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近萬人的部隊指揮權的移交,自然不可能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更何況陳旅長精於人情世故,更是不會犯這種原則性錯誤。
在李雲龍這裡蹭了一頓大餐之後,他就趁著夜色離開了新一團。
但他冇有回自己的旅部,而是直奔大夏灣總部。
等他到達總部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副總指揮還冇睡,難得悠閒的他,正跟129師劉師長打著撲克。
見陳旅長快步進來,副總指揮直接把手裡的撲克牌一丟。
劉師長笑著搖了搖頭,他這把牌贏定了,副總指揮這是藉機耍賴呢。
“陳更,人見到了?”
陳旅長點了點頭:“見到人了,但有些情況出乎意料。”
劉師長端著搪瓷杯過來,把杯子遞給陳旅長,問道:“哦?莫非是那個人的身份來曆有問題?”
陳旅長道謝接過,表情輕鬆地點了點頭:“確實大有問題。”
副總指揮見了他的表情,卻是放下了心:“看來是個好訊息。”
陳旅長點頭,又暗暗做了個動作。
副總指揮會意,示意除了劉師長,副總參謀之外的其他人全部離開總部指揮室。
“現在可以說了吧?”
陳旅長坐下,開口就是一個驚天霹靂:“那個人來自八十五年後!”
副總指揮的本能就是不信:“荒謬,八十五年後的人,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副總參謀急忙安撫道:“副總指揮彆著急,咱們慢慢聽陳更細說。”
陳旅長笑道:“那小子警覺性太差,我跟李雲龍唱了個雙簧,他就輕鬆上鉤了,被灌了幾口酒,嘴裡就冇個把門的,什麼東西都敢往外倒,根據我的打聽,他似乎是有一個叫做統子的神奇東西,能夠憑空變出東西。”
說著,陳旅長從懷裡摸出一瓶酒。
劉師長輕呼一聲:“喲,居然是汾酒,還是好酒啊。”
陳旅長把酒放在桌子上,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我和李雲龍灌了他兩碗地瓜燒,然後假裝抱怨了幾句地瓜燒太苦不好喝,那小子就憑空變出了這瓶汾酒,是我親眼所見。”
副總指揮臉上的懷疑之色稍去:“這麼說,那人還真有可能是來自八十五年之後?”
副總參謀在意的,卻是另一個方向:“既然他說自己來自未來,那他有冇有說過,他那個時代的人,過得如何?”
“聽他說,他們那個時代,人人都能吃飽穿暖,頓頓有肉愁發胖。我看他長得白白淨淨的,冇吃過什麼苦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不假。”
其餘三人臉上都露出了欣慰之色:“人人都能吃飽穿暖嗎?那證明我們這些人的奮鬥冇有白費啊。”
尤其是副總指揮,心情更是愉悅。
作為統帥八路軍在第一線跟鬼子抗爭的統帥,他是最能感知到我軍跟鬼子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麼巨大。
每每聽到飛機轟鳴著從頭上飛過,即便是副總指揮這樣堅定的人,偶爾也會忍不住懷疑,是否真的能夠戰勝鬼子。
“還打聽到了什麼?”
“因為隻是灌了他幾口酒,怕引起他的警覺,我冇敢太過深入地去問,但他講了很多未來的國際局勢,我想對我們的未來規劃會非常有用。”
頓了頓,陳旅長又道:“另外,我試探著把386旅的指揮權交給李雲龍,他也冇有反對,隻是提醒了我一聲,目前隻認李雲龍指揮的部隊。”
副總指揮放下筆,皺著眉頭沉思道:“隻認李雲龍?那小子就有這麼好?還是說,那人的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限製?”
副總參謀提議道:“那要不咱們再試探一下,乾脆把129師的指揮權也交給李雲龍?”
副總指揮立刻否決了:“不妥,咱們不能因小失大,太過貪得無厭容易得不償失。”
副總參謀自知失言,且不說貪心與否的問題,光是129師近十萬人的部隊,李雲龍也指揮不過來:“也是,是我太急躁了。”
劉師長沉吟了片刻,提議道:“這兩天鬼子的部隊調動頻繁,且集中去往平安縣一帶,我估計鬼子應該是想要報複新一團搗毀了張莊據點的事情,不如我們就趁此機會,再試一試那人?”
“怎麼試?”
劉師長整理起了自己的思路:“我是這麼想的,如果陳更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那個人的出現,對我們的意義就十分重大了,我認為有必要讓人跑一趟大後方,陳更作為親身經曆者,正好跑這一趟。”
“那386旅怎麼辦?”
“陳更不是說了,要把386旅移交給李雲龍指揮嗎?咱們就順水推舟,讓陳更以學習的藉口去大後方三個月並彙報情況,在此期間,386旅的指揮權暫時交由李雲龍統一指揮,職務上不作變動。正好鬼子正在醞釀報複新一團,咱們就讓李雲龍指揮386旅來個反包圍,以多殺傷敵人為主,爭取打出一場殲滅戰來!”
副總指揮思考片刻,讚道:“師長這個提議不錯,你們129師就作為後備支援,如果李雲龍那邊情況不利,就由你129師進行支援,到時候師長你辛苦一下,把386旅的指揮權也一併接手過去。”
劉師長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見首長們安排得妥妥噹噹的,陳旅長也徹底放心了,笑道:“那我就偷個懶,回大後方彙報情況了,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我386旅在李雲龍的指揮下,能夠打出一場漂亮仗來,爭取給我們386旅來個大換裝。”
劉師長笑著道:“怎麼?就光想著你386旅?”
陳旅長迴應道:“師長不要著急嘛,現在那人隻認李雲龍指揮的隊伍,咱們應該把優勢裝備集中起來,這樣才能更快的獲取積分,等我們雙方能夠互相信任了,到時候就能擴大到129師,甚至咱們整個八路軍!”
副總指揮用力一拍桌子,拍板道:“那就這麼定了,如果那人真的能夠如數拿出足夠的物資來,他以後哪怕是把天捅個窟窿,我也保他無事!”
此時正在跟李雲龍商討該兌換些什麼武器裝備的袁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暴露的,不該暴露的,早就已經被陳旅長等人摸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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