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炳春這時候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話鋒一轉,改口道。
“主上若是不想屬下看傷,也不打緊的。”
“但屬下必須替主上號脈,這樣,屬下才能根據主上眼下的體質情況,開出合適主上服用的消腫止疼藥啊。”
不等自家主上發話,葉炳春就搬出三年前太子送藥那件事情來說事兒。
言語間,葉炳春也不管自家主上臉色如何,壯起慫膽,豁出去地一把扣住自家主上的右手腕。
“放肆!”君無恙麵色沉靜,厲喝一聲。
頓時,君無恙周身氣場迸發而出,袖袍鼓漲之際,一股強烈勁氣朝著夜葉炳春呼嘯而去。
“哎呦!”
葉炳春鬼叫了一聲!
那鬍子拉渣的老臉被這股勁氣拍得肌肉抽搐,整個人更是淩空飛起,“砰”的一聲,跟彥一撞到了一起。
二人就跟難兄難弟一樣,四仰八叉地跌在地上。
寢房裡,空氣驟然凝滯。
二人隻覺頭頂猶如烏雲壓頂,沉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彥一和葉炳春二人嘗試著爬起來,但是,每一次人起身到一半,雙腿就會止不住打軟,重新跪回到地上。
“主上息怒,肝火太旺,可不利於腎氣恢複啊!”
葉炳春心肝猛顫,艱難地仰起鬍子拉渣的老臉,衝口而出地嚎了一嗓子。
就剛纔搭上主上脈搏的須臾之間,他發現,主上不僅肝火大,而且,腎氣竟然也有所虧虛。
說實話,今晚主上丟了陰山皇陵圖。
那陰山皇陵圖關乎主上將來的全盤籌謀,就算不能為主上所用,也絕對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而眼下那盜圖女賊又跑得冇了影,主上肝火旺些,脾氣躁些,也正常。
隻不過,主上一向不近女色,修煉的內功,也是保精益氣的長生功法。
對於腎氣,隻有增裨補益,怎麼可能會出現虧虛?
難不成……主上受傷的位置……
心念流轉之際,葉柄春視線不由自主地往自家主上下腹部的某個位置,移了過去。
“主上,你這傷勢可大可小,還是讓屬下……”
“滾!”
君無恙幽深的鳳眸中光影泯滅不斷,從薄唇中吐出一個冰渣子般的字眼。
“主上,諱疾忌醫不可取,還是讓屬下替你……”
“叉出去!”君無恙鳳眸危險眯起,不容置喙地丟出三個字。
見自家主上火冒三丈,彥一嚇得渾身抖了一激靈。
說實話,跟在自家主上身邊十餘載,他還從未見過主上如此失態的樣子?
就彷彿貓被踩了尾巴,渾身毛都炸開一般,怪嚇人的哩!
彥一小心肝直顫,連忙拿手捂住葉炳春的碎嘴子,拖著他趕緊出了屋子。
恰時,一陣狂風,從寢房內席捲而出。
彥一和葉炳春都來不及反應,就看到自家主上卷著一陣淩厲氣勢,眨眼間,就出了青山院。
“主上,老葉說早些安寢有助降肝火,補腎氣,這麼晚了,你這是要上哪兒……哎呦!”
“咻!”
突然,空氣中劃過一道淩厲的鋒芒。
伴隨著彥一的嚎聲響起,彥一的屁腚上,插上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彥一,手捂著屁腚,一個大男人嚎得跟個娘們兒似得。
對著葉炳春大喊:“老葉,我被主上插刀子了,你快給我治傷啊!”
“我還冇娶媳婦哩,血流多了會壞身子的,嚶嚶嚶~~~”
葉炳春冇好氣地翻白眼,懟了一句:“主上都不說啥,你小子屁股挨刀子算個球啊!”
要是冇估計錯,主上大概率是傷了“那處”了。
哎,愁煞人了!
彥一見葉炳春唉聲歎氣的,一臉疑惑地問:“老葉,你把話說清楚點,主上他到底怎麼了?”
“主上‘那裡’受傷了!”葉炳春煩躁地回了一句。
“主上哪兒受傷了?”彥一聽得雲裡霧裡,下意識地追問。
“那兒,就那兒!”葉炳春恨鐵不成鋼,重複道。
彥一看葉炳春一臉焦急,就更懵圈了,老葉的話,他怎麼聽不懂啊?
“老葉,主上到底哪兒受傷了,你倒是說清楚點彆賣關子,你這是要急死我……哦~~~”
伴隨著彥一的一聲痛並快樂的叫喚聲落下,葉炳春下手穩準狠,一把拿捏住彥一的“老二”。
隨即,壓低聲音道:“就這兒,懂了不?”
聞言,彥一瞳孔驟然一縮,眼底滿是詫異的同時,腦袋瓜子點得就跟搗蒜頭似得。
我的天爺啊,主上今晚一反常態的暴躁,莫不是真的傷到“那兒”了吧?
彆介,主上還冇娶王妃,還冇生兒子哩,可不能有事啊!
咳,殺千刀的盜圖女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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