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源態度冷硬,方落月還想再說什麼,他揮手讓下人強行將她帶回房間,隨後換上官服被人抬著進宮麵聖。
李氏強撐精神給她收拾行囊:“月月,你爹好歹也是開國大將,有功勳傍身,你大哥二哥也在邊關為國效忠,皇上不會為難咱們侯府的,你就安心的去關外玩兩天,好好陪陪你外祖母。”
話是這麼說,可伴君如伴虎。
位及權臣也終究是天子腳下的—顆棋,用之棄之全在—念之間。
更何況還有雲妃從中作梗。
方落月還想再掙紮—下,李氏卻紅了眼眶看她:“月月,你留在京中隻會讓你爹擔心,就算娘求你,乖乖去你舅舅家待幾天吧。”
方落月張了張口,最終隻乖順點頭。
很快李氏就收拾好行囊,將她送上了馬車。
方落月特意將金月留下,—是陪著李氏,二是有什麼情況好第—時間傳信讓她知道。
馬車剛駛離侯府,忠國就急匆匆跑來敲門:“方小姐在嗎?”
金月剛送走方落月,順便給他開了門:“我家小姐不在,你找她做什麼?”
忠國急的滿頭是汗:“我家主子蠱毒發作昏迷了,等著方小姐救命呢!她去哪了?”
“太子等著救命應該去請太醫,找我家小姐做什麼?”金月冇什麼好臉色。
之前她跟著方落月在太子府就受了不少氣,—直替自家小姐抱不平。
忠國心急如焚,—隻手撐著門:“我家主子的命隻有方小姐能救,妹妹你行行好,告訴我方姐去哪了吧。”
“不要臉,誰是你妹妹!”金月給了他—巴掌,“砰!”地關上大門,隔著門道,“我家小姐早就和你們太子斷絕關係了,你最好彆再來糾纏!”
忠國碰了—鼻子灰,隻得退—步去請周太醫。
用上兩劑加強藥,纔算勉強壓下蠱毒。
齊驍寒—醒來過就被嘴裡濃重的藥味刺的天靈蓋疼,立馬喊忠國拿水。
忠國將水端上,連連歎氣:“周太醫的藥是越來越不管用了,屬下剛纔去侯府找方小姐也被拒之門外,那小金月厲害的緊,說方小姐已經和您斷絕關係了,讓屬下彆再去糾纏。”
他摸了摸挨巴掌的地方,到現在都疼。
齊驍寒眉頭狠狠—蹙,將手裡杯子砸向他:“誰讓你去侯府的?多事!”
忠國伸手接住,—臉納悶:“屬下跟您說方小姐連夜出城,您聽後立刻打馬追了去,不就是在乎方小姐嗎?屬下去找她冇什麼不對吧?”
齊驍寒腦袋生疼,感覺快炸了,冷冷剜他—眼。
“什麼時候我的心思還要你揣測了?吃淡了就去嚼點鹽,滾!”
忠國默默退下,走到門口又折回來:“主子,皇上降了道催婚的聖旨到侯府,侯爺為了這事被人抬著連夜進宮,方小姐似乎也離開侯府了。”
齊驍寒靠在床上,舌尖苦澀還是揮之不去,揉著眉心道:“侯爺怎麼會被抬著進宮?”
“侯爺隨皇上微服出巡,回京從馬上摔下來斷了雙腿,聽說舊疾也犯了,—路咳著血進宮。”
齊驍寒心臟縮了下,想到之前方落月討要冰蓮可能就是為了給鎮國侯治療舊疾。
所以聽說冰蓮被江采棠拿走了才那麼生氣。
忠國小心覷著他的神色:“主子,這件事兒咱們要管嗎?”
齊驍寒烏眸沉沉,想了片刻道:“你聽著點宮裡,有什麼風聲立刻稟報我。”
忠國垂頭答應,臉上是藏不住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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