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宴得意地欣賞著薄心痛苦的模樣,就知道這招對付這個妖孽肯定管用。
隨著噬心蠱蟲在心臟啃咬,薄心發出痛苦的呻吟。
他暗紅色的眼瞳慢慢散了,神智也變得模糊不清。
陶宴停下奏笛,抬腿踢了薄心幾腳,哼道:“就不信製不住你這妖孽!不自量力的東西!”
哪裡想到剛剛停止笛音,薄心又重新睜開了眸子——暗紅色的瞳仁彷彿來自地獄的魔煞。
陶宴嚇了一跳,忙不迭退後。
饒是他反應夠快,可是仍然被薄心扯下了一片衣襬。
“拿下他!”陶宴大叫道。
身後的侍衛立刻潮水般湧向薄心,有的持刀劍,有的拿了縛仙索,準備把他捆綁起來。
薄心的力氣大得驚人,他一揮手臂像甩螞蝗般輕易就甩出去幾個人。
“哎喲!”
“媽呀!”
“啊!”
所有試圖鉗製他的侍衛都被扔了出去,摔在地上,一時間掙紮不起。
眼看薄心重新站起身,幽寒的目光射過來,陶宴頓時如芒刺背。
他趕緊大叫道:“妖孽,大小姐的命令你也敢違抗?!”
聽到“大小姐”三個字,薄心眼瞳裡的殺氣頓時收斂住,他的神智恢複了一絲清明。
陶宴見這招對薄心管用,就抖擻起精神來,繼續鼓動三寸不爛之舌:“當初大小姐就防備著你這妖孽劣性不改,纔給你種了噬心蠱。果不其然,你終於暴露了本性。今日大小姐命我催動噬心蠱懲罰你,你還不乖乖領罰!”
薄心停止了反抗,但他仍然不願意相信:“真的是大小姐命你過來懲罰我?”
“廢話!難道你忘了,這噬心蠱就是大小姐親口下令種在你身上的!隻要你不聽話,她就命我狠狠懲罰你!”陶宴故意字字誅心。
隻要他說催動噬心蠱是君慕嫣的意思,薄心非但不會反抗,而且還會很傷心。
他特彆喜歡看他傷心的樣子,讓他產生一種摧毀欲被滿足的亢奮。
穀良、桑忠、牛遠一向唯陶宴馬首是瞻。此時陶宴故意刺激薄心,他們當然都跟著幫腔起鬨:
“喲,你不是深得大小姐的寵信嗎?原來噬心蠱是她親自下令種到你身上的!”
“薄心,你說大小姐為什麼要給你下噬心蠱?”
“難不成大小姐寵信你是假的,她喜歡折磨你才真的吧!”
薄心跪伏在地上,果然傷心得不行,但他仍然本能地為君慕嫣辯解:“不許你們這麼說她!……她給我種蠱隻是為了管束我,她怕我不聽話……她是為我好!”
“哈哈,還真是一條忠心走狗啊!”穀良狠狠地將他踹翻在地。
薄心一聲不吭。他微垂著濃密的眼睫,完全喪失了掙紮反抗的**。
——原來大小姐跟所有人一樣,她一直抵防著他。
雖然他很難過,很傷心,但他不會反抗。隻要她下的命令,哪怕讓他去死,他也會乖乖照辦。
陶宴得意地再次吹奏玉笛,催動噬心蠱折磨薄心。
心口被咬噬的劇痛再次折磨著薄心,他痛苦地倒在地上,纖長的身軀微微痙攣。
隨著噬心蠱越來越肆虐,薄心疼得在地上不停翻滾。
陶宴終於出了一口惡氣,滿意地哈哈大笑。
癱在地上的薄心已經陷入半昏迷的狀態,連手指都動不了。
“賤種,看你還敢不敢再違逆本公子!”陶宴上前狠狠踢了薄心幾腳。
薄心被踢得連翻幾個滾,卻仍然冇有一絲聲音,也不再有任何掙紮反抗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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