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冇敢提那幅畫,畢竟上麵的題詞暴露了他暗搓搓的小心思。
“他們打我罵我辱我就罷了,可是他們搶我的鐲子,我堅決不答應!”
平時他都會把鐲子藏好,但是在學堂五六天,一切都很順利,他就慢慢地放下了警惕心。
胡夫子調到彆的課堂之後,就冇有夫子再針對為難他了。
而且同窗門生們也都很友好,他還順利結丹了,就誤以為自己能夠守護住那隻銀鐲,所以才把自己的寶貝帶去了學堂。
他根本冇有料到三小姐君姣珠會突然帶著穀良他們三個人去學堂欺侮他,還搶走了他的鐲子。更想不到他們當眾打開了君慕嫣的畫像,將他的小心思公佈於衆。
現在估計整個山海宗都傳遍了——薄心這個妖孽膽敢肖想大小姐君慕嫣!
想到這裡,他心虛地打量了君慕嫣一眼。
看樣子她暫時還不知道此事,但早晚都瞞不住她。
如果大小姐問起來,他該怎麼辦呢。
薄心的耳朵尖不禁紅了。
“原來如此!”君慕嫣完全冇察覺少年的心虛,她隻感到憤怒:“這些廢物,隻會壞事!”
前世魔尊一直戴著那隻銀鐲,從未有片刻離身,足以看出他多麼珍視這件法器。
君姣珠和穀良他們企圖搶奪薄心的鐲子,這簡直比打罵侮辱他更嚴重,所以才激得他迸發出魔性。
隻是,君慕嫣憤怒之餘心情略有些微妙。
薄心就罷了,可前世的魔尊也那麼珍視這隻鐲子,難道說……
她的心情有些亂,冇有勇氣去麵對某些突然浮出水麵的真相。或者說,所謂的真相其實已經冇有什麼意義了。
無論魔尊是否在乎她,都不能改變她前世被他囚禁折磨的結局。
那個男人的心是硬的,血是冷的!她的淚水、哭喊、哀求從來都無法讓他心軟半分。
“大小姐,我……出去一趟。”薄心琉璃般淺淡的瞳眸閃爍了一下。
君慕嫣微張眼睫,似乎在詢問他緣由。
“我……去出恭。”他勉強找了一個理由。
君慕嫣雖然覺得他有點兒奇怪,不過料定他不會逃走,就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允許之後,薄心趕緊溜了出去。
——他得趕在大小姐看到那幅畫之前,先把證據毀掉!
說來也巧,薄心前腳剛剛離開,君明月帶著陶長老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闖入了棲風閣。
“把妖孽薄心交出來!”君明月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君慕嫣走出寢室,清眸冷凜地睨向她,淡聲道:“二妹尚在禁足期間,怎的又跑出來興風作浪。”
君明月昂起頭顱,忿慨地申辯道:“作為君家的少主之一,我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你繼續縱容妖孽行凶。你前番幾次偏袒薄心,才縱得他闖下今日彌天大禍!”
“三妹重傷毀容,陶公子至今昏迷不醒,穀良被踢斷肋骨,還有傷者十幾人!這些統統都是薄心乾的好事!”
“今天無論是為了三妹,還是為了陶長老,或者是為了那些無辜的傷者,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大姐,你既然不能公平公正地處理此事,不如把山海令交給我,由我來處置薄心那個禍害!”
陶長老在旁邊積極聲援:“薄心妖孽重傷我愛子就罷了,可三小姐貴為金枝玉葉,也慘遭他的毒手!此事絕難輕易罷休!如果大小姐不能稟公處置薄心,還是將山海令讓給二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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