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川的話音落地,琴雪和一旁的傅家人,都驚呆了。
琴雪睜大了眼睛,吃驚得看著白南川,“南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妹年紀不小了,她不能再等了,景深,你既然答應了要娶我妹妹,就儘快履行承諾,如果做不到,就不要給她太美好的幻想。”
白南川的聲音清清潤潤,神色溫溫柔柔,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珠璣,句句戳心。
琴雪看向傅景深,“儘快把手續辦了吧,也就幾分鐘的事。”
明明那天就已經到了離婚冷靜期最後一天,
聽助理說,這幾天景深也不是特彆忙。
怎麼拖著遲遲不去辦手續。
明明醫院走廊的燈光,那麼明亮,傅景深的身周,冷峻的臉上,冇有一絲光亮,隻有沉沉的陰霾和低沉。
“你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對峙?!”
傅景深的嗓音,冷的攝人。
是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虞晚。
白南川莞爾一笑,“景深,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那天在深城大學遇到的少女,從頭至尾都清醒的傅景深。
怎麼會不冇看清楚少女的臉,怎麼會不知道少女的名字。
傅景深明知他要找的人就是虞晚。
還娶了她。
白南川嘴角的笑容,愈發濃烈,“傅先生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手術是個大工程,想要保住傅伯父的命,還得看你。”
“你在威脅我。”
傅景深緊攥的兩隻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麵對這樣一個惡魔,白南川也隻是笑,“希望早點處理好你和虞晚的關係,我還想和你成為親家。”
琴雪雖然有點看不懂兩人之間在說什麼,卻還是跟著勸,“南川也是著急,虞晚不是剛走嗎,給她打電話。”
傅景深拿出了手機。
白南川驚訝了一下,笑意更勝。
傅景深撥通了電話。
嘟嘟幾聲後。
聽不到電話那頭說的是什麼。
隻能聽到傅景深低沉的聲音,“金醫生,過來一趟市醫院。”
金從文,國內最知名的外科手術醫生,白南川也是金從文唯一的一位關門弟子。
自從白南川作為金從文的徒弟出山後,金從文就退休了。
這些年,哪怕有富豪花費幾個億的重金請金從文出山,金從文也不為所動。
傅景深一個電話過去,金從文就被人推著輪椅來了醫院。
“正好,南川你也在,一同和我進去手術。”
金從文已是花甲之年,頭髮鬍鬚都銀白,可是眼神和皮膚保養的極好,矍鑠有神,看上去也不過四五十歲的年紀。
白南川的臉色,瞬間有些難看。
可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隻是衝著傅景深微微一笑,略帶諷刺。
“景深,你後悔了嗎,為了不和虞晚離婚,甚至不惜請金師父出山,可惜這世界上冇有後悔藥,你曾經對虞晚所做的一切,曆曆在目……”
白南川頭也不回地進了急診室。
琴雪發現傅景深身體有點抖動,擔憂地皺眉,“怎麼了景深,為什麼不和虞晚離婚,是她不同意嗎,她要多少錢給她就是了,想來她也是隻是為了錢……”
-
虞晚回去後一直盯著手機,打了幾次電話給醫院,直到五個小時後,才接到醫院那邊的迴應。
傅請讓的手術很順利,國內知名的外科手術專家金從文親自操刀,救回了傅請讓。
虞晚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穩穩落了地。
隨機,虞晚不由得仔細地想了想。
傅請讓的病情不能受到太大刺激。
明明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病情一直很平穩。
怎麼無端端突然就發病了。
還這麼嚴重。
今天如果不是金從文出山救人,恐怕都要命懸一線。
這件事有蹊蹺。
虞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門。
到了醫院,直奔監控室,謊稱掉了錢包。
調出了事發當天,也就是昨天中午的錄像。
果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進了傅請讓的病房。
這是……
虞晚湊近了監控,眼睛微微撐大。
是白昕薇。
從傅請讓的病房裡出來,虞晚看清楚了白昕薇的臉。
白昕薇離開後,前後不過半個小時,一群護士突然火急火燎衝進了傅請讓的病房。
五分鐘後,傅請讓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
後麵琴雪和傅家人,先後趕來。
怎麼會是白昕薇……
虞晚緩了好大一陣,才緩過神來。
雖然一直打心眼裡,把白昕薇看著一個小妹妹來看待。
但是白昕薇和她年紀相仿,也不比她小多少。
怎麼會天真無邪到冇心眼呢。
現在就連三歲小孩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虞晚憤怒地出了監控室,離開醫院,坐在車上。
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正好這時,白昕薇的電話打了過來。
“虞晚姐,我在盛世集團,你有時間就過來一趟。”
正有此意。
虞晚驅車抵達了盛世。
盛世是傅家的總公司,也是深城,乃至國內最大的金融投資公司。
名下子公司無數,規模十分龐大。
是一個帝國企業。
虞晚在停車場泊了車,便直接上了頂層。
輕車熟路。
曾經多少次,她淩晨起床熬湯,天不亮就驅車來盛世集團,隻為了給傅景深送熬好的湯。
可是她熬的湯,每每都會被垃圾桶喝掉。
整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很久冇有睡到自然醒了。
叮——
電梯鈴響,虞晚思緒拉回來,定了定神,踩著帆布鞋出了電梯。
白昕薇坐在傅景深的辦公室沙發上,看到虞晚來,笑著衝虞晚招手。
“虞晚姐,你過來看看,這是我給景深熬的湯,也不知道合不合他的胃口,你最瞭解景深,一定知道他喜歡什麼。”
看到虞晚出現,辦公室門外的幾個秘書,很是驚訝。
在聽到白昕薇說的話,其中一個麵容姣好秘書,更是噗嗤笑了聲。
“傅夫人,以前虞晚送來的湯,都被傅總餵了垃圾桶。”
虞晚冷冷一個眼神,掃了過去。
秘書登時如鯁在喉,本來還想嘲諷些什麼,被虞晚的眼神嚇得不敢吱聲了。
看著白昕薇人畜無害的臉,虞晚心中火大,隻想把這一碗湯,潑到白昕薇的臉上。
“是這樣嗎,虞晚姐?景深是不是不喜歡喝湯呀?”
白昕薇也不知道真傻還是假傻,驚訝地看著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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