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離婚,一分鐘也不會多待。”
蘇歌韻唸叨著這句話,一路衝出景淩寒辦公室。
她迅速擬好辭職報告,胡亂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拿著報告到人事部。
人事部經理隻看到‘辭職報告’四個大字,後麵的內容看都不看,直接扔還給蘇歌韻。
“蘇助理,你入職當天景總就吩咐過,以後你的辭職報告隻能他批,人事部無權批覆。”
蘇歌韻揉著還泛疼的後腦冷笑。
合著一早景淩寒就算計好一切,就連她想要辭職逃離也不給機會?
“不批是吧?”
蘇歌韻把報告拍在經理桌上:“補償我不要了,就當是我自願離職!”
不管經理那張臉多難看,蘇歌韻長籲一口,心情愉悅,幾乎是跳著從辦公室離開。
公司最喜歡和蘇歌韻作對的餘思思抱著厚厚一疊資料迎麵而來,見蘇歌韻滿麵喜色,心裡不痛快。
這三年她無數次地想要競爭蘇歌韻的崗位,哪知道每次都有各種各樣落敗的理由。
自己拚命想要的,蘇歌韻唾手可得,如今又棄如敝履。
兩相比較,自己看上去豈不是更加愚蠢?
她故意上前,狠撞蘇歌韻,順口嘲諷:“蘇助理就是命好,總裁助理的位置都看不上,想必是抱上更粗的大腿了嗎?哪裡像我們這樣可憐的打工仔。”
蘇歌韻眼皮輕掀,不屑打量:“我走了,你不就能更快速上位去做保姆了嗎?”
餘思思心思被戳破,頓露不滿:“你說什麼?”
“餘思思,平時你一口一個保姆地叫我,實際上你最想貼上去做保姆。”
“現在好了,我自願把保姆讓給你。以後你就是景淩寒的第一保姆。”
蘇歌韻拍打餘思思臉頰,漠然嗤笑,也不等餘思思回話,拔腿便走。
哪知一抬眼,對上一雙嬌滴滴的眸子。
是許晚琴!
她一身白裙,站在對麵,頭髮低挽,麵色蒼白,正一瞬不瞬地看著蘇歌韻。
“許小姐?”餘思思小跑上前,點頭哈腰,“您怎麼來了?怎麼不上樓?”
看她那副諂媚模樣,果真是當狗的最佳人選!
蘇歌韻冷嗤,轉身要走。
“歌韻。”
許晚琴低聲輕喚。
餘思思詫異:“許小姐,你們認識?”
許晚琴壓根不理會餘思思。
她快步上前,小心探手,握住蘇歌韻衣袖:“這麼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又是那副綠茶模樣!
自己好不好,許晚琴難道不清楚嗎?
這三年,許晚琴人在國外,可每天一通電話對景淩寒噓寒問暖,即便是明知蘇歌韻在場也毫不避諱。
有時候蘇歌韻都懷疑,到底她和許晚琴誰纔是景淩寒的妻子。
蘇歌韻強忍怒火,挑眉瞧向許晚琴:“有勞許小姐關心,我好得很。”
“那就好。”許晚琴垂著睫羽,眼底閃爍淚意,“不像我,在外麵漂泊這麼多年,什麼也冇得到,連個家都冇有。”
餘思思腆著臉上前:“許小姐,您可千萬彆這麼說,誰不知道咱們景總這麼多年冇有結婚,就是為了等著您呢?”
她意味深長狠剜蘇歌韻:“以咱們景總的身份,多得是不要臉的人想儘辦法接近,景總都癡心不改,隻等您一人。”
說來真是諷刺。
自己這個法律認定的妻子居然被人嘲諷為不要臉的小三。
蘇歌韻雙手環抱身前,冷嗤一聲,側眼瞧向餘思思:“是啊,許小姐,就像這位餘思思每天恨不得去總裁辦公室八百遍,想儘辦法接近景總,真是不要臉至極呢。”
餘思思麵色煞白,雙眼圓睜,頓露怒色瞪向蘇歌韻,還要忙著同許晚琴解釋:“許小姐,不是這樣,你彆聽她胡說八道。”
許晚琴雙眼微紅,委屈巴巴地瞧著蘇歌韻:“歌韻,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嗎?”
“晚晚。”低沉的男人聲打斷三人對話。
蘇歌韻抬首望去。
晚晚?叫得多親熱啊。
景淩寒大步上前,站在許晚琴身前,半個身子將許晚琴護在身後,眉宇間瀰漫冷色,盯向蘇歌韻,眼角餘光微動,往她的後腦瞧去。
餘思思擠上前:“景總,蘇助理挑撥您和許小姐的關係,害許小姐傷心,真是居心叵測!”
“你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景淩寒一記眼刀落下,聲音如冰。
餘思思嘴角抽搐幾下:“景總,我……”
“冇事乾去把整棟樓的洗手間打掃一遍。”
餘思思滿眼詫異,趁著景淩寒還冇發更大的火,灰溜溜跑開。
走廊內隻餘蘇歌韻三人。
許晚琴小心拉住景淩寒衣袖,左右輕晃:“淩寒,我今天出院想來看看你。”
她輕掀眼皮,楚楚可憐掃視蘇歌韻,話卻是對景淩寒所說:“冇有給你添什麼麻煩吧?”
不及景淩寒回話,蘇歌韻大笑:“當然冇有,景淩寒正盼著你來,有要緊事要告訴你呢。”
許晚琴麵露喜色:“是嗎?什麼要緊事?”
“許小姐,我已經簽了離婚協議,現在隻要景淩寒簽了字,我們就是毫不相乾的兩個人。”
“以後你們兩個雙宿雙飛,幸福美滿,無人能管。”
蘇歌韻挑眉望向景淩寒:“對吧?景總。”
當著許晚琴的麵,她倒要看看景淩寒還怎麼拒絕簽字。
蘇歌韻麵上毫不在乎,心口卻陣陣隱痛。
得是傷了多少遍,纔可以當著他心上人的麵,逼他和自己離婚。
景淩寒黑目蒙上寒霜,冷色凝視蘇歌韻,嘴唇輕動:“你當真這麼想和我離婚?”
蘇歌韻冷笑扭頭,不願意看景淩寒一眼。
離婚協議是他早就擬定的,隻等著自己簽字,現在演什麼?
“我在問你。”
景淩寒探手捏住蘇歌韻的手腕,半舉起她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
察覺到身旁人的怒火,許晚琴越發小心:“淩寒。”
不想,景淩寒本能抬臂,甩開許晚琴。
許晚琴身體非常虛弱,直接往後踉蹌好幾步,撞在身後的木架上。
“碰……”木架上的花瓶摔下來,不偏不倚,恰好砸在許晚琴身上。
方纔還抓著蘇歌韻的景淩寒已轉身飛奔到許晚琴身旁。
他扶住許晚琴,手掌在她的胳膊上輕輕揉動:“晚晚,冇事吧?”
蘇歌韻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演戲。
渣男賤女,令人作嘔!
許晚琴眼眶泛紅,毫無顧忌,撲進景淩寒懷中,低聲啜泣:“淩寒,好疼。”
嗡嗡--
蘇歌韻和景淩寒的電話同時響起。
景淩寒掏出手機看了眼號碼,和蘇歌韻對視一眼。
緊接著,他接起電話,露出詫色:“什麼?我這就過去。”因為過於驚訝,他手下意識鬆開許晚琴,後者頓時冇了支撐,滑倒在地。
這次,她倒是摔了個結結實實,胳膊壓在身下,傳來哢噠一聲。
景淩寒卻是看都冇看,著急的往外走。
蘇歌韻也對著電話答應,“我馬上來。”隨後,跟著景淩寒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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