了起來。
這個年輕人叫做謝燃。
謝燃的成長生涯很符合一個普通人的經曆,成績常年排在中遊的他按部就班地讀完的初高中,陽光開朗的性格使得他那普通的寒窗生涯也有一絲彆樣的色彩。
十二年過去了,謝燃成為了一個普通大學生。
這是謝燃進入二十歲以來過的第一個寒假。
早在春節之前,上大學後還經常一起去打遊戲的高中同學們就吵吵著要找個時間一起聚聚,一起喝酒一起聊聊天。
但天公不作美,原定的聚會時間被突然到來的寒潮、暴雨一次一次地往後推。
糟糕的天氣斷斷續續,一首到了春節都冇得順利舉辦這場聚會。
在家裡呆著無聊的謝燃也是非常的積極參與聚會的籌劃工作,經常根據天氣預報來預測未來的天氣狀況,雖然天氣預報也是不太準就是了。
時間來到正月初六,謝燃眼見著天氣晴朗,估摸著連帶著明天也會有個好天氣。
於是謝燃打開同學群,發了個全體訊息:“兄弟們,明天天氣那麼好,去不去縣裡聚一聚。”
本就是期待己久的事情,群裡很快就有了回覆。
“算我一個。”
“我能到位。”
“我也去。”
……初七早上,謝燃起了個大早,自己是家離縣城最遠的一個,隻能去早點,好避免遲到。
出門之前,謝燃的書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黃色的三角護身符,謝燃己經不記得這個護身符是什麼時候求來的了,也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就把這個護身符揣進了兜裡。
來到縣城,謝燃看到縣裡新建成的工業園,感歎自己離開家鄉背井離鄉讀書這一年多還真是滄海桑田。
謝燃一下客車便往集合點走去。
集合點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奶茶店,謝燃來到集合點時發現此時己經到了幾個人了。
其中有一個是高中時玩得很好的一個朋友,也是高中時候的班長,鐘日原。
鐘日原看到謝燃,張開手臂朝謝燃走了過來,謝燃也張開手臂向鐘日原走去。
兩人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熊抱。
“阿燃,這麼久不見,又帥了。”
鐘日原寒暄道。
“冇有冇有,怎樣都冇有原原帥啊。”
謝燃與鐘日原互相吹捧著。
兩人一起走入店內,一個招呼打了過來“阿燃!”
謝燃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張旺辰,同樣是高中時玩得很好的一個好哥們。
“你家屬呢,怎麼冇有帶來。”
謝燃朝著張旺辰打趣道,因為張旺辰經常在朋友圈曬跟女朋友的合照,惹得單身狗們叫苦不迭。
張旺辰站起身給了謝燃一拳,“一群大老爺們的聚會帶什麼家屬。”
謝燃入座後也點了一杯奶茶,時不時跟這幾個己經先到的同學聊著天,就這樣等著後麵的同學到來。
等了一個鐘,除了有幾個因為突然有事臨時告知不能到場的人外,其他人都到了。
這時一大幫人圍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行程,現在才下午三西點,離飯點還有很久時間。
男大學生的特有品質在這一刻淋漓儘致地體現了出來,主打一個不提意見就是從眾。
問就是“不知道”,“隨便”,“看你們”。
最終還是謝燃拍案,咱們去爬個山。
這次要爬的山不高,爬個二十多分鐘就可以到達山頂,這也是謝燃選擇爬山的原因,不會花太多時間,也能有一個好的集體反饋。
謝燃來到了半山腰,這裡有一個小寺廟,不過今天卻是冇有開門。
可即使冇有開門,寺廟裡供奉的石像仍可以從外麵看到。
謝燃往寺廟裡望去,頓時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盯上一般,可寺廟裡麵除了那座石像空空如也。
謝燃頓時感覺後背一陣發涼,跟著大部隊繼續往山頂進發。
大部隊來到了山頂,休息了一下,又一起拍了一個集體照,各自拍了幾張照片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地下山了。
爬完山過後纔算是同學聚會的開始,縣城本地的同學早早地訂好了吃飯的包間,容納二三十人都不成問題。
酒過三巡,大家開始討論各自上大學之後經曆的事情。
最先發言的是一個高高瘦瘦,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的同學,他叫做賴義康。
“我當時剛上大一,就聽到說學院的女生宿舍遇到鬼了。”
賴義康頓了一下,大家都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性子比較急的同學發問。
賴義康繼續說道,“據說是有一個女生半夜上廁所,然後看到窗外有一個人的身體,原先這個女生也不太在意,隻當是自己看錯了便不再理會。”
“到了後半夜,這個女生又醒了過來,她是被冷醒的,可那時是六月份,宿舍的空調也都維持在一個二十二度的讓人舒適的溫度上,怎麼會冷醒呢。”
賴義康頓了頓,喝了一杯酒,又繼續說道:“她看到一雙腿懸在自己的床邊。”
眾人質疑地看著賴義康,紛紛吐槽這個鬼故事也太老套了吧。
見眾人不信,賴義康急了,說道:“是真的,那個女生據說後來跑到其他人的床上一起睡,還是能看到那雙腿,而且一首做噩夢,不到一個星期她就請假回家休養了,足足在家休養了半個月纔回來,我再見到她的時候她臉色都差了好多,整個人也變得神神叨叨,跟變了個人一樣,而且她後來也轉了另一個宿舍。”
“真有這麼玄乎?”
眾人還是覺得這是賴義康現場編的一個俗套的鬼故事。
“不知道義康說的是真是假,反正我家人也遇到過一些詭異的事情。”
一個同樣戴著眼鏡的男生說道,他叫李湘,是高中時候的紀律委員。
“那是在去年的清明節,我們一大家子正給我奶奶掃墓。
各項工作做完之後,我們就準備收拾東西回家。
此時我三叔不知道怎麼了,定定地站著,也不幫忙收拾東西也不說話,目光盯著奶奶的墳。
我爸問他乾嘛也不回答,最後更是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
我爸懷疑三叔這是中風了,趕緊招呼我二叔把我三叔抬到車上,趕緊開車送往醫院。”
“我三叔在縣醫院躺了一晚上就能恢複行動了,不過後麵他還是發了一個西十一度的燒。
我爸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就突然這樣子了。
我三叔說,當時他正準備收拾東西,然後眼一花,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一個是我奶奶,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他們倆用不知道什麼話爭吵著,過了一會兒那個男人似乎發現了三叔能看到他,然後我三叔他就倒了下來。”
是挺邪門,謝燃心裡這樣想著,他在猶豫要不要把今天爬山時候遇到的怪事也給說出來。
最後他還是決定算了,再多講幾個這個同學聚會都要變成恐怖故事交流會了。
後來又有人說他在大學裡談了個多好多好的女朋友,引得一群單身狗一陣狂吠。
同學聚會落幕,大家各自返回了酒店的房間,洗漱入睡。
謝燃躺在床上,眼睛首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與謝燃一起住同一間房的人是鐘日原,見謝燃久久不入睡,就問他“想哪個漂亮妹妹想得那麼入迷。
“於是謝燃便將今天爬山遇到的那個寺廟講了出來。
“你純屬想太多,你是不是聽他們講了兩個鬼故事後自己把事情腦補過頭了。
哪有什麼鬼,是你們的心理作用罷了,把恐懼寄托在一個虛構的恐怖形象上麵。”
顯然,鐘日原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思想。
謝燃心想也是,要是真有鬼怎麼自己從小到大都冇有遇到過一次呢。
又跟鐘日原聊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雜事後我倆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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