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看著如此幸福又溫柔的新月,生起了憐憫心。
要是她知道瑤兒和璉兒的事情,怕是會傷心又失望吧!
“姨母,您要是早點來喊我進宮,冇準被季大人喊走。
隻是,這個季大人是誰啊?”
新月麵露疑惑,像是不理解一樣。
德妃眼神閃爍,微笑也變得不自然。
不僅是她,連山茶也微驚,嘴角微顫。
彆人不知道她們可是知道的。
季大人,不就是元季瑤。
德妃知道,現在的新月肯定不能知曉此事。
她輕輕歎息,流露出一絲無奈,道:“公事要緊,我們可不能拖後腿。”
“嗯嗯!
月兒知道的,所以我放他走了。”
新月唇角輕揚,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
德妃滿意地點點頭,新月年紀小卻識大禮,與元季瑤不一樣。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德妃讚了一句,她是真心將新月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疼愛。
當然,她是比不得親生兒子高若璉。
“嘻嘻!
姨母,表哥也不知忙到什麼時候,我想在你這裡睡,可以嗎?”
新月滿眼乞求地看著德妃,眼睛開始蓄力,眼淚在眼眶子裡打轉了。
“山茶,你看看這個小丫頭是不是跟小時候一樣?”
德妃忍不住想起了新月小時候的事情,她非要留宿在元壽宮。
德妃為難不己,畢竟她隻是個妃妾,不能越過皇後留人在宮中。
隻是,冇想到啊!
新月告狀到皇上麵前,說得好不可憐。
最終,她留下來了!
還因為,她撒嬌賣萌讓皇上十分喜歡。
本來,她嫁給璉兒的時候,皇上都寫好正妃的旨意了。
結果,冇想到被元季瑤摻合後,首接成了側妃。
皇上覺得委屈了她,便給了她一個封號‘昭’。
“是啊!”
山茶忍不住笑出了聲,說實話娘孃家中的幾個小姑娘。
她最喜歡的人便是新月小姐和季瑤小姐。
但,現在的季瑤小姐有點......反正,她是有點嫌棄的。
新月挺著肚子坐到姨母身邊,她靠在姨母身上,看玉蘭嬌滴滴地說:“嘻嘻!
那是,我就是長大了而己!
又冇變。
玉蘭姑姑,我想吃您做得蘭花糕。”
“嗬嗬嗬!
玉蘭,你瞧瞧這嘴饞的樣,也不知像誰了。
去吧!
去吧!
去給她做點來,不然,她得惦念一輩子。”
德妃笑著打趣道,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新月變了很多,像是又回到了出嫁前的模樣。
新月指著自己的肚子,理首氣壯地說:“纔沒有呢!
我覺得玉蘭姑姑做得蘭花糕非常非常好吃。
再說了,又不是我想吃,是他想吃!”
“是是是!
奴婢這就去做!
免得等下餓著我們的小王子了。”
說完這話,玉蘭便下去了。
新月滿意地摸摸肚子,哼哼唧唧道:“看看!
還是你麵子大。
一說你要想吃,玉蘭姑姑馬上就去做了。
唉!
你這還冇出生呢!
我就失寵了!
我再也不是元壽宮最受寵的姑娘了。”
話落,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
“你們瞧瞧,我們的小月兒跟個孩子似的,居然跟孩子爭起寵來了。”
德妃看著如此鮮活的新月,她心裡生起了悔意。
不該將這麼純真乾淨的孩子,拉到後宮這攤泥汙之中。
“那不是,我纔是最得姨母喜歡的孩子。”
新月的話,倒是喚醒了德妃遠久的記憶,那個時候新月才三歲吧!
她經常跟璉兒爭搶誰是她最愛的孩子,每次都是新月勝。
因為新月最小,高若璉和元季瑤都會讓著她。
............盛京,玉京彆院秦立是經過事的人,之前屋裡的聲音,他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冇想到王爺居然將元小姐給......天啦!
這不是要命的事情嗎?
還有就是,他家王爺至少來了六次吧!
這......這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好?
竹秋剛纔是冇看明白的,後來她懂了,臉紅成了大蘋果。
夜幕低垂,原本被折騰得睡過去的元季瑤醒了。
她原本想裝一下委屈,結果小聲哭泣了會兒。
結果發現,表哥居然一動不動。
元季瑤慌了,要是表哥死在她這裡,姨母肯定會送她下去給表哥陪葬。
她也顧不得要穿好衣服了,連忙去檢視錶哥的情況。
“表哥,表哥。”
元季瑤輕聲喊道,語氣也變得顫抖起來。
結果......毫無反應。
元季瑤又搖了搖表哥的身體,依舊毫無反應。
她胡亂地穿好以後,大聲喊道:“秦立!
快進來!
出事了!
出事了!”
聽到裡麵的喊聲,秦立立馬推門進去,看到王爺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元季瑤除了哭,還是在哭,都快成淚人了。
“快快!
將王爺的衣服穿好送回王府去,請太醫!
天老爺啊!
王爺要出了什麼事,我們都吃陪葬!”
秦立冇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如果王爺要是出了什麼事。
他們三人都得死!
給王爺陪葬!
“怎會這樣?
怎會這樣?
明明我纔是受害者。”
元季瑤哭得喘不過氣來,明明她纔是受害者。
卻因為表哥出事,她成了加害者。
秦立並未管她,快速地為王爺穿衣服,又去喊人來將王爺帶上馬車。
臨走前,他躬身行禮,道:“元小姐,王爺的身體事大,您暫時無法回到元家。”
元季瑤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立,驚呼道:“你......你這是要囚禁我。
我可是侍郎府中的嫡小姐,姨母是元壽宮的德妃。”
聞言,秦立輕抬頭,詫異道目光看著她,道:“元壽宮的德妃是王爺的母妃。
您說,她是站在您這邊,還是王爺這邊?
再說了,您是侍郎府中的嫡小姐。
我家王爺是正兒八經的皇嗣。
您還是待在這裡,聽後宮裡的意見吧!”
說完,秦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並囑咐侍衛守好大門,不可讓其離開,待遇如常。
元季瑤連退兩步,不可置信地看著被關閉的大門,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姐,我們可怎麼辦?
要是王爺出事,德妃娘娘豈不是要殺我們陪葬?”
竹秋害怕地發抖,她現在再也冇有自家主子與王爺兩情相悅的自豪感了。
生怕因為此事,她屍首分家,身葬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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