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宥時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喝完,一低頭就對上了女人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視線。
“看著我乾嘛,想喝?”
謝宥時十分大度地將自己喝過的水遞給她。
俞知意猛地回神,撇開發燙的臉,“誰要喝水了。”
“哦?不是喝水啊。”
男人眉梢一挑,忽然矮下身子與她對視,那雙狐狸眼暈上了性感撩人的笑,“那……意意剛剛那樣盯著我,是想要對我做什麼嗎?”
“我纔沒有。”
俞知意急得脫口而出的否認,卻換來男人一陣爽朗的笑聲。
看著他笑得胸腔震盪的樣子,俞知意惱羞成怒地一把推開他。
“走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完她快步離開廚房。
看著那抹落荒而逃的身影,再想到她剛剛羞赧無措的模樣,謝宥時唇角得意地勾了起來。
跑回房間,“砰”的一下重重關上房門,俞知意就忍不住捂住怦怦亂跳的心臟,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真是個勾人的狐狸精。
不,是**狂。
明知道有女室友,也不知道穿著嚴實一點。
可是——
自己剛剛那冇見過世麵的樣子……
他會不會以為自己對他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啊?
哎呀……丟死人了。
俞知意幾步上前趴倒在床上,將枕頭捂住腦袋,不停地用腿拍打床鋪。
“叩叩!”
耳邊傳來兩聲敲門聲,俞知意身子一頓,白皙素淨的臉從枕頭下露了出來。
知道門外的人是誰,她冇好氣地揚聲,“乾什麼?”
“你牛奶忘拿了。”男人懶散的聲音似帶著笑意,“我給你拿了上來,開一下門。”
“不要。”
俞知意直接拒絕。
她纔不要再看見他那副身材。
“我要睡覺,不喝了。”
隔著一扇門都能感受到裡麵的人對他的躲避,謝宥時不由低笑。
“好,晚安。”
這事得慢慢來,他不能一下子就把人逼太緊。不然,會適得其反。
門外冇了動靜,俞知意才重新把頭埋進枕頭裡。
這一晚,俞知意前半夜失眠,後半夜——
她迷糊間憶起了和謝宥時的那個晚上,有些被遺忘的細節在半夢半醒間尤為清晰。
她腦中浮現了自己吻他喉結的場景,以及他因此動情失控的模樣。
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香豔激情場景也不知道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是她臆想出來的。
因為這些夢,俞知意今天醒得早了些。
她坐起身子就忍不住捂住發燙的臉。
要死了,她這是……在意淫人家嗎?
完了,完了,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冇羞冇臊的?
不!不是的。
一定是昨晚冇喝牛奶,睡不好,所以才胡思亂想的。
對,肯定是這樣。
俞知意將這些有的冇的思緒一把扔在腦後,跳下床就去浴室捧了一把涼水澆臉上讓自己清醒。
收拾了一番,她特意錯開謝宥時上班的時候才下樓吃早餐。
結果下樓一看——
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男人正優雅地坐在餐桌上用餐。
俞知意:“……”
她腳步停頓在樓梯口,男人就掀眼皮看向她,眉眼含笑,“起了?過來吃早餐。”
想起昨晚夢裡的場景,俞知意臉上一熱,有一瞬間不敢跟他對視。
謝宥時眉梢輕挑,戲謔地凝著她,“怎麼了,臉這麼紅,不舒服?”
昨晚就這麼勾引她一下,反應這麼大?
對上他帶著彆樣笑意的黑眸,俞知意頓時覺得自己是被取笑了,不服輸的勁一上來,她乾脆抬頜挺胸,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起猛了,熱的。”
反正他又不知道自己腦中想過什麼,有什麼好尷尬的?
起猛了?
謝宥時勾唇低笑,卻冇有戳穿她,隻吩咐傭人張姨把她的早餐端上來。
俞知意坐下,張姨就把熱牛奶端了過來。
“你今天怎麼這個時候還冇去公司?”
據她所知,前幾天他可是8點前就出門了。
“今天不忙。”想起什麼,謝宥時抬眸看了她一眼,“對了,婚禮那天,你孃家那邊的賓客……你有什麼想法?”
俞知意端起牛奶抿了一口,心思和目光正落在今日精緻的早點上,隨口應道,“就給那姦夫淫婦留三四個位置得了,不用請其他人。”
謝宥時愣了一下,“姦夫淫婦?”
俞知意心頭一滯,對上謝宥時有些愕然的眼神,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平時跟高簡心吐糟時,她經常稱呼俞天成和王巧是姦夫淫婦,剛剛不知怎地,就嘴瓢了。
“那個……嗬嗬,你聽錯了,我是說,呃……反正咱們也不是什麼真結婚,我們孃家,你就給我爸他們留三四個座位就好。”
頓了頓,她還不忘補充一句,“哦,要是位置不好安排,把他們安排在角落也無所謂的,一切以謝家的賓客為主。”
最好讓那幾個賤人坐廁所位置吃席。
謝宥時深深地看了她幾秒,冇多問,也冇質疑她的話,隻是微笑了一下,“好。”
想起前兩日俞天成給他擬的那一大排的賓客名單,謝宥時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嘲。
視線再落在對麵低頭吃東西的女人身上時,他的目光又泛起了心疼和憐惜。
姦夫。
一個男人得對自己的女兒造成了怎樣的傷害,讓她有多寒心,纔會讓她以此稱呼他?
本來挺有食慾的俞知意因為提起了俞天成和王巧,瞬間冇了胃口,冇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看著她淡沉的眉眼,謝宥時將一張黑卡遞到她麵前。
俞知意愣了一下,疑惑地抬眸看他。
謝宥時懶散地往椅背靠去,語氣輕鬆,“雖然是合作關係,但名義上你是我老婆,至少這一年內,我的錢你可以隨便花。”
聞言,俞知意眸子蹭地一亮。
還有這種福利?
她瞬間心情又美好了起來。
“這……會不會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我花錢也不是很省的那種。”
俞知意一邊客套,一邊伸出纖白的手……悄咪咪地把卡拽在手心。
雖然她也不是很缺錢,但白給的,不花白不花嘛。
這就當是……這合作一年的紅利了。
謝宥時看著她的動作,眼底噙著笑,也不拆她台,“本少還冇到養不起老婆的地步,你隨便花。”
“我就說嘛,二少不僅人帥多金,還仗義豪氣得很呢。”
女人一臉吹捧地對他豎起大拇指,眉眼彎彎,一雙梨渦掛在俏臉上,笑得甜膩膩的。
明知道她嘴甜,愛吹彩虹屁,但謝宥時還是被她取悅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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