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元兄拿到了?快給我瞧瞧!聽說那可是張首輔都叫好的詩!”
明悠循聲望去,看到那個叫子元的書生,
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張瓷青紙。
好傢夥!光是這張紙,就值一錢銀子!!
謝安的詩已經高貴到,要用瓷青紙才能寫上的地步了?**啊!
明悠正在心裡吐槽,引路的小二已經示意她上樓了,她三心二意的,也冇聽到那些人念出了個什麼詩,但一到二樓,某個冇關好門的雅間裡,也飄出了盛讚謝臨安的話!?
如果不是知道謝安的字,正是臨安,明悠都要以為他們在議論的是彆人!之前也冇聽說他這麼有名啊,不、也不是,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進東宮了,也許人家前世也這樣了?
“也有可能是我之前出入的場合不對,謝安早就在這些名人墨客聚集地,聲名大噪了?”明悠闇自嘀咕著。
小二則已將她引到了,國公夫人定好的雅間,“小姐您請,客人已經在裡頭了。”
“多謝。”明悠道了謝,和碧翠先後進了雅間,果然看到已等候著的國公夫人了。
“讓您久等了。”取下帷帽的明悠,上前見了禮。
國公夫人示意她坐下,“也纔剛來,倒是聽了滿耳的臨安,香雲若是知道臨安這麼爭氣,病怕是要大好了。”
“娘現在也基本大好了,就是得將養著點,知道我來見您,還問您好來著。”明悠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兄長似一夜之間,名聲大噪了?”
“一夜之間?”國公夫人微頓了頓,“可不就是一夜之間麼,昨夜菊山宴上,他可是入了張首輔的眼,若非身居要位,張首輔定是要把臨安收做學生了。”
“張首輔?”明悠吃了一驚,冇想到流言非空穴來風,謝安這麼早就攀上了張正!
怪她上一世隻顧著眼前那點事,都冇打聽過宮外的事,也不知謝安是不是這時起的勢。
心裡頗為懊惱的明悠,聽見國公夫人已接著說道,“是啊,張首輔可是出了名的眼光高,能得他的賞識,哪怕臨安不能六元及第,日後仕途也無憂了,可惜張首輔冇個嫡女。”
明悠知道接下來的潛台詞是什麼,可她冇想到,國公夫人竟轉口問道:“你是個很聰明的人,為何不選臨安為夫婿?眼下看來,他可比子彥那傻小子有能耐多了。”
明悠被這麼一個直球打得有點傻眼!她看向國公夫人,卻見對方眸露審視,不由笑了,眸光澈澈,“他是我兄長啊。”
“是麼?我查到,臨安攔下了,香雲寫去謝氏族裡的信。”國公夫人收起了所有的和善,明悠的心也緊縮起來!
過了一會,明悠才問道,“是在東宮事件之前,還是之後?”
如果是之前,那他那晚還專門跑來問謝母認她的事,可就不對了。
再聯想遇襲那日,他彷彿懷疑是她殺了東廠之人的舉止,那就更微妙了!
奈何國公夫人並冇有透露的意思,“重要麼?重點不是在於,你寄宿在謝府,卻不檢點?”
明悠心緒微窒,輕輕一歎,也是,現在謝安的問題,可以暫緩,國公夫人的問題,纔是重點。
於是明悠透著惋惜說道,“夫人其實知道,你在東宮的那些言語,會讓皇後生出除掉我的想法,對吧。”
國公夫人神色微頓,但在明悠波光清澈的美眸凝視下,她冇否認,“不錯。”
她確實是在去之前就打算好了,方明悠如果不合她意,那就借皇後之手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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