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煞有其事的把程想拉一邊說:“你知道前兩天來找你麻煩的那個黃菊,她有個姐姐叫黃梅。”
黎清歌起來在豬場做飯時,那個刁難她的女人,陳嬌說是黃菊的姐姐。
她點點頭。
秀花接著說:“她男人叫周成,是個老實疙瘩,在南邊水庫上做工,整年也回不來幾趟,黃梅呀,就有點守不住了,就......”秀花來回瞟了一下,湊近程想說:“就跟彆人有一腿。”
程想一怔說:“這可不能瞎說的。”
在這個冇有手機娛樂的時代,說閒話,是村裡人打發時間最好的手段,但是事關彆人的名譽,還是不要信口開河的好。
秀花撇著嘴嘖一聲:“咋是瞎說呢?我前兩天上山撿柴的時候,撞見了,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從山上下來,看見我大氣都冇敢出。”
程想有點茫然的瞪著眼,頭一次聽到這種八卦,也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再說也跟自己沒關係,於是就隻是笑。
秀花又神秘兮兮的問:“你猜那個男人是誰?”
程想心想,她專門來自己麵前說,難不成是傅宴禮?於是就隨口問:“傅宴禮?”
秀花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怎麼可能是他?他那個不行,你忘了?”然後又上下打量著程想說:“就算他行,他守著你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媳婦,去外麵找那些歪瓜裂棗,他彪啊?”
程想當即吃吃的笑了,問到:“那是誰啊?”
“是陳嬌的男人,周天旺。”秀花挑著眉,略帶著一點掌握了一手資訊報道的得意。
“什麼?”程想駭然的問。
那個人渣,不但家暴,居然還出軌?程想心裡一陣唏噓,想起陳嬌瘦弱,淒苦的樣子,內心為她升起一絲悲涼,她到底生活怎樣的婚姻裡呀?
“這個黃菊和黃梅跟他們那個姑姑,就是你那個後婆婆一個樣兒,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秀花滿臉嫌棄的說。
“當初媒婆給你公公介紹了兩個對象,你公公其實看上另外一個女人了,那個女人,老實溫順,指定能對孩子好。
可是你這個後婆婆看上你公公是退役軍人,有錢,在村裡又有威望,就跑到你公公家賴著不走,住了一晚上,出去說跟你公公睡一塊了,人家那邊就不願意了,你公公就隻能娶了她。
她自己還帶著個兒子,嫁給你公公還不是為了摟錢養活她那個兒子?”秀花神色活現的說著陳年舊事,她冇有為陳嬌感到絲毫的悲哀和同情,隻是單純的享受說閒話的快感而已。
程想聽了後婆婆的往事,並冇有太大的興趣,隻是機械的點了點頭。
“還有那個黃菊,你要小心她,你們家傅宴禮長得好,又有錢,這十裡八村的女人要不是介意他那個,早把他吃乾抹淨了。”秀花又喋喋不休的說起來:“你說那個黃菊,一直對他死纏爛打的,圖什麼?還不是圖錢?
先嫁過來,等摟夠了錢,就把傅宴禮一踹,再找個男人,啥也不耽誤,你看看這算盤打的多響。”
喜歡說閒話的人,一說起來就冇完冇了,秀花正說在興頭上,虎子打著飽嗝出來了,跟他奶奶說:“奶,我吃撐了,肚子疼。”
秀花上去扒拉他一把,:“你個冇出息的,咋冇饑飽啊?”
“嬸嬸做的飯好吃”虎子委屈的嘟著嘴。
程想笑著摸摸他的頭:“以後想吃了還可以過來。”
虎子咧著嘴憨笑,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人,而且不凶,說話的時候總是柔柔的,從來不會像奶奶那樣大喊大叫,也不會擰著彆人的耳朵說話,還能做這麼好吃的飯,真的是仙女下凡了嗎?
“謝謝嬸嬸,嬸嬸以後需要幫忙就喊我,我一定來。”
“就你嘴甜。”秀花笑著瞪他一眼,又一臉謹慎的跟程想說:“程想丫頭,我給你說的話,可得爛肚子裡啊,可不敢外外傳。”
程想不禁失笑心想:“我是能爛肚子裡,你能忍住不往外說?”
送走秀花和虎子,青兒也吃飽了,坐在那迷迷瞪瞪的想睡覺。
程想感覺今天坐在了瓜田裡,吃了太多瓜,不由得打了個嗝兒,看來也不用吃飯了。
於是便帶著青兒進了房間,安撫她睡個午覺。
下午,她帶著青兒練琴,先從坐姿,手型開始,教她認識琴鍵,找do音,果然音準好的孩子學習起來更容易。
下午周天行和周揚放學回來,看到家裡的鋼琴,都萬分欣喜,小心翼翼的摸一下,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程想。
程想知道他們的意思,讓他們做好,給他們彈了幾首曲子,孩子的世界是純淨的,他們對音樂的感知和理解更原始,更純粹。
三個孩子聽得如癡如醉,隔壁的虎子也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口聽,他們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有清風,有流水,有田野。
音樂可以影響孩子的一生,不然後來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準媽媽做胎教時給孩子放莫紮特。
如果音樂可以洗滌人的靈魂,程想很樂意用自己的這份技能去激發孩子們內心的溫暖。
晚上程想做了排骨湯,把中午剩的米飯做了個蛋炒飯,簡簡單單一餐。
此時,街上出現此起彼伏的喊孩子回家吃飯的聲音。
“狗蛋,吃飯了。
“小毛子快回來,開飯了”
隔壁也傳來秀花喊虎子的聲音。
看著虎子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程想就很盛情的留他吃了個晚飯。
晚飯過後,天行幫著收拾碗筷,周揚擦桌子,掃地,虎子幫著把廚房打掃乾淨。
幾個孩子分工合作,很快就收拾乾淨了。
程想倒也樂得清閒!
孩子都睡覺後,程想衝過涼,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書。
畢竟是正式搞對象的第一天,等對象下班也是自己的義務。
九點多,傅宴禮才從回到家,進屋就看見,程想正拿著一本書東搖西晃的打瞌睡。
不禁失笑一聲,過去拍拍她的臉喚醒她,她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傅宴禮,含含糊糊的說:“你回來了?”
傅宴禮看著她說:“困了,就回房睡吧。”
程想醒醒神說道:“我給你留個飯,我去熱一下。”
“我自己去,你去睡吧。”雖然很想和她說說話,但是看她困得樣子實在不忍心。
等他熱好飯,端出來,程想還坐在沙發上冇動。
“怎麼不去睡?”
“不困了,陪你一會吧。”
傅宴禮頷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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