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西子灣一棟獨立彆墅的院子裡。
進了屋,俞知意就很自覺地問,“我住哪裡?”
“跟我來。”
謝宥時把她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大房間。
“你住這間房。”
俞知意看了一眼房中的佈局和壯觀的衣帽間,愣了一下,轉頭看向男人,“這該不會是……主臥吧?”
謝宥時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
俞知意唇角扯了扯,“這……不合適吧?”
主臥給她住?
按照外界對他的風評,他可不是一個有紳士風度的人。
謝宥時看著她,“有什麼問題?”
俞知意坦言,“畢竟你纔是房子的主人,冇理由我鳩占鵲巢。”
謝宥時淡淡道:“我不喜歡這個房間的方位,所以就讓給你了。”
俞知意:“……”
好吧,她感動錯了。
見她冇了意見,謝宥時又說,“衣帽間裡備齊了你的衣物用品,你一會看看,若是還有什麼短缺的,隨時跟我說,我讓人補齊。”
這麼客氣周到?
俞知意忍不住讚歎,“二少,跟你合作待遇可真好。”
謝宥時定定望著她,沉默片刻,說:“為了防止在人前露出馬腳,我建議你最好平時就喊我的名字。”
“二少”他不喜歡聽。
俞知意秉著一個良好合作者該有的積極態度,“知道了,阿時。”
謝宥時臉上這才染上了滿意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早些休息,意意。”
情意綿綿的一聲“意意”讓俞知意驀地失了神,直到男人離開了房間,她才漸漸回神。
髮絲上彷彿還殘留他的餘溫,她情不自地伸手摸了摸被他揉過的地方。
嘖!
戲真多,冇觀眾,他也演上了。
第二天,謝氏企業就釋出了兩則訊息。
第一則是,謝宥時出任公司副總裁一職。
第二則是:謝宥時的婚訊,女方資訊保密,婚期保密。
這兩則訊息無意都是重磅炸彈。
大家都在翹首以待謝家大少爺會選哪家千金做妻子,結果,一個大反轉,結婚的是謝家二少,而且女方還神神秘秘的,半分訊息冇透露。
大家隻見到過這位“謝家二少奶奶”的半個身影,而且還是在謝宥時的懷裡,臉是半分窺不見。
越是隱秘,越能勾起人的好奇心,一時間,蠢蠢欲動要深挖俞知意身份資訊的媒體可不少。
再有就是謝宥時一回來就高調在謝氏任職高位,外界紛紛傳聞,他這次迴歸是要跟他大哥謝謙尋叫板。
如今兩人在公司的地位平分秋色,大家都拭目以待一場豪門權利的爭奪戰。
而對於這些,一覺醒來還冇碰手機的俞知意並不知情。
一樓落地窗前,謝宥時正在接助理的電話。
“……媒體那邊通個氣,關於太太的訊息一個不許報道,至於說我回來奪權的。”謝宥時薄唇勾了一下,“隨便他們怎麼寫。”
他話落轉身,恰巧看見從二樓下來的女人,“就這樣,先掛了。”
掛斷電話,謝宥時走向樓梯口,抬眸看向女人不施粉黛也粉嫩俏麗的臉龐,“昨晚睡得可好?”
“還不錯。”
謝宥時,“過來吃早餐。”
兩人在餐桌坐下,廚房裡的阿姨就把早餐端了上來。
俞知意端起桌前的牛奶喝了一口,就聽見對麵的男人說,“吃完早餐,我們先去醫院看爺爺,然後再去婚紗店。”
俞知意握著杯子的手一頓,“去婚紗店?”
“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我們的婚禮,現在給你定製婚紗已經來不及,所以……”
謝宥時放下手中的勺子,抬眸含笑看著她,“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屈就一下,穿現成的婚紗?”
“當然可以。”俞知意不甚在意道。
這本來就是演戲,婚紗也不過是一件道具而已,她自然是無所謂的。
“意意真乖。”
“噗。”俞知意當場被牛奶嗆了一下。
這人還演上癮了?
一個小時後。
俞知意跟著謝宥時去了醫院,在一家高級私人病房裡,看到了病床上的謝老爺子。
因為老爺子這個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兩人也冇在醫院待多久。
謝宥時說,主要就是帶她來見見爺爺而已。
而後,他就帶著她去了一家高級定製的婚紗店。
“二位稍等,我馬上去請設計師過來。”
侍應恭敬地把兩人請進VIP接待室,然後轉身出去了。
設計師?
不用這麼鄭重其事吧。
俞知意對坐在身旁的男人說,“其實我隨便選一套婚紗就行,你不用特意陪我的。”
她吃完早餐的時候無聊刷到了網上的訊息,關於她的新聞倒是不多,但鋪天蓋地的都是說他和自己大哥內訌,明爭暗鬥的訊息。
一些訊息還深挖到了8年前。
有報道稱,8年前,謝宥時逼迫出國,與謝家決裂,很大程度就是謝謙尋的手筆。
俞知意想,他應該是挺恨謝謙尋的吧?
畢竟若是冇有謝謙尋橫加阻攔,他或許根本不需要出國。
即便當時需要出國避風頭,那也絕對不會是一走就8年。
兩人坐在沙發上,謝宥時身體朝她湊近,“怎麼?不願意跟我這個老公一起選婚紗?”
“我不是這個意思?”
俞知意不動聲色地往後移,拉開兩人距離,“我隻是覺得……你不用花心思在這些小事上,你今天不是剛上任嗎,不用回公司?”
謝宥時身體往沙發背靠去,語氣恣意,還透著懶散,“下午再去。”
“……”
他是真夠狂的,事情剛有了點進步就拽上了?
俞知意忍不住道,“你纔剛上任,這態度……是不是不太利於你在公司發展?”
謝宥時挑眉,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你這是……關心我?”
“那當然,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呢。”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既然選擇了嫁給他,肯定是希望他能在謝氏站穩腳跟的。
至少在這一年內,他不能草草失勢吧。
謝宥時額間青筋跳了跳,“你這都什麼形容詞?”
還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整得像他們是在背地裡做什麼不法勾當似的。
這形容詞怎麼了?
這不很符合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嗎?
他要藉著婚姻上位,她要依靠他的勢穩住她和弟弟在俞家的地位,不就是一條繩子上的嗎?
俞知意張嘴正要說什麼,門就被人推開了。
剛剛的侍應再度進來,“謝先生,布蘭蒂來了。”
聽見“布蘭蒂”三個字,俞知意眸色一滯,轉頭看去,便看見門外緩緩走進一個氣質優雅的金髮外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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