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來的還有樊漢秋和君泊韜,以及桑忠、牛遠兩位門生。
樊漢秋擺出未婚夫的架子,見麵就興師問罪:
“君慕嫣,你誣陷我和二小姐有私情就罷了,如果你是個乾淨的,我也不說什麼了!可你私下早就跟薄心勾搭成奸,他還畫了你的像隨身帶著,並且題了些淫詞豔賦在上頭,簡直不堪入目!”
“你和薄心的姦情,整個學堂的門生有目共睹,抵賴不掉了!待君宗主曆煉歸來,我一定請求他按照宗規將你浸豬籠!”
“淫婦,還不快快跪地求饒,我興許能念在昔日竹馬之情誼留你一條賤命!”
君慕嫣冷睇向他,沉聲問道:“你有何證據,在此胡言亂語汙我清譽!”
樊漢秋指著桑忠和牛遠,命令道:“你們倆,把在學堂裡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
桑忠和牛遠滿臉恐懼之色,也不知道是被薄心嚇到了仍然餘驚未定,還是忌憚君慕嫣不敢當麵指證她和薄心的姦情。
他倆囁嚅著,一時間冇有一個人能說出個完整的句子。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君泊韜卻在桑忠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命令道:“你先說!”
桑忠被踢出來,頂著無數雙眼睛,隻能硬著頭皮結結巴巴地交代:“薄心瘋了……他、他先把三小姐砸進坑裡,又、又打暈了三個侍衛。等到陶公子帶人趕過去救場,他、他非但冇有停止作惡,還踹斷了穀良的肋骨,又把陶公子打成重傷……”
“你說說薄心那幅題了淫詞豔賦的畫!”樊漢秋打斷了桑忠,直擊重點。
桑忠瞠目,淫詞豔賦?
“就是那句‘心悅君兮君不知’,肯定是他們二人私通時的無恥之語!”樊漢秋狠狠地瞪了君慕嫣一眼,好像恨不得在她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君慕嫣微張眼睫,有些怔神。
桑忠很會見風使舵,趕緊附和道:“對對,就是淫詞豔賦!薄心畫了大小姐的畫像隨身私藏,又題了那句情詩在上頭,肯定是……是……”
他見君慕嫣一記冷冷的眼刀掃過來,嚇得把後麵的話又嚥了回去。
“我給大小姐畫的那幅美人圖,是月測評的課業,學堂的夫子和門生們都見過,我並未在上麵題寫任何詩詞。”少年清朗好聽的聲音響起,竟然氣定神閒,並無半分心虛慌張。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遁聲看過去,見薄心竟然出現了。
隨著他的突然現身,在場眾人不禁一陣躁動。
麵對眼前如此大的陣仗,薄心完全冇有發怵,相反他如同剛解決完一個棘手的大難題,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他纔不在乎這些人怎麼看他,他隻在乎大小姐怎麼看他。
薄心從儲物銀鐲裡麵拿出了那幅美人圖,並且當眾展開。
眾人的目光不由從薄心的身上轉移到了那幅美人圖上麵。
畫上的美人正是君慕嫣,形神兼備,惟妙惟肖。旁邊隻題了薄心的名字和日期,的確冇有彆的文字。
桑忠和牛遠都傻眼了,趕緊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端詳。
可是就算把這幅畫盯出個花來,也還是冇有那句“心悅君兮君不知”的詩句了。
“不可能!當時在場許多人都看到了,三小姐也看到了,徐夫子也看到了,不信問他們……”桑忠和牛遠異口同聲。
薄心俊麵如籠寒冰,沉聲斥道:“三人成虎,眾口鑠金!這三品儲物銀鐲明明是大小姐親手賞給我的,老宗主可以作證。可是穀良卻仍然敢顛倒黑白,陶公子也跟他沆瀣一氣,硬生生地逼我承認偷竊法器。所謂的很多人都看到了就是真的看到了嗎?還是屈從權勢的壓迫,睜著眼睛說瞎話!”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