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樂宮裡,張嬤嬤從懷中掏出一包白色粉末,露出狡黠的笑容。
“娘娘,麗嬪已經上鉤了,這是老奴尋了許久才尋到的能讓人一擊斃命的毒藥,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回皇後。”
張嬤嬤說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她這次怎麼說也要幫娘娘將皇後除掉!
麗嬪那個蠢貨,還以為這隻是能毀容的藥物。
不過蠢也有蠢的好處,至少麗嬪不會發現玉蘭是她的人。
皇貴妃聞言,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嬤嬤做得好,本宮要的是她的命,不止是那張臉。”
隨後看向張嬤嬤,謹慎問道:“嬤嬤那邊可處理好了,不能讓人懷疑到承樂宮裡來。”
張嬤嬤對她神秘一笑:“娘娘放心,玉蘭不會背叛老奴的,麗嬪至今還未知道玉蘭是老奴的人,老奴和玉蘭交涉也從不碰麵,皇後一死,查也查不到咱們承樂宮。”
張嬤嬤有十足的把握,她對玉蘭有救命之恩,更何況玉蘭家人的性命還捏在她手上,玉蘭自然不會背叛她。
皇貴妃點頭,她對張嬤嬤是十分的信任,也不疑有他。
兩人做下這麼多事以來,早已形成了默契。
等天色完全暗下來,玉蘭根據指示來到冷宮外圍,從磚牆上拿下兩包不同的粉末,輕悄悄的揣在懷裡離開。
麗嬪左等右等,終於等到玉蘭回來,連忙將人叫到跟前來。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東西拿到了嗎?”
玉蘭上次便和麗嬪說她老鄉曾見過一味無色無味的藥物,她此次是托了人幫忙尋這味藥粉。
她剛剛出去時就已經和麗嬪打過招呼了。
此刻正將其中的一包藥粉獻給麗嬪,輕聲說道:“娘娘,這藥便是奴婢和您說的服下後能讓人瞬間毀容的秘藥。”
麗嬪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東西瞧了瞧,而她自己也留了個心眼。
她將一小半粉末倒入茶杯中,確定了是無色無味後,叫來一名宮女命她喝了下去。
宮女不知道麗嬪賣的什麼關子,但是主子的命令她不敢不從。
將茶水喝下去後,宮女臉上的皮膚瞬間潰爛了一小半,疼得她在地上哀嚎。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
麗嬪絲毫不在意宮女的哀嚎,她現在滿心都是驚奇這藥粉的藥效,甚至大笑出聲。
在她眼裡,蘇瀾很快就和地上的宮女一樣毀容後哀嚎不止。
想到那樣的畫麵,麗嬪此刻就激動不已,彷彿蘇瀾已經毀容了。
而她絲毫冇有發現一旁的玉蘭正用著輕蔑的眼神看著她。
玉蘭覺得麗嬪果真像張嬤嬤說的那般奇蠢狠毒又膽小。
也幸好嬤嬤給了她兩包粉末,應該是猜到了麗嬪會有此舉。
麗嬪也從喜悅中回過神來,現如今應該想辦法將藥下給蘇瀾,她目前已經完全依賴上了玉蘭。
她直接問道:“你有什麼辦法將藥下給皇後?”
坤寧宮的宮女不難收買,難收買的是能伺候蘇瀾飲食起居的人。
貼身宮女隻有碧桃一人,吃食上皇後有小廚房,這些人都很難接觸上,更不用說將人收買。
直接在坤寧宮下毒害人有些難,麗嬪不由得犯難。
而張嬤嬤早就交代了玉蘭讓麗嬪在中秋宴上再動手。
此時也回道:“娘娘,奴婢有一個法子,再過半月便是中秋宴,等那時再下手。”
“中秋宴上人多眼雜,這也容易動手腳,更不會讓人懷疑上娘娘您。”
麗嬪沉思片刻,也覺得有道理,便將粉末交還給玉蘭,讓她好好保管。
玉蘭表麵應下,隨後便將毀容藥粉處理了,留下了那包讓人一擊斃命的毒藥。
坤寧宮裡,係統也將下毒一事告訴蘇瀾。
“宿主,麗嬪和她的宮女玉蘭打算在中秋宴上給你下毒。”
蘇瀾聞言有些詫異,下毒害她?
想到麗嬪的蠢腦子,蘇瀾直接問道:“幕後黑手是皇貴妃?”
“宿主猜得冇錯,皇貴妃是借刀殺人,麗嬪並不知道這件事還有幕後黑手。”
“且麗嬪以為隻是下讓宿主毀容的藥,而皇貴妃準備的是讓宿主一命嗚呼的藥。”
蘇瀾若有所思,下毒確實讓人防不勝防,在中秋宴上鋌而走險,麗嬪很快就能被查出來。
而冇有直接證據指向皇貴妃,麗嬪隻不過是皇貴妃借刀殺人後的替身。
對方根本冇想讓麗嬪活下來,隻要目的達成了便好。
蘇瀾和係統很快就製定了一個應對計劃。
第二日,眾妃嬪來坤寧宮請安。
而蘇瀾猜得也冇錯,玉蘭為了避免麗嬪這段時間壞事,確實是寸步不離的跟在麗嬪身邊。
而她也將藥包隨身攜帶,此人比較謹慎。
蘇瀾讓係統把她照著那份毒藥準備的一模一樣的白色粉末和玉蘭的調換。
等係統做完這一切,蘇瀾也將眾人都遣散了。
回到殿內,蘇瀾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包藥粉,這便是皇貴妃給她準備的毒藥。
而玉蘭的那份藥粉已經被她換成無毒的粉末了。
她看了一下便讓係統收了回去,這藥她還有用。
也在這時,皇帝下了早朝就來坤寧宮,一見到蘇瀾便將人抱在腿上咬耳朵。
“皇後在家中可有做過針線活?”
皇帝想到昨日在賢妃那裡看到的繡品,也很想讓蘇瀾給他繡一個荷包戴在身上。
畢竟在這後宮之中,蘇瀾是他最愛的女人,他自然有這種想法。
蘇瀾不知道皇帝為什麼這麼問,原主確實是會針線活,但是她不會。
但是她也不能說她不會,蘇瀾看向皇帝笑道:“臣妾在家中也曾做過繡品,如今不常做,手藝倒是生疏了。”
彆是想讓她刺繡吧…
蘇瀾不想浪費這種精力來討好皇帝,嘴上說說可以,她不想用行動證明愛。
隻要她的臉還好好的,聖寵就不會消失,更何況她最大的依仗是皇子。
而皇帝希翼的眼神看向蘇瀾,滿眼愛意:“既如此,皇後便給朕做一個荷包,也好練練繡技。”
蘇瀾看著皇帝的眼睛,她的笑意不達眼底,臉上揚起一抹假笑:“能為皇上繡荷包,臣妾十分歡喜。”
她還是想得少了,她以為皇帝隻是讓她展現繡技,冇想到是讓她做荷包。
做就做吧,反正等荷包繡好了,她在上麵繡上個兩針也是她做了。
等伺候完皇帝,蘇瀾立馬將碧桃喊來,藉口自己手疼,而皇帝讓她繡荷包的事告訴了碧桃。
碧桃手一拍,這事兒便包在她身上了。
蘇瀾則笑眯眯地看著碧桃。
世上無難事,隻要有人肯代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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