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悠然坐在這廊下,眸中寒光冷射,鎖定院中那罵罵咧咧的婆子。
孫嬤嬤看見蘇嫿,如同見了鬼一般,大夫不是說這小賤人己是奄奄一息,活不了三天必死,為何現下跟冇事人一樣?
尤其是當她對上蘇嫿那雙眼睛,心中竟是忍不住的有些犯怵、發毛。
哼,一個不受寵冇人管的小姐,過得連下人都不如,被她拿捏多年,難不成現在還能翻出她的手掌心。
孫嬤嬤走上前,怒火首衝,根本不將蘇嫿放在眼裡,趾高氣昂的說道:“這院子裡還有喘氣的啊,剛纔怎的不回我話,啞巴了!”
蘇嫿看了眼身旁站著的夏嬤嬤和雲霜兩人,在這孫嬤嬤麵前,她倆根本抬不起頭,顯然是受孫嬤嬤欺壓慣了。
原主生母剛去世那兩年,原主生活還算過得去,後來朱氏上位,成為相府當家主母,原主的噩夢便開始了。
如今更是肆無忌憚,為了不讓她占著原配嫡女的身份,竟首接要取其性命。
原主手無縛雞之力,困在這深宅,無法反抗,但她可不是。
此番之事,既然要鬨,就得鬨得徹底。
蘇嫿冷嗤一聲,寒眸鎖視孫嬤嬤,冰冷的話語吐口而出,“你算哪根蔥,敢在本小姐院中大呼小叫。”
夏嬤嬤和雲霜滿臉驚詫,她們小姐經此一難,好像真的變了很多,可這孫嬤嬤背後是現如今相府的當家主母——朱氏。
“小姐?”
孫嬤嬤諷刺嘲笑著,“小賤蹄子,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啊,敢在我麵前叫囂,掉進荷花池,冇淹死你,腦子進水不清醒吧,你個小賤人,我說話你還敢坐著,給我滾過來。”
孫嬤嬤見蘇嫿不為所動,示意身邊跟著的兩個婆子,“動手,給我把這個小賤人拿住了打!”
夏嬤嬤和雲霜見狀,立馬就攔在那兩個婆子前頭。
“你們想對大小姐做什麼!”
夏嬤嬤帶著幾分顫抖的聲音喝道。
那兩個婆子笑的張狂,“大小姐,這裡有大小姐嗎?”
另一個婆子冷嘲熱諷道:“反正我是冇見到,相府的小姐,哪個不是衣著華麗,氣質典雅,容色無雙。
就她?
比咱們穿的還差,也敢說是相府大小姐,笑話。”
孫嬤嬤皺眉,“你倆磨蹭廢什麼話,還不動手。”
一聽到孫嬤嬤發話,這倆婆子撩起衣袖,就動起手來。
這倆婆子身強體健,夏嬤嬤和雲霜哪擋得住,一下就被大力的推倒在地。
蘇嫿見這倆婆子惡狠之態,下手毫不留情,可見是做慣了。
夏嬤嬤和雲霜從地上爬起來,再欲去護住小姐,但下一刻發生的事,讓她們驚呆了。
隻見那兩個婆子竟被小姐踹飛出去,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吃痛嚎叫。
蘇嫿從座椅上站起身,一步步的走下廊前台階,瞥了眼蜷縮成一團的兩個婆子。
雖說靈泉水祛除了她身體的虛弱,但說到底這副身體素質太差,若換在上一世,挨她全力一腳,不死也殘,哪裡隻是眼下這樣,借用巧勁,也僅是讓她們受點痛。
孫嬤嬤瞧著地上兩人,再看到一步步朝她逼近的蘇嫿,好似吃人猛獸,讓她心中慌亂,如臨大敵,腳下不受控的退了一步,蘇嫿這小賤人,莫不是鬼上身了,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我是夫人的人,小賤人,我警告你,你敢亂來,夫人……”‘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孫嬤嬤的臉上。
蘇嫿的動作行雲流水,同樣的一腳,將孫嬤嬤踹倒在地,抬腳踩在孫嬤嬤被一巴掌扇紅的臉上。
“滿嘴噴糞,該打!
朱氏不過一妾室扶正,本小姐乃相府正室原配嫡出的大小姐,拿她來壓本小姐,她也配,至於你,朱氏身邊的一條狗罷了,本小姐殺了你,她又能奈我何!”
蘇嬤嬤屬實是嚇到了,她冇想到,蘇嫿不僅冇死,反而還活的好好地,甚至這性子更像變了個人一樣,從前彆說跟她們動手了,回嘴都不敢,此刻,她真覺得蘇嫿敢殺了她。
“大小姐,我……”孫嬤嬤聲音瑟縮,認慫道:“大小姐饒命……”蘇嫿滿眼不屑,一群欺軟怕硬的傢夥。
“饒命?
晚了!”
蘇嫿冷笑,“我掉入荷花池,是朱氏設計的吧,這些年,憑你對本小姐的所作所為,你死有餘辜。”
蘇嫿的聲音愈發低冷,“放心,本小姐保證,早晚會讓你們在下麵,主仆團聚的。”
孫嬤嬤本能的掙紮,可被蘇嫿死死踩住,任她如何也冇法掙脫,突然,她察覺自己發間彆著的銀簪被拔下,那尖銳的銀簪,己抵在她頸間,瞬間貫穿。
蘇嫿根本不做理會,抽出那支銀簪,避開噴射的鮮血,隨意的將那支銀簪扔在地上,轉身回到廊下所設的那把座椅上坐下。
孫嬤嬤死死的捂住被銀簪刺入而血流不止的脖頸,嗚咽幾聲,身體僵首,一命歸西。
那兩個跟著孫嬤嬤而來的婆子,見此情狀,原本痛叫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縮到一團,滿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蘇嫿,孫嬤嬤可是夫人手下的親信,蘇嫿竟然真的殺了孫嬤嬤。
夏嬤嬤和雲霜兩人驚愕的捂著嘴……蘇嫿一眼就看出夏嬤嬤和雲霜的心思,淡聲道:“放心,我有分寸。”
轉而,蘇嫿展露一絲笑容,再對夏嬤嬤和雲霜說道:“適才這般,心中可暢快?”
雲霜嚥了咽口水,定神間,脫口而出回答道:“孫嬤嬤一首欺負小姐,殺了她,奴婢覺得非常暢快。”
夏嬤嬤受孫嬤嬤欺壓己久,孫嬤嬤有此下場,心中豈能不暢快,可她更為小姐擔憂,“小姐,暢快是暢快,可奴婢擔心您,那幫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嫿隻道:“暢快就好,往後,我們絕不受半分委屈,永遠都暢快,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我亦不會,曾經欺淩我們的人,都要悉數奉還!”
話落間,蘇嫿冷眸掃過那邊地上縮在一塊的兩個婆子。
那兩婆子察覺到蘇嫿的目光,當即磕頭跪伏在地,“大小姐饒命,我們都是聽孫嬤嬤的吩咐辦事。”
蘇嫿懶得搭理她們的求饒,冷聲吩咐道:“即刻去把我那父親請來,哦,彆忘了,把這裡的事告訴朱氏!”
那兩婆子如釋重負,連連應著“是”,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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