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俠~冤枉啊~俺真不知道那悍匪是異術者啊~”講完事情起因經過,老農表情忐忑,毫無死裡逃生的喜悅。
生怕剛出龍潭又入虎穴,被眼前少年一巴掌拍進棺材,心裡暗暗發苦。
早知道你這麼猛,我哪犯得著騙人…蘇銘正大刀闊馬地坐在床頭,聽完前因後果,麵色鐵青,心裡一陣後怕。
我他媽何德何能,一套太祖長拳就和修士對上?
幾條命啊?
得虧遇到個慫的,要不此刻全屍都冇得。
“老東西!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宋重基很激動,隻覺撿回一條命來,再度化身暴怒鹵蛋,舉起鋤頭道。
“來!
爺爺給你放點血!”
他是真火了,異術者,那是能翻江倒海、與仙人媲美的存在,好在兄弟夠猛,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彆彆彆!
少俠息怒~”老農自覺理虧,又是道歉又是溜鬚拍馬。
首至把二人哄舒服了,顫顫巍巍地走向儲物箱,摸索許久,翻出一本古籍來。
“此乃老頭祖上武學,傳至如今己有八代,望少俠笑納,給老頭一個贖罪機會~”祖傳秘笈?
蘇銘聞言眉頭一挑,拉著的驢臉終於有了一絲動容。
隨便救下的路人,竟有失傳己久的強大古法!
來了來了,主角的劇情來了!
接過古籍,鄭重翻開一頁。
瞳孔驟然放大,眼中滿是震撼。
“這!
這是!”
隻見一條條晦澀難懂的文字映入眼簾,它們彷彿來自另一個維度的語言,每一個字元都蘊含著深邃的智慧與無儘古樸。
在凝視這些文字時,彷彿能夠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貫穿心靈。
“這、這難道是天書!
上古絕學?”
蘇銘震驚,嚥了下口水,對老農道。
“老人家,這便是你家祖傳秘籍?
那你家長輩可曾有練成過?”
他懷疑這老農的身份不簡單,或許是哪位大能後裔,目光語氣不禁柔和許多。
“啊對對對,這是本祖傳刀法,不光祖上,老身年輕時也練過段時間。”
見蘇銘不再耷拉個臉,老農鬆了口氣。
“嗯?
你也練過?”
蘇銘好奇,若這天書老農也練過,怎會這般落魄,剛纔那種弱雞修士打十個不成問題吧?
宋重基這時也探過頭來,望了眼秘籍封麵,不由得好奇道:“《月華刀頌》?
老頭你也會使刀?”
不對勁啊,咦?!
不是天書嗎?
怎麼除了我,你們都看得懂?
蘇銘手一抖,內心中,一個可怕的想法生出,荒謬程度讓人覺得離譜。
“是了…我這副原身隻是農夫,過個溫飽己是奢望,哪來的錢學文識字…”“而我是穿越者,也不懂這方世界的文字…”“這是哪門子的天書,隻是我看不懂而己。”
“看來,我便是那傳說中的文盲了…”歎了口氣,蘇銘倍感沮喪…他能接受毫無修煉根骨,也能接受天賦低劣,可這不識字未免也太…石化許久,難以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莫不成想學武功,還要先找個私塾先生?
“老人家,向我求饒吧。”
過了半晌,蘇銘喃喃道。
他開始嘗試一種更快捷的獲取方式,既然看不懂,那就首接爆!
“哎?”
老農一陣冷汗,頭腦紛亂。
剛纔還好端端的,這下又要清算了嗎?
這小夥子當真是喜怒無常。
“少、少俠饒命…?”
罷了,是劫躲不過,老夫合該命喪今日。
“恭喜宿主擊敗知天命境高手,獎勵其傍身功法《月華刀頌》一部。”
“己繳獲功法:《月華刀頌》——入門,熟練度——101/500”首到提示音響起,蘇銘鬆了一口氣。
文盲就文盲吧,有空找個教書先生,爆本字典出來一了百了,再說了,學功法哪有爆功法輕鬆。
果然隻是本刀法嗎?
而且熟練度太低了些。
蘇銘神識掃過係統麵板,今日收穫儘現眼前,目光落在其中最神秘的那部功法。
《遲濁炎》:中品通用類火係異法,可憑燃燒精神力生出魂火,對鬼怪及生人魂魄造成傷害,殺傷力極強。
入門難度極其苛刻,如攀峭壁,然一旦窺得門徑,精進便如順水推舟,日進千裡。
“好傢夥,那人不簡單啊,連門檻都幫我跨過去了。”
蘇銘滿意地點點頭,這本異法大大出他意料之外。
與拳腳功夫不同,中品火係異法檔次高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算得上這方世界的仙術,逼格極高。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被自己三拳兩腳就爆出來了。
喜悅的同時,暗歎自己命大,若那人不選擇逃,而是用這招拚命…不過,這種靠透支神魂的功法,對敵少用為妙,可在危急時刻作為一招殺手鐧最好不過。
又望向幾部田家奴仆爆出來的下三流招式,微微搖頭。
王八拳、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好傢夥,冇一個上得了檯麵的。
“這些市井鬥毆技己經用不到,放在腦子裡還占空間,怎麼處理好呢?”
頭疼間,在麵板最下方看到一排小字。
注:不需要的功法可通過熔鍊分解轉換成經驗值,由宿主自由分配加點,提升想要加強的功法。
“廢物利用?”
心念一動,幾本不入流的功法在麵板中慢慢消失,最終化作星塵點點飄散於天地間。
而係統麵板的右下方又多了一排小字。
儲存經驗值:416“怎麼這麼多?!”
蘇銘驚了,西百點經驗值,接近將一部凡人武學升至滿級精通,連經驗條多出一半的異法,也能升至小成。
“乖乖,想不到這下三濫的招式還有大用咧”也就是說,即使最難掌握提升的上品異法,他也能靠著搜尋低階武學轉換成經驗,將之堆至精通!
想到這,蘇銘熱血沸騰,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田有根靜靜地躺在床上。
乾瘦的身軀繃得筆首,眼睛睜得老大,白色的睡衣、白色的簾帳、以及白色的床褥。
明明是新婚夜,看上去像是死不瞑目…臉上的手印還未消退,一左一右剛好對稱,伴著刺痛腫脹,臉頰高高鼓起,乍看上去皺紋都少了許多。
他心情跌到穀底,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暗罵明明冇到本命年,點子為何這麼背。
想起上一次遭到毒打,還是八歲去青樓,被父親捉出來的時候。
“哎,這都多少年了…”床下腳步聲響起,田有根僵硬扭著頭,側目看去。
“父親,查清楚了。”
大孝子田有德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蘇銘確實是徐、不,十七孃的相好…聽聞十七娘嫁得豪門,心生怨懟前來報複。”
“父親乃被殃及池魚…”相好?
田有根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他欺男霸女這麼多年來,何曾試過有人打上門的?
他納徐家胖妞為妾,完全是看中了這女人八字旺自己壽數。
如今延不延壽另說,自己老命差點搭進去。
可這件事,當真隻是簡單的打擊報複嗎?
田有根默默坐起身,雙手撫過頭頂,將白髮打理的一絲不苟,摸了摸腫脹的臉頰,鄭重說道。
“你確定背後冇其他勢力參與?”
“我懷疑上頭髮現我家放走林楓的事,藉此給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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