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臨近。
膚施城,巍峨雄峙。
是秦國北疆門戶,也是抵禦匈奴的軍事要塞。
膚施城的議事大廳。
蒙驁與蒙武、蒙彥、司馬炙,正在推演戰術。
邊關無事。
除了每天訓練士卒,監視匈奴動向,各自修煉、看書之外,根本冇什麼娛樂。
這推演戰術,就成了他們的飯後娛樂。
這時。
突然,大廳之外,一個校尉拿著一份書信,闖了進來,“將軍,鹹陽傳來密信,說必須是司馬將軍,親自過目。”
“鹹陽來的?”
“發生了什麼事?”
議事大廳,幾個大將,都皺了眉頭。
司馬錯長孫。
當代司馬家族族長,司馬炙接過書信,展開。
看過之後,笑了。
“司馬兄,什麼事這麼高興?”
蒙驁看向了司馬炙,不由得問道。
他們都是白起舊部。
司馬炙亦是如此,可惜他的弟弟司馬靳,和武安君一起赴死了。
否則,絕對是司馬家雙雄。
司馬炙祖父司馬錯,更是大名鼎鼎。
出自鬼穀兵家,兼修縱橫。
與鬼穀張儀,鬼穀尉繚,在秦昭襄王時期,威壓關東六國,便是同出鬼穀一脈的蘇秦,也要退避三舍。
蒙武、蒙彥,一臉疑惑,看向司馬炙。
這位司馬家主,從武安君、司馬靳死後,一直冇有笑容。
但現在,卻……
司馬炙看向眾人,將竹簡遞了過去,哈哈一笑,“你們自己看吧,岐山君不愧是武安君的外孫,頗有當年武安君的風采。”
“嗯?”
蒙驁、蒙武、蒙彥連忙湊過頭來,一起觀看書信的內容。
下一刻。
一個個眼神中迸出震驚與驚喜。
義渠戎滅族!
斬首數十萬!
義渠王翟高擊斃!
這……
以弱勝強,竟然還能做到這種地步?
岐山君,今年才二十多歲吧。
他們二十多歲的時候,在乾什麼?
蒙驁、蒙彥、司馬炙,二十多歲時候還在跟武安君手下混。
但。
讓他們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封信是岐山君所寫,
還有其他的內容。
這裡麵的內容,其實很簡單,好像不著邊際。
但是,隻有白起舊部,才能看懂。
“岐山君,所謀甚大!”
“兄長,我們真的要這麼做?”
書信,被真元碾碎。
蒙彥皺著眉頭,看向蒙驁。
“我們等的這一天,太久了!”
“武安君的仇,必須要討回來!”
“若非呂不韋、應侯範睢從中作梗,武安君怎麼會死?”
“我要將呂不韋,挫骨揚灰!”
“範睢老賊,以為辭官了,就冇事了,想得美!”
蒙驁眼神冰冷,一字一字的迸出。
北地。
並非是北地郡。
北地郡,是秦昭襄王時期,義渠逃亡秦長城之北,將義渠舊地設北地郡。
而北地,則是老秦人將秦長城之北,稱為北地。
北地之大,包含了秦國之北,草原各個部落,以及西域。
月氏、匈奴……西戎其他七部綿諸、緄戎、翟、鎔、大荔、烏氏、朐衍,都在北地。
……
西北邊陲。
北地、秦長城附近。
朝那城!
此時,殘垣斷壁,房屋倒塌。
滿地屍體。
即使剛剛入冬,天氣轉冷。
但城內,依舊有很多蒼蠅,熏著惡臭。
城主府。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
“這不是我乾的,真的不是我乾的!”
烏氏某小部落的首領,看見嬴少傷。
就被嬴少傷的氣場給震撼住了。
讓他為之絕望。
對方的手下,拿著雙劍的盔甲士卒,竟然一招將他廢掉。
“殺了。”
嬴少傷而是淡淡的說道。
對於異族,自然不用客氣。
“諾!”
一個神劍禁衛,踏出一步。
背後一柄戰劍出現在了手中,劍光猶如星辰,一斬而下。
“噗!”
一顆人頭,滾落在地。
鮮血濺向了嬴少傷。
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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