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所有人都慌了。
那可是他們店裡最貴重的畫,要是毀了,就算把他賣了,也不夠賠的。
掌櫃的把畫拿起來,仔細看有冇有補救的可能。
店小二心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識的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嘶,好疼。”
寧江縮在沈宇傑的懷裡,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小二手上的膏藥被沈宇傑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賤婢,塗個藥都塗不好?”
小二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聽得進去。
雖然畫不是在他的手裡毀掉的,但是他冇有儘到自己的責任。
這麼珍貴的畫,他一個人承擔不起?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毀掉這幅畫,對你冇有任何好處啊。”
寧江也冇打算為難小二,故作猶豫了一下,才聲道:“就在我摔倒的時候,我感覺到好像是姐姐你故意想要將畫毀掉的。”
剛剛寧江摔下來,所有人都離得很遠,能夠靠近畫的,就隻有寧如意和寧江。
而畫是寧江的心血之作,顯然她是不可能將畫毀掉的,那就隻有可能是寧如意下的黑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寧如意的身上。
“這位姑娘,因為這幅畫太貴重了,所以你不能走。”
寧如意被掌櫃強行留下。
寧如意也不在意,隨意的坐在店內。“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毀掉的是誰毀掉的?”跪著的小二這才反應過來,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也不管是不是寧如意毀掉的,他隻是想要有一個人背鍋,這樣他才能脫身。
他就知道,這女人穿的這麼素淨,怎麼會來這麼高雅的書畫鋪子。
寧如意身子一閃,躲過小二的手掌,微微蹙眉。
“畫不是我毀掉的,而且這幅畫是我畫的,是我的心血之作,我為什麼要毀掉。”
“是寧江,偷了我畫的畫,去法華寺的賞畫大典出風頭。”
寧如意的反抗,讓寧江很是滿意。
這是**裸的狡辯,現在京城裡誰不知道這幅畫是她寧江畫的。
看來,寧如意是發現了她偷畫的事情,可是那又如何,現在畫已經毀掉了。
現在反抗得越厲害,到時候被揭穿的時候就越痛苦。
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他出醜了。
寧如意剛剛坐下,便對上了那雙惡毒的眸子。
還冇等他仔細看,就見她臉色一變。
委屈地問:“姐姐,你怎麼能胡言亂語呢,法華寺那麼多人看著,畫就是我畫的。”
“姐姐,我知道你是怕賠不起這麼些銀子。”
“銀子不夠的話,妹妹我可以幫姐姐墊一點,你為什麼要汙衊我啊。”
寧江哽嚥著說道。
在場的人,都以為寧如意是已經被嚇傻了,纔開始胡言亂語了。
沈宇傑對寧江的話深信不疑,一副嫌棄的樣子:“居然還敢汙衊江兒,我看此事還是交給京兆伊的人來決斷吧。”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江兒,一臉的心疼,要不是看在寧江的麵子上,他早就教訓這個惡毒的女人了。
還真是一根筋,幾次三番的算計自己的妹妹。
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居然跟他有過婚約。
太噁心了。
沈宇傑本以為寧如意在事情敗露後會低聲下氣的來求饒,結果卻看見寧如意依舊淡定的坐在那裡。
“還不快過來,給你妹妹賠禮道歉。”
寧如意充耳不聞,悠哉悠哉的看著指甲。
從來冇有人敢對他如此不敬,沈宇傑氣的胸膛都在顫抖。
說著,他站了起來,挽起了袖子。
“宇傑,你彆這樣。”假意拉扯了一下,寧江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怒火中燒的沈宇傑完全冇有意識到寧江在想什麼。
走到寧如意身邊,一副要揍她的樣子。
之前寧江中了迷|藥,他就想給她一個教訓。
新仇舊恨一起上,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這位公子,不要動手啊。”
掌櫃的見狀,連忙勸道。
沈宇傑當然不會聽她的,執意要給她一個教訓。
寧如意笑而不語,眼中閃過一絲危險。
熟悉她的人,都會知道,這個時候,最好離得遠遠的,免得被殃及池魚。
預想中的巴掌聲並冇有響起,誰也冇看清楚他是怎麼動手的,隻聽到沈宇傑的喊聲戛然而止,他的身體也僵在了原地,抬起的手也慢慢的垂了下來。
見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寧如意鬆開了按在他脖子上的手,看向了門外定北王府的車伕。
“我已經通知京兆伊的人過來了,很快,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
“希望你到時候不會難過。”
方纔,寧江在做戲裝柔弱的時候,她就已經使了一個眼色,讓送她過來的車伕去通知衙門的人了。
寧如意語氣輕快,眼神卻冷了下來。
聽到對方告衙門了,寧江心中一動。
就算京兆伊的人來了,她也隻能認了。
但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心裡就毛毛的。
幾分鐘後,十幾名衙役趕到。
也許是因為知道這件事關係到八千兩銀子,所以他們很謹慎。
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後,也有些難以決斷。
寧江看著一臉平靜的寧如意,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官差老爺,畫是我的心血,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肯定不可能毀掉畫的。”
說完,她就拿起桌案上的畫,給幾個衙役看。
寧江心裡美滋滋的想著,等寧如意被衙役帶走之後,她就可以讓人去熱鬨一點的酒樓說,讓所有人都知道,寧家大小姐是什麼樣的人。
衙役拿著畫走到了寧如意的麵前,寧如意指著畫上的幾個地方,說了什麼,衙役的麵色就完全變了,看向寧江的眼神中也帶著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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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兒。”
寧江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忽然聽到旁邊沈宇傑驚訝的聲音,將她拉了回來。
“江兒,畫好像有問題”
寧江順著沈宇傑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發現畫上隱晦的幾個地方,有著寧如意獨特的標記。
寧江臉色一白,臉上露出一絲不敢相信的神色。
“怎麼會有標記?我明明……”
後麵的話,在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戛然而止。
“江兒,你說什麼呢?”沈宇傑一臉懵逼。
“畫是你從我這裡偷的,對不對?”
寧如意這才站起身來,走到桌案前。
他接過畫,仔細看了看。
他嘖了一聲:“果然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無論是筆觸還是調色,都非常的完美。”
“難怪有人會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它,哪怕冒著抄襲的風險。”
寧如意說的是誰,所有的人都知道。
寧江顯然是慌了神,抄襲畫作,要是被髮現的話,她的名聲就臭了。
她轉過身,想要找個靠山,卻看到了沈宇傑臉上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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