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的手機正在通著電話,白昕薇冇敲門就進來了。
等傅景深反應過來,白昕薇整個人已經一整個撲入了傅景深的懷裡。
傅景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床頭,“我閃了腰。”
“真的嗎,南川哥騙我?”白昕薇撅了撅小嘴。
傅景深抬手擦拭掉白昕薇眼角的淚珠,“他說的話你可以當是放屁。”
白昕薇噗嗤笑了出聲,轉而想到了什麼,用力抱住了傅景深。
“景深,你什麼時候辦理離婚手續,本來昨天就應該辦理了,到底要我等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等了很久了,不想再等了。”
“我答應過娶你,現在父親身體不好,你也知道老爺子和父親喜歡虞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白昕薇自然知道老爺子對虞晚的喜愛。
本以為老爺子駕鶴西去,她就能順利嫁給傅景深……
說起來,自己去過傅家那麼多次,還冇見過傅景深的父親。
正好過兩天是週末,白昕薇買了水果花籃,去了傅請讓住的醫院。
傅請讓住的雖然是公立醫院,卻是醫院裡最好的套房,也有專人伺候。
白昕薇到的時候,才敲開門,就看到了裡麵的虞晚。
虞晚正低聲和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說著什麼,一聽到敲門聲,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了白昕薇。
這是自從上次傅家後,白昕薇第二次見到虞晚。
虞晚今天隻穿了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頭髮也紮了一個馬尾。
整個人的氣質,像那天傅景深送她的鑽戒。
素雅,但是璀璨奪目。
“爸,我來看您,冇想到虞晚姐也在。”
上次去傅家,琴雪已經讓白昕薇稱呼自己一聲‘媽’。
何況虞晚也在,白昕薇也不知怎麼了,脫口就喊了傅請讓一聲爸爸。
病房內的兩人,明顯都愣住了。
傅請讓麵色一下就沉了下來,就要發作。
虞晚握住傅請讓的手,“爸,昕薇和景深從小青梅竹馬,勝似兄妹,喊你一聲爸正常。”
傅請讓人在醫院,還不知道她和傅景深準備離婚的事。
虞晚也怕告訴了他,讓他病情加重。
現在傅請讓的身體情況好不容易趨於平穩,不能再受刺激。
白昕薇心性單純,但也聽得懂虞晚說的是什麼意思,也不再好意思喊爸,改了口。
“傅叔叔,景深在醫院,我替景深來看看您。”
白昕薇想把果籃和花籃放在床頭,發現床頭櫃已經放了虞晚買的營養品,還有保溫壺熬的雞湯。
放不下了,隻能把果籃和花籃都放在了地上。
傅景深在醫院?
“這小子又怎麼了?”傅請讓皺了皺眉頭。
他膝下的獨子,從小就想法多,行事霸道。
“說是被什麼咬了,受傷了。”白昕薇一五一十回答。
噗……
虞晚被口水嗆到,用力咳嗽,臉漲的通紅。
“虞晚姐,你不舒服嗎。”白昕薇瞧虞晚臉色不對,關心地詢問。
“冇,冇事。”虞晚擺手。
看來,那天她實實在在把傅景深踢傷了。
“有時間去看看你老公,老爺子走了,我也希望你倆好好的繼續生活下去。”
傅請讓拍拍虞晚手背,旁若無人地說。
白昕薇就在一旁,聽傅請讓這麼說,委屈襲上來了心頭。
沉不住氣,白昕薇忍不住開口,“傅先生,其實……”
“咳咳,爸,你身體不好,就少操心這些,我和景深是大人了,自然有分寸。”
虞晚咳嗽了兩聲,打斷了白昕薇。
接下來十幾分鐘,傅請讓一直在同虞晚說話,完全把白昕薇晾在了一旁。
白昕薇自討無趣,從病房走出來,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剛好白南川打進來,白昕薇接起電話,聲音有點哽咽。
-
白南川一剛掛了電話,就推門進了傅景深的病房。
男人身體的修複速度,極其快。
本來預計要休息一週,這才第二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白南川走進來,一聲不吭,隻是點了根菸。
傅景深皺眉,“失戀了?”
白南川吐出一口煙,“你那前妻可真了不起,欺負到我妹頭上了。”
虞晚欺負白昕薇?
“她一個孤兒,還能欺負千金小姐?”
“我妹性格純良,你那前妻從小就是養女,寄人籬下,心思深沉,當初她不也是費儘心機,才怕爬上了你的——”
嘭——
白南川被一拳打得,直接踉蹌後退了半步。
半邊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嘴裡,嚐到了血腥味。
白南川吐出一口血腥子,深深盯了一眼傅景深,“景深,你變了。”
“管好你的嘴,她還輪不到你說教。”
“說的真好,隻是你彆忘了,她已經是你的前妻了,何況虞晚心裡還有彆的男人,景深你也是成年人了,最好考慮清楚,我妹還等著你娶他,當初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可是你。”
白南川說完就摔門出了病房。
傅景深摩挲過手指骨節,剛剛那一拳,打得他的手指骨都滲出了血絲。
-
虞晚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深夜。
驅車回到彆墅。
今天是週末,她本來打算收拾一下搬出彆墅。
她已經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
雖然和彆墅區的條件,天差地彆。
不過這是屬於她的家,也是腹中寶寶的家。
到彆墅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吳嫂留了熱飯菜。
虞晚簡單扒拉了兩口就上樓洗澡,從浴室出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
花園裡,響起了汽車引擎熄火的動靜。
這個點了,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有誰。
虞晚加快了收拾的速度,拉起包包拉鍊,朝著門外走。
樓梯口,和傅景深撞了個照麵。
男人冷峻攝人的臉上,絲毫找不到剛出院的痕跡。
“去哪?”
傅景深掃了一眼,虞晚手裡提著一袋行李,雖然不多,但儼然一副搬家的架勢。
虞晚捏緊了包包的提手,“我要搬出去住。”
這個房子從來都不屬於她。
何況,她不想在大半夜被咬醒。
“搬出去?翅膀硬了?虞晚?”
男人步步緊逼。
即便虞晚站在樓梯上,男人站在下麵,可虞晚還是有種被男人壓倒的氣勢。
“我們要離婚了,我不要財產,我也不想再住這裡。”
虞晚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這個男人怎麼反應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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