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雪一看方落月那副樣子,就篤定她是心虛了,隻不過拿婚約嚇唬薑鴻呢。
當即拽住薑鴻的衣袖勸誘:“鴻哥哥,我可是親眼看見姐姐被那群賊人擄走,你難道甘願娶一個殘花敗柳當皇妃?找人驗身是最好的選擇。”
薑鴻思忖片刻,同意了方落月提出的請求。
方落雪立刻興奮的要去找婆子。
方落月出聲製止:“既然要驗身,那就去請宮裡的嬤嬤來,這樣才能讓人信服。”
薑鴻覺得有道理,差人進宮請了位嬤嬤來。
半個時辰後,驗完身的嬤嬤站在薑鴻麵前,恭敬地說出方落月仍是完璧之身的結論
方落雪瞪大眼睛:“不可能,不會是你老眼昏花看錯了吧?”
嬤嬤陰冷瞪她一眼:“老奴在宮中負責篩選秀女,你質疑老奴,難不成也質疑後宮嬪妃的貞潔?”
方落雪一噎,不敢再造次。
薑鴻看著方落月從屏風後走出來,不經意抬手顯露腕上紅紗,心中後悔不迭,快步迎上去。
“落月,你聽我解釋……”
方落月後退,淡漠注視著他:“七皇子若還是個男人,就請信守承諾到皇上麵前取消我和你的婚約,告辭了。”
她轉身就走,冇有半分留戀。
薑鴻麵沉如水,死死盯著她的背影。
他好不容易纔求來和侯府嫡女的婚約,怎麼可能說取消就取消!
……
回了原主的望月閣,方落月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讓金月準備洗澡水,要好好洗一洗身上的汙垢。
金月一邊往水裡撒花瓣,一邊嘀咕:“小姐和七皇子解除婚約,四小姐不知道要高興成什麼樣。”
方落月縮在水裡,冷笑一聲。
踹掉心存不軌的男人隻是第一步,第二步自然是讓方落雪好好嚐嚐苦頭。
總不能讓原主白死了。
她碰了下手環,倒出一些紅色的粉末交給金月,讓她下到方落雪的飯菜裡。
金月不知這粉末是什麼,不過還是聽話的去辦。
當天晚上,方落雪就渾身掉落蛇皮一樣的碎屑,癢得她將皮膚撓出一道道血痕,伴隨著抽搐昏厥,下人都傳她是被妖物衝撞了。
而方落月秉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泡完澡躺在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隻是睡到後半夜,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小姐,雲妃娘娘急召您入宮。”金月在外略顯惶恐道。
方落月不耐煩睜眼,不知這雲妃又是哪號人物,下意識在腦子裡搜尋,右眼皮登時跳了一下。
這位雲妃正是薑鴻生母。
本朝皇後薨逝,中宮之位一直空缺,雲妃便代行皇後之職,在後宮隻手遮天,這個時候召她進宮隻怕冇有好事
方落月手指快速動了幾下,眨眼便算出此行凶險。
本想稱病躲過去的,可雲妃發話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她隻得收拾一番進了宮。
到了雲妃寢宮。
雲妃身邊的劉嬤嬤嚴詞厲色道:“方落月,我們娘娘用了你的養顏膏毀了容貌,你說怎麼辦吧!”
自從原主對薑鴻一見鐘情定下婚約,便刻意討好雲妃這位未來婆婆,得知她最看重容貌。
花重金四處搜尋養顏膏進供給雲妃,雲妃一直樂嗬享用,怎的突然就毀了容?
方落月行了禮,垂眼道:“不知娘娘出了什麼症狀,我能否進去看一眼?”
劉嬤嬤叉腰冷哼:“娘娘毀了容正在氣頭上,你就在這裡跪著,等娘娘消氣了再進去吧。”
方落月聽出這是故意刁難,神色冷了幾分,站著冇說話。
劉嬤嬤又哼道:“我家娘娘現在可是位同副後,鎮國侯又隨皇上南下微服,你的幾個兄長也遠在邊關,現在侯府隻剩一些柔弱女眷吧?跪不跪你可要想清楚了。”
她說的不錯,雲妃要是想趁現在找侯府的麻煩,隻不過抬抬手的事。
方落月不想多生事端,隻能硬著頭皮跪下。
這一跪就是整整四個時辰!
從沉夜到天明,她的眉睫和烏髮掛滿霜雪,臉色青紫,快凍成一座冰雕。
雲妃寢宮的大門卻還是緊閉,冇有半點要見她的意思。
就在方落月快要撐不住時,一身橘色長袍的薑鴻走來,滿眼心疼看著她。
“落月,你怎麼能犯這樣的錯呢?再跪下去命都要不保了,不然這樣吧,你收回要和我取消婚約的話,我這就進去向母妃求情饒你這一回,怎麼樣?”
那虛偽的麵孔下,閃爍著等她主動服軟的得意與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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