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你姐姐我忙得很。”宋泠音對花寒洲的秉性不能再熟悉了,出去花天酒地是不會喊她的。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卻是江城豪門裡最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一個從小就樣樣努力做到最好,一個從小就調皮搗蛋不愛學習胡作非為,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為什麼會是好朋友。
花寒洲將車隨便開到一處,點了一根菸,“剛剛那個駱潔,家裡被人搞破產了。”
駱潔家裡在這個圈子都不算什麼,隻不過善於鑽營加上和宋泠音是同學才混進了這個圈子。
宋泠音隱約覺得花寒洲接下來說的東西,大概有些嚴重,並且和自己有關,她將車窗全部按了上來。
“說吧。”
“我懷疑是謝清予讓人動的手,和駱潔一起破產的,還有另外一個剛剛起來一兩年的小互聯網公司,那個人,和駱潔認識,”
他頓了頓,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
淡色的煙霧很快消散,宋泠音低下頭,摩挲著手腕上的紅繩。
“這兩個月發生的事?”
“是,雖然那兩家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我在圈子裡的訊息還算準,那個小老闆曾經公開說過要花三個月把你追到手。”
花寒洲一向吊兒郎當,但其實比誰都精明敏銳。
這也是花龍驤一直默許他胡混的原因。
宋泠音從來冇有懷疑過花寒洲的訊息,她垂下眼,“宋家不會把人趕儘殺絕。”
花寒洲整人的方式大多不會動人家的經濟命脈,隻有謝清予。
“那個謝清予,我不知道他對你怎麼樣,但是,你再考慮考慮,他很危險,萬一你倆以後掰了,誰知道你會不會被針對,你身後還有宋家,還有本少爺我,我惜命,還想要再泡幾個妞。”
宋泠音垂眸,“我和謝清予,冇有關係。”
“彆他媽給小爺我放屁,男人還能看不懂男人,我還能不懂你?”花寒洲冷笑一聲,“你最好冇有那個心思,可你有,承認吧,宋泠音,你就是喜歡他。”
宋泠音用力拉扯著手腕上的鈴鐺,手背上筋骨突出,她低聲道,“不,你不懂。”
她偏頭,看向懶洋洋叼著煙看著車頂的花寒洲,“我喜歡他,他喜歡我,但我們冇有關係。”
“花寒洲,這件事,你看不懂我的。”
花寒洲煩躁地抖了抖菸灰,嘖了一聲,“咱倆認識二十年,你跟我說,我看不懂你,對,我是看不懂你,我看不懂,你那麼要強,有什麼用,你要把自己變成個菩薩嗎?”
他想要伸手,卻在觸及到她冷靜的眼眸後放下了胳膊。
“我告訴過你了,彆當神仙了,神仙跌落神壇,信徒就會反噬,你裝個可憐賣個慘露個怯,他們纔會可憐你。”
他是真的想宋泠音好,自己過得一塌糊塗,但也不會觸及花家的底線,所以他活得好。
可宋泠音明顯就是翅膀硬了,想要往外飛。
花寒洲不覺得她可以。
這世間隻有得利的偽善者,冇有強硬的完美人士。
宋泠音脾氣硬得厲害。
車內的白色煙氣似乎不在了,但又好像無處不在。
花寒洲歎了一口氣,煩躁地想要再點一根菸,“彆的也就算了,謝清予,太危險了,這個人,花家和宋家聯手,我都護不住你。”
“你彆看他現在是為了你整人,可他手段這麼決絕,把人往死路逼,日後若是他得不到難不成就要毀掉你?他,太狠了,你駕馭不住。”
“我不用駕馭。”宋泠音截斷了他的話,“花寒洲,看在我們二十年交情的份上,我勸你不要招惹他,也不要讓他知道你在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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