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末”像是艱難的從喉嚨裡發出了的聲音,季末隻覺得可笑,估計是在想她名字想了很久吧。
“季教授,好久不見。”季末轉身那張與童心幾分相似的臉龐在季舒雲的麵前出現,他內心的深處被狠狠紮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同樣與他有著血脈相連的女兒已經冷冷的喊著他季教授了。
季舒雲當年怒髮衝冠,為了女人不要江山和妻兒的訊息傳遍了整個申陽城,季祖義逼著他若一定要和童漓在一起那就辭掉季氏總裁一職。
冇想到季舒雲在季末8歲那年真的說到做到辭掉總裁一職帶著童漓和童心母女離開國內,到了美國當起一個大學教授,直到童心12歲那年才又回國。
偶爾季舒雲也會許看望一下在療養院裡季末的母親姚琴音,但基本隻為離婚一事,他知道這輩子註定對不起季末和姚琴音了。
“小末,你看來過得很好。”
“托福。”過得很好?季末想問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整個申陽城誰不知道她這個唐太太做的有多名不副實,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她“過得很好”這樣的結論。
“你媽媽……”
“也很好,有空的話您可以去看看她,我想她會很高興的。”
“好的好的,我這次回國一定會去看她的。”
“您去我感激,但是不合時宜的話就請您不要說了,就當是您的仁慈吧。”季末指的是幾年前季舒雲每次找姚琴音就是提離婚這件事,到了季舒雲在帶童漓母女離開申陽城那段時間,他和姚琴音幾乎隻剩下爭執,一個強烈要求離婚,一個死也不肯離婚,季末不敢說全部,但是她知道她母親會瘋很大的原因是來季舒雲要離婚的壓力。
“我知道。”
場麵一陣冷場,其實不用季末提醒季舒雲也不會再和現在的姚琴音提離婚的事情了,那麼多年都過來了,雖然他遺憾始終冇有給予童漓母女應有的名分,但也始終不忍再繼續逼迫自己的髮妻說著要離婚。
即使當年他們結婚是出於商業聯姻,但在最初的幾年,他們也過的很好,直到童漓的出現破壞了這原本就不是因為愛而結合的家庭。季舒雲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容易犯的錯,且他要錯就錯的徹底絕不回頭。
對於季末,季舒雲是真的發自內心的疼愛過,畢竟是他的骨血,小時候也真的抱著她希望她健康快樂的長大。
隻是和童漓之間的愛情來得太突如其來,也想過為了家庭應該到此為止,但他清楚始終無法忘記童漓,否則他不會讓3歲的季末就去學芭蕾,隻因為童漓是芭蕾舞文工團出身,也很熱愛跳舞。
在嘗試著和童漓分手後的第二年,也就是季末4歲的時候才知道才知道童漓為她生了一個女兒。
一個未婚的女人在那個年代獨自帶著一個孩子很容易被歧視,當季舒雲看到自己的大女兒每天都可以在季家打扮的像個小公主吃著精美的蛋糕時,她另一個女兒連吃東西都是用手抓著,隻因為太餓,那一刻開始,對季末越好就讓他的罪惡感有多深。
季舒雲答應童漓在冇有給她正式的身份前讓童心跟著她姓,想著隻要姚琴音答應離婚,他可以不要任何的財產,季家大小姐仍然是季末,可以享受到最好的物質條件,讓他把僅有的那些愛都給另一個連季姓都不能擁有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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