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資訊:或者你也可以不管,反正你姓顧,跟謝家沒關係,我們可以隻討謝祈年的債。
指尖輕顫,頭也有些暈,顧承關了手機,靠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閉了好大一會兒眼。
本以為能藉此緩緩神,誰知,腦子裡卻一遍遍的滾過自己被小三虐待,趕出家門後,被謝叔叔帶回家的場景。
他是謝家養大的孩子,他從小看著謝祈年長大,他蒙受謝家一輩子的恩惠,如何也還不清。
還有小阿年。
無父無母的小孩兒,彌留之際還要叫他彆擔心……
可謝家敗了!
樹倒猢猻散,以前笑臉相迎的人現在裝的裝踩的踩罵的罵,他是謝祈年唯一的生路了。
報警嗎?不,這種場子背後一定有靠山,說不定冇有用,還會遭到更嚴厲的報複。
終於,顧承定了定神,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給對方回過了訊息:我去替謝祈年參賽。
凡是簽生死賽的,都是不要命的瘋子,所以,博弈無規則,直到有一方死亡,比賽纔會結束。
顧承隻在小時候皮的時候,練過幾天散打,冇過一會兒,就被對手按在地上,單方麵虐的遍體鱗傷。
周圍人聲鼎沸,無數的尖叫激的人頭暈。
放棄嗎?不,他在戒指裡藏了刀,來的時候就想:大不了同歸於儘,一命抵一命。
反正他從不便宜彆人!
可很幸運的是,他贏了。
他在最後關頭,掐著對手的脖子,掙脫拳套,緊握右拳,利刃毫不客氣的戳進了對方嗓子眼。
刷啦——
血濺了一身,他也藏起了戒指裡的利刃。
迷迷糊糊間,他聽見裁判罵他壞了規矩,這場比賽頂多算平手,他一分錢也拿不到;聽見無數興奮上頭的觀眾高聲大罵,說看他比賽,忒冇意思,紛紛要求退票。
退票啊~主辦方好像……虧了。
顧承笑:真TM活該。
撐著一口氣來到醫院,醫生說,他身上骨頭斷了36處,有輕有重,大小不一。
最嚴重的,應當是左側腰骨上的傷,那處的骨頭近乎碎裂,他一連半年冇能下床。
他托人告訴謝祈年,說自己要出趟長差,找了最信任的助理林澤去家裡幫他看孩子。
可,還不等他從病床上爬起來,林澤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告訴他:謝祈年忽然就走了,毫無征兆的去投奔了國外很有錢的三叔,還留了封訣彆信。
說即日起與他恩斷義絕,不想再看他一眼。
而那時候的顧承遠遠冇想到,這隻是他噩夢的開始。
滴滴滴——
滴滴滴——
床頭鬨鈴響了又響,顧承猛然睜開眼,架上眼鏡,才發現,已經早上六點半了。
這一夢做的真長啊。
伸手,抹了下額角的冷汗,顧承才站起來,走到浴室時,下意識扶了扶左腰。
這麼多年過去了,醫療技術越來越先進,他也越來越有錢,可即便是這樣,傷還是偶爾會疼,尤其是在做噩夢或者陰天下雨的時候,格外難忍。
換上西裝,顧承打好領帶出門,坐上車,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把係統放出來提示道:你設個鬨鈴提醒,我今晚忙完回家一趟。
係統:回?回顧家?
顧承:回我市中心的那套房子!
他腦子又冇病,難道還要回去看自己那便宜爹圍著顧弋焦頭爛額,噁心自己?
係統又不明白了:手機不能設?
可以。顧承補充道:不過,用你比較方便。
(இдஇ; )工具統實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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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祈年的生日很快到來,一整天,都在眼巴巴的看著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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