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月略顯驚訝:“太子還領兵打仗啊?”
忠國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忙岔開話題:“我先送方小姐回太子府吧,免得刀劍無眼磕著碰著。”
方落月點頭,被他護送回了太子府。
怕秋月擔心,她就冇說遭遇刺殺的事兒,隻讓她打了幾桶熱水好好的泡了個澡。
溫熱的水漫過身子,方落月纔算真正放鬆下來。
用皂角仔細擦拭著身體,想洗掉薑鴻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和劫持她的那人一身的雄黃味。
晚些時候,她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去齊驍寒書房當值,聽見他和忠國談論今日刺殺的事。
忠國道:“那群刺客都收了買命錢,什麼都問不出來。”
“既問不出來,那就都處理了,不必留活口。”齊驍寒沉冷的聲音落入方落月耳中,讓她的心顫了下。
不傷無辜,也不放過懲惡之人,這大概就是書中描寫的殺伐果斷吧。
她深吸一口氣,端著茶盞走進去,靜靜給齊驍寒麵前的空杯添滿茶。
齊驍寒目光落到她身上,被她脖間處理過的傷吸引視線,不冷不淡問:“傷口冇有大礙?”
“托殿下洪福,冇有大礙。”方落月收了托盤退到一旁,規規矩矩回。
齊驍寒眯了鳳眸看著她,冇有說話。
忠國見狀識趣告退,走時特意帶上房門。
書房中隻剩兩人,靜得針落可聞。
齊驍寒看了她一會兒,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木匣子扔過去:“給你的。”
方落月伸手接住,打開匣子發現裡頭裝著一對價值不菲的翠綠耳墜。
她茫然抬眼:“殿下這是何意?”
齊驍寒拿著毛筆在書案上寫著什麼,頭也不抬的回:“賠禮。”
這副耳墜是今日將她捲入危險之中的賠禮。
方落月明白過來,淡淡道謝:“多謝殿下賞賜。”
她不太喜歡這些,原主也根本不缺,所以冇表現的太歡喜。
齊驍寒抬頭,將她冷淡的神色儘收眼底,複又垂眼寫字。
方落月走到一旁給他研墨:“殿下,今日挾持我的人抓到了嗎?”
“逃了。”齊驍寒惜字如金,仍舊垂頭寫字。
方落月看不懂古代字,隻見他筆舞龍飛蒼勁有力,字裡行間透著一股不羈的豪邁。
不像深宮裡長大的太子,反倒像戰場上領兵打仗的將軍。
聽忠國說他似乎也帶過兵,不禁又佩服起劫持她的那個人,能帶著傷從齊驍寒手裡逃走,也算有兩把刷子。
想著想著,脖間傷口傳來隱隱痛意,她不適地的調整了下紗布。
“不舒服就回去歇著吧。”齊驍寒將寫好的信密封,喚了個侍衛進來,“把這個送進宮。”
侍衛接了信恭敬退出去。
“奴婢也告退。”方落月美滋滋跟在侍衛後麵。
剛走到門口,齊驍寒又蹙眉叫住她:“你身上什麼味兒?”
“還有味道?”方落月停下腳步嗅了嗅胳膊,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雄黃,臉色一下就垮了。
“都怪那個刺客,將雄黃沾了我一身,回去還得洗澡。”
她都快將身上搓掉一層皮了,還是洗不掉這種味道。
齊驍寒挑了下眉頭,起身向走到她麵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毫無預兆地俯身向她靠去。
方落月看著他一張俊臉在自己麵前無限放大,腦子轟地一下亂了。
“殿……殿下?”她緊張地喊了一聲。
齊驍寒冇反應,依舊我行我素向她貼近。
方落月下意識握緊了他送的木匣,想著他要是敢做出什麼禽獸的事,就撂挑子不乾打他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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