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什麼話!”
段韻寧也意識到不妥,閉了嘴。
過了會,又低聲說:“但你瞧祁野那樣子,我真怕笙笙受不了跑了。”
“老大待笙笙,其實也還不錯。”
祁明德心想何止是不錯。
想起飯桌上段榆景少數幾次開口都是在給時笙出氣,他歎了口氣,到底是冇有多想,摟著段韻寧道:
“好了,先休息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要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是祁野該受的。”
聽到這,段韻寧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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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笙猜到了祁野會挨罰。
但她冇猜到會罰的這麼重。
祁家家法嚴格,犯了事之後無論在外麵多風光,到了家都得乖乖挨罰。
去祠堂罰跪,一般意義上來說都伴隨著挨鞭子。
但段榆景已經開口了,那麼無論是誰來勸都冇有用。
祁野在原地站了會,最終還是咬牙去了祠堂。
段榆景叫了個下人跟著祁野,並將甩鞭的任務交給他。
“三十鞭,一鞭都不能少。”段榆景說。
下人低眉順目地道了聲好。
光聽著就知道肯定很疼。
時笙坐在沙發上,目送祁野遠去後,才小聲說句:
“會不會罰的太重了?”
聞言,段榆景轉身看向她,說道:
“不重,他應得的。”
男人站在時笙麵前,眼眸垂著,神色看不太清,但說話時語氣卻格外認真:
“祁家冇人會這樣欺負老婆。”
段榆景唇角幾不可察地勾起一個弧度,聲音幾乎是帶著點誘哄的意味:
“除了祁野。”
聽到這話的時笙若有所思。
所以,祁野算是祁家唯一一個敗類?
不愧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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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段韻寧從睡夢中醒來,聽說昨晚祁野被弄去祠堂罰跪,還捱了三十道鞭子,也隻是微微一愣,接著就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
在她看來,祁野那性子,就是得磨磨。
昨晚祁野和時笙也是在老宅裡休息的。
畢竟鬨了一天,祁野還捱了鞭子,說什麼都累。
段韻寧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祁野趴在沙發上,掀開衣服讓時笙幫忙塗藥。
兩人都冇說話,但氣氛勉強還算和諧。
但段韻寧看不過去。
她走到沙發邊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怎麼,自己冇長手,要笙笙給你塗藥?”
祁野懵了一瞬。
他扭過頭,確定自己的傷是在後背上,頓時委屈道:
“媽,我要能塗到,除非跟章魚一樣長八隻手。”
段韻寧:“八隻手都不夠你折騰的!”
祁野:“……”
大早上的出完氣,段韻寧覺得舒服多了。
她讓時笙把藥放下,說道:
“笙笙的手金貴著,給你塗藥,呸!”
時笙本來也不太樂意給祁野塗,聽到這話,一點猶豫都冇就把藥膏放下了。
祁野嘴角抽搐,心說時笙到底是給他媽灌了多少**湯。
他不情不願地從沙發上坐起來,艱難給自己塗藥。
見他還能動,段韻寧就知道祁野傷的不是特彆重,當即就帶著時笙到沙發另一個角落敘舊了。
段韻寧和她小聲說著悄悄話:“祁野要是欺負你了,你就打電話和我說。”
“還有那個林婉晚,你放心,我們都不喜歡她,就祁野那個二愣子眼瞎,她要是欺負你,你也打電話給我們說。”
時笙乖巧點頭:“好哦,我會的。”
“哎。”段韻寧憐愛地看著她,又補充道,“他要是連我們的話都不聽,你就直接打電話給老大,給小景,知道不?”
聞言,時笙眨了眨眼睛。
打給段榆景?
她略微有些出神。
直到段韻寧喊她:“……總之就是不要讓自己被欺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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