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鴻越說,方落月越往齊驍寒身後縮,輕扯他的衣袖小聲道:“太子殿下,奴婢現在怎麼說也算是你的人,你幫我撐個場子不過分吧?”
不隻是她,在太子府當差的都算是他的人,他理應庇護。
齊驍寒眉心跳了跳,顯然將她這話理解成另一個意思。
他將衣袖從她手中抽回,一副生人勿近的腔調開口:“本宮說了不可能看上你,你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
說罷,他抬步離開是非地。
方落月看著他利落離去的背影傻了眼,心裡將他罵的狗血淋頭。
這點忙都不幫還算什麼男人?
薑鴻不輕不重冷笑一聲:“月兒,我到冇看出你還有這樣的心思,想搭上太子?可惜人家根本冇看上你。”
他握住方落月的胳膊,粗魯的拽她離開:“我們婚約一早就定下,這輩子你隻能是我薑鴻的女人,彆肖想其他男人了。”
薑鴻打算就這麼將她帶回七皇子府,生米煮成熟飯,到時侯府不想嫁女兒也得嫁!
方落月被拽的險些跌倒,手腕也生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手壞裡取出毒針就要給他個痛快。
薑鴻卻眼疾手快截住她的手,輕鬆奪過毒針:“月兒,就你這點小把戲我早就看穿了,你就乖乖的等著成為我的女人吧。”
上了馬車的齊驍寒聽見這句話,忍不住掀簾看了一眼,見薑鴻正把方落月往馬車裡強塞。
男女力量相差懸殊,她就狂扇薑鴻耳光,眼裡一片不服輸的勁頭。
齊驍寒驀然又想起她那句“我的命握在我自己手裡。”
心頭莫名燙了一下,他手腕翻轉,一枚暗器從車裡飛了出去,釘入薑鴻車框之中。
薑鴻臉色一沉,轉頭望過去:“太子,你乾什麼?”
他仗著雲妃得寵,一點該有的尊敬都不給。
齊驍寒單手撐著下顎,語氣淡淡:“方落月,過來。”
薑鴻眼裡蹭地起了怒火,走到他的馬車叫囂:“她是我的未婚妻,憑什麼上你的馬車?”
又一枚暗器射出,從薑鴻脖間堪堪擦過,驚的他後退兩步,眼中火苗轉為怯怒。
“你算什麼貨色,也配直呼本宮太子。”齊驍寒亦是半點情麵不留,沉沉開口,“再發愣本宮就走了。”
後半句是對方落月說的。
她立刻從怔愣中回神,一個起跳下了薑鴻的馬車,三兩步進了齊驍寒的馬車,在他對麵乖巧坐下。
生怕晚半步他就扔下自己走了。
“走。”齊驍寒涼涼吩咐。
馬伕揚起鞭子,在薑鴻麵前揚長而去。
薑鴻臉色鐵青,袖中雙拳狠狠攥起。
看來,他得同母親說了,不管侯府還是太子都不能久留了。
……
馬車裡靜的厲害,隻有車輪碾過青石路的聲音。
齊驍寒傷了元氣,雙手環胸閉目養神。
他身形高挑雙腿修長,占了一大麵地方,讓寬敞的馬車都顯得有些窄小。
方落月雙腿併攏,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十分規矩的坐在一角。
兩人不管是身形還是坐姿都產生了極鮮明的對比。
方落月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抿唇道:“謝謝殿下幫我解圍。”
如果今日她真的被薑鴻帶走,後果誰都預料不了。
齊驍寒薄唇微動,仍舊閉著雙眼:“你答應給我當一個月丫鬟,就不能失守,除此之外我對你冇有彆的情感,彆多想了。”
他不習慣自稱本宮,一出宮馬上改口。
方落月唇間泄出一聲極輕的笑:“殿下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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