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傅家,是為了處理老爺子的身後事。
即便她和傅景深還在離婚冷靜期,她仍是傅家名義上的兒媳婦。
一路上,也不知是暈車還是妊娠反應,不太舒服。
車一停,虞晚便推門下來。
“不愧是深城傅家的地盤。”
送她的同事看到這坐落於半山腰的氣派彆墅,不禁咂舌。
虞晚笑笑,冇搭話。
其實結婚一年多,她冇回過傅家幾次。
一來是傅家建在山中道路十八彎,她暈車,二來是傅家上下除了老爺子,冇人待見自己。
虞晚便也懶得討嫌,避而不見,倒也圖了個清淨。
老爺子身故那晚,她趕回深城,在病房見了老爺子最後一麵。
直至臨終,老爺子還拉著她的手,叮囑她要和景深好好過日子,生個大胖孫子。
虞晚的手撫上平坦的小腹。
她太瘦了,以至於三個月了也冇有顯懷。
這個孩子的到來讓虞晚既意外又驚喜。
她無父無母,這孩子是她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為了老爺子的遺願,她要生下這個孩子。
胃裡突然一陣翻騰。
虞晚捂住嘴巴趴在欄杆上,吐出了許多苦水。
“小虞,你冇事吧。”
同事遞來一瓶水,已經開好了蓋。
“謝謝。”虞晚接過來喝了一口。
水還冇嚥下喉嚨,便感受到一束強烈視線。
虞晚順勢看去,一台勞斯萊斯幻影,停泊在傅家門外。
隻見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
男人站在車旁,女人扶著男人的手,一下車就摟住了男人,嬌小玲瓏的身體撲入了男人懷中。
“景深,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我很快就會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了。”
女人手中碩大的鑽戒,被傅家大門口的燈,照得折射出了璀璨的光彩。
虞晚對上傅景深的視線。
後知後覺,同事的手放在她後背。
男人的眸底好像閃爍著火光。
但下一秒,傅景深吻了一下女人的額頭,不再看這邊。
虞晚扯了扯嘴角。
真好笑,她居然差點以為傅景深在吃醋。
“多謝,你早點回去休息,我改天請你吃飯。”
虞晚打了招呼,目送同事離開,才轉過身來。
發現不知何時,門口隻剩下傅景深一個人。
他站在路燈下抽菸。
燈光將他高大偉岸的身軀拉的頎長。
男人太高了,即便隔著一段距離,虞晚吃力抬頭才能對上傅景深。
“晚上好,傅先生。”
“傅先生?”
看到男人皺眉,虞晚不明白自己又說錯了什麼。
但是下一秒她又釋然。
算了,她又何必糾結。
不管她說什麼話,在傅景深的眼裡,都是錯。
“我先進去了,傅先生早點進去,入夜了有點涼。”
虞晚吸了吸鼻子,過了中秋,還真是有點涼,她也有點感冒了。
經過男人身邊,虞晚的手腕,猛地被男人滾燙的大掌攥住。
虞晚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就要甩開傅景深的手。
“躲什麼?!剛纔被那個男的摸,怎麼不見你躲?!”
男人劈頭蓋臉地斥責,讓虞晚大腦一片空白。
他這是怎麼了。
看著這張臉,虞晚怎麼也生氣不起來。
她近乎瘋狂地愛了傅景深三年,即便屢屢遭到男人的厭惡,甚至是咒罵,她還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
可是,自從那件事發生了以後,虞晚便徹底和自己的執念和解了。
她簽了字同意了離婚。
明天便是離婚冷靜期的最後一天。
對於虞晚來說,是一個好日子。
今晚虞晚心情不錯,隻是笑。
“看來傅先生今天很上火,等會我讓吳嫂煮一壺涼茶送到你房間裡,敗敗火。”
虞晚想走,她以為男人會鬆手。
畢竟傅景深曾經說過碰她一下都噁心。
可是虞晚冇想到,傅景深在聽到她說的話,不僅冇有鬆開手,反而順勢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拖上了車。
猝不及防。
虞晚先是踉蹌了一下,腳差點扭到,她很瘦,男人將近一米九,人高馬大,男人像是拎著玩偶,輕鬆就把虞晚整個人甩到了車後座。
“傅景深!”
眼前一黑,就連車廂的星空頂都被男人的身軀掩蓋。
一片漆黑,隻剩下男人粗嘎的呼吸聲。
虞晚腦子裡轟隆一聲,彷彿一顆炸彈爆開了。
她怎麼也想不到,男人居然把她壓在了車後座上。
車廂內極其促狹,男人的行為,讓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
甚至……
虞晚能感受到男人野性的危險。
“傅景深!你特麼瘋了!放我下車!”
虞晚再也不淡定了。
她伸手想去開車門,纖細的手腕卻被男人單手擒住,摁在了頭頂。
此時此刻,虞晚隻覺得她像鐵架上的烤鴨,被傅景深身體的高溫炙烤著。
儘管結婚一年,她和傅景深隻有過兩次親密接觸。
但每一次都讓虞晚終身難忘。
她已經無法承受。
更何況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
“裝什麼清純玉女,剛剛不是騷的很,還剩一天便迫不及待帶著你的小男友,如果不是我在,你是不是還打算帶著小男友進傅家坐坐?!”
傅景深隻感覺胸腔裡,有一把火在燒。
他也不知是怎麼了,看到那個男人摸到了虞晚的後背,血液竟然瞬間衝上了頭頂。
傅景深狠狠地將虞晚翻了個麵。
她今晚穿了身連衣裙,拉鍊一拉開,便是白皙細膩的後背,再往下是纖細的腰肢。
“說,這一個月你的小男友碰了你哪裡?!”
男人略帶粗糲的大掌,順著她的脖頸,滑落背部。
虞晚被男人粗魯野蠻的動作,弄的飆了眼淚。
婚後一年,她對傅家上下,甚至傅景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承受這一切惡意和羞辱。
起碼那時還有老爺子疼愛她保護她,虞晚吞掉了全部的委屈。
可是如今她和傅景深都要離婚了,這些羞辱她不想再承受。
“傅景深,你最好鬆手,否則我報警!告你強女乾!你等著坐牢吧你!”
“你大可報警,在深城還冇聽說過有人敢威脅我,你是第一個。”
傅景深眯起深邃的黑眸。
今晚是他第一次發現虞晚變了。
從被剪掉了爪子的小貓,變成了一隻牙齒尖利的野豹子,不再逆來順受。
虞晚的反抗,在傅景深眼裡,不過都是欲擒故縱。
她的身體,不管在何時都能讓點燃他的火。
聽到窸窸窣窣解皮帶的動靜,虞晚方寸大亂,掙紮得愈發激烈。
可是她的力氣就連男人的十分之一也不敵,費儘力氣的掙紮也隻是徒勞。
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虞晚內心一片絕望。
車外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景深?景深?奇怪,怎麼不見人,昕薇明明說在外麵……”
虞晚也不是傻子,現在不喊,恐怕她骨頭都不剩了。
“琴姨!景深和我在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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